第八百六十三章 ∶出列!情勢!

  第863章 ∶出列!情勢!

  便是這開玩笑的小小動作卻讓凱薩琳大是驚訝。

  「莫不是王爺去過西方國度不成!」

  凱薩琳揮手屏退房裡的侍女,端起酒杯對秦文遠笑道。

  「嘗嘗這酒如何?」

  還別說這酒當真不錯,不管是香味、口感皆是上品,想必窖藏的時間不短。

  便是此時眼前金山銀山堆積,美酒佳肴飄香,似秦文遠、凱薩琳公主這等將心中感受看得比天高的妙人兒,如何會被區區身外之事干擾呢……

  秦文遠與凱薩琳公主捅破二人間那層情愛的窗戶紙後,雖沒有將生米煮成熟飯,然、二人的關係卻是隨意了許多,便是當著府里的夫人們,二人也是眉目傳情。

  這等情形如何瞞得住府里的夫人。

  數日安寢的時間裡,諸位夫人皆是以各種理由拒絕陪同。

  白日裡諸位夫人將凱薩琳公主叫到一起玩樂,甚至夜晚有夫人輪流於公主房間留宿。

  慨因秦文遠修習「心經」之故,早已異於常人。

  「反了、反了!看小爺行使家法。」

  秦文遠氣極,常於府里對諸位夫人大聲斥責,卻是引得諸位夫人嬌笑不已。

  更有敏敏郡主這妖精主動鑽入秦文遠懷裡使嬌媚、迷惑之態嬌聲笑道。

  「爺要怎麼處置妾身呢,妾身倒是想見識呢。」

  「尼瑪!小爺還收拾不了你等。」

  「切!」

  感覺到被夫人們鄙視了,秦文遠好沒面子!

  這廝大聲說道。

  「哼!既然你等願意如此,不如小爺今日起便閉關修煉,任何人休來打擾。」

  殺手鐧使出果然威力不同,盧月兒等聽得夫君這話,終是害怕他數月、數年不見,豈不是苦了咱姐妹的生活。

  望著與諸多夫人鬥法的秦文遠,凱薩琳公主直是想笑,卻又裝得淑女一般和襄城、彩霞、墨菲等女圍著這廝,仿似犯了多大的天條,陪著笑臉讓這廝趕緊打消閉關的想法。

  秦文遠此時卻抖了起來,裝模作樣陰沉臉色似考慮要不要閉關,使盧月兒這刁蠻的夫人也是大為緊張。

  「爺……!」

  只這帶有柔柔的嬌呼聲,秦文遠再是假裝生氣不下去,瞬時恢復嬉笑的模樣壞笑道。

  凱薩琳公主卻被這廝的話嚇到了。

  想到此點,公主心裡升起見識這等猛男的心思,直是後悔那日於自己房中怎地就沒拿下這廝。

  「齊王府」里,這廝遺憾的是還沒有辦了那異邦的公主。

  ……

  「王爺;高句麗女王殿下有家書送達,請王爺過目。」

  這日、秦文遠上朝回府便聽得管家徐世軍稟報。

  拿過家書,秦文遠看罷也是眉頭緊皺,卻原來是高句麗淵蓋蘇文餘黨匯合新羅國軍隊,從新羅「北漢山」和「咸興」兩個方向進攻高句麗,使高句麗情勢緊迫。

  駐守「北漢山」的徐家軍一部因被大唐薛仁貴麾下唐軍牽制,不敢分兵拒敵。

  秦文遠大怒,傳令報務室聯絡東北駐軍,電令盧青凌和羅士義率軍馳援高句麗,十數日時間過後,東北傳來電訊,卻是盧青凌和羅士義兩軍出擊之後,分別於「北漢山」和「咸興」兩線擊潰新羅軍並乘勝攻入新羅國土。

  此時、搖擺於高句麗和新羅之間不定的百濟國,見高句麗背後有秦家軍此等強援,竟是依附高句麗對新羅軍發起攻擊。

  「登州」水軍衙門接徐天電令,使數艘戰船於新羅腹背「蔚州」海域擺開攻擊陣勢。

  新羅三面受敵,情急中,新羅王與大唐於此的駐軍統領薛仁貴商議解決之法。

  薛仁貴這廝面色淡定而道。

  「大王無須慌亂,想徐家軍貿然出兵已然犯下欺君之罪,我等聯名上表朝廷,請求皇上派兵平亂。」

  新羅王接受薛仁貴建議,速使八百里加急軍情向大唐朝廷求救。

  秦家軍攻入新羅國境後,兵臨「咸興」和「北漢山」兩座城池按兵不動,卻是背地裡將淵蓋蘇文餘黨一網打盡,使高句麗國再無內憂。

  百濟國當然隨徐軍行動,也是屯兵於兩國邊境對新羅國虎視眈眈。

  薛仁貴引唐軍和新羅軍堅守城池不出,無非施緩兵之計待朝廷消息。

  此卻是歷史上,也就是大唐貞觀十八年七月李世民親征高麗的起因。

  此段歷史卻是因秦文遠的穿越變得面目全非,使原本為高句麗國淵蓋蘇文專制國政,夥同百濟國攻破新羅國四十餘城,謀絕新羅入唐之道,新羅國上表向大唐求援,李世民遣使高句麗勸告淵蓋蘇文罷兵,遭到拒絕後,遂傳旨御駕親征高句麗的史實。

  秦文遠穿越使歷史軌跡發生變化,如今的高句麗乃是高氏王女兒高琴為國主,執政之後多是致力於民生發展,無意與百濟、新羅兩國發生爭端,奈何總有國中不滿女王統治的臣子私下與淵蓋蘇文餘孽夥同,挑唆百濟、新羅兩國對高句麗國累行騷擾,好在百濟王忌憚秦家軍勢力不敢妄動,新羅國王卻是聽信薛仁貴保證,方使軍對高句麗政權展開打擊。

  歷史的變化自有它的軌跡,便是起因、過程、結果不同,然、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

  朝廷接報薛仁貴和新羅國上表求援的奏摺,李世民速宣召諸臣入宮議事。

  太極殿上,有翰林學士宣讀薛仁貴和新羅國的奏章,使朝臣得知發生於新羅國的戰事。

  因平亂薛延陀部和西突厥部有功,接替李靖任兵部尚書的徐世勣出列奏道。

  「皇上;新羅國之情勢,臣以為當使齊王秦文遠解之,方能使朝廷不費一兵一卒而使事態平息。」

  秦世勣話落,任城王李道宗接過話題,殿上慷慨陳詞。

  「皇上;臣以為秦大人所說不可,如今新羅國遭遇變故與徐家軍不無關係,此點薛仁貴的奏章里已然說得一清二楚,如是使齊王秦文遠奉旨解決新羅國被入侵之事,以秦文遠和高句麗國女王的關係,誰敢保證新羅國安危,非是臣多疑,想利益之下,如是那高句麗趁此機會吞併新羅國,豈不使朝廷以新羅國牽制高句麗國的戰略目的落空,那時當之奈何,不如皇上使徐天傳令秦家軍退兵,將高句麗和新羅國衝突之事交與薛仁貴相機處置。」

  這廝話語任是誰聽了皆知處處針對秦文遠。

  秦文遠於殿上卻是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因此等話語有發怒的跡象。

  李道宗話後,殿堂里出現短暫的沉靜,無人再說出如何處置高句麗與新羅國的建議。

  其實,殿上諸多臣子認可秦世勣的提議,奈何皆因不願得罪李道宗這廝而沉默不語。

  李世民見此情景,座位上欠身而語。

  「秦文遠;李道宗所言,你以為如何,說來朕聽聽!」

  秦文遠聞皇上詢問,笑眯眯出列,帶有不屑的語氣大聲說道。

  「李王爺!你這話恐怕並不清楚高句麗與新羅國發生衝突的原因,卻是憑著想像胡言亂語吧。聖人言;對事情沒有調查便沒有發言權,想此等不負責任的話,似王爺這等重臣也敢違心說出,當真使人不恥,就你這點水平,如是在本王麾下,便是做個縣令都不夠格。不錯,如今秦家軍屯兵新羅北漢山和咸興兩城外,皇上可知兩個番國為何會發生衝突嗎,有些人總是欲將真相隱藏,使危言蒙蔽聖上,其心端是不良。」

  這廝蔑視李道宗的話語使殿上諸多老臣心中不滿,一幫新晉的年輕朝臣卻是看齊王爺敢於挑戰宗室權貴,敬佩之心油然而生,自是於殿上饒有興致看熱鬧不嫌事大。

  李世民同樣不喜秦文遠的話語。

  「這意思不是說老子治下的臣子多是無用之輩嗎?」

  這皇帝老兒陰沉臉色,對秦文遠喝道。

  「你且與朕說說高句麗與新羅是怎麼個情況!」

  秦文遠並不在乎皇上是怎麼想的,心中篤定自己的認為,萬事皆有道理可說不是,咱得講事實、擺依據。

  「皇上;高句麗與新羅發生衝突之事卻是因新羅王不自量力覬覦別國領土所起,以為有淵蓋蘇文餘孽相助便可成事,加之得到朝廷駐紮新羅國唐軍的默認,更是以為朝廷默許新羅國欲吞併高句麗的計劃,竟是挑唆百濟合兵攻擊高句麗,好在百濟王有些頭腦,做觀望之心靜待事態發展,看哪方勢力強大便倒向那方,此乃生存之道,百濟王心機端是老辣,偏這傻逼的新羅王也不想想,秦家軍屯兵高句麗為了各勢力間的平衡,可不只是擺設,如是高句麗國因新羅的侵略使局勢動亂,勢必影響東北的穩定,這卻不是臣想看到的。」

  數語將高句麗與新羅國發生衝突的原因擺明,同時說出高句麗動亂將影響東北大好局面的擔憂,按說皇上和朝臣對此事應該有正確的判斷,不料、殿上卻是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只見申公高士廉出列,滿面怒容,這廝恨秦文遠對長孫家的鐵血手段,想自己也是長孫皇后等的舅父,雖也曾看不慣長孫無忌的跋扈,然、終是血脈相連,心中然有恨。

  想自己這些年沒有和秦文遠正面衝突,以為已是給了這小子天大的面子,此時卻是看不得秦文遠在殿上口無遮攔,蔑視李道宗這等交好的老臣。

  「秦王爺也休得將所有責任推給新羅王,據駐紮新羅的唐軍統領薛仁貴奏報,言高句麗仗著徐家軍精銳兵力,對新羅、百濟往大唐的商道,各族百姓間正常的交往,除收取高額稅銀外並行苛刻的政令,使新羅、百濟治下百姓民不聊生,如此情形王爺又怎麼說呢?」

  這廝滿面怒容發泄心中不快,同樣是犯了不了解高句麗如今情勢的毛病。

  秦文遠如何不知高士廉對自己的恨,只是這老鬼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罷了,如果秦家稍有變故使家族趨於弱勢,這老鬼絕對會用最無情的手段打擊秦家。

  聞聽得這廝此等話語,秦文遠再是用不屑的眼光望著他而道。

  「高大人如此重臣,為何也是只聽一面之詞的庸人呢。那薛仁貴於新羅國扮演什麼角色本王且不說,高句麗國致力民生發展,使民富裕,比起新羅、百濟只知窮兵黷武,不管民生的國策自是吸引大量百姓嚮往,而於商路收稅自古有之,關隘盤查來往百姓不是很正常嗎?如你這等所說,豈不是說大唐關隘收取商貿稅銀、盤查百姓之事,也是讓外邦百姓陷入民不聊生的原因,當真是豈有此理。」

  高士廉被秦文遠一番似教育小兒的話語氣得老口噴出新血,使手顫顫巍巍指著秦文遠。

  「你……你……!」

  「你什麼你!話都說不清楚就回去歇著吧,多活幾年不好嗎?」

  秦文遠這話卻是有些打擊人了,在這廝的意識里,反正自己和長孫家勢不兩立,何必要留有餘地。

  他卻不知此話讓諸多老臣心中生恨,群起攻之,於殿堂上彈劾他因與高句麗女王的關係而出兵新羅,使一部軍與唐軍對持,此乃欺君大罪。

  便是房玄齡這等睿智的老臣也是壓不住心中邪火,出列斥責秦文遠說道。

  「齊王爺怎地不知尊老的美德,大唐國朝以仁、義、禮、智、信治天下,使天下儒生、士子、官員、百姓皆以此而行,不敢稍有忤逆,王爺年輕氣盛,文武全才為國朝棟樑,說話當謙遜有禮為後進之楷模,如何便是這般德行,使房某不敢恭維也!」

  聽房玄齡這等似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話語,秦文遠心裡並無恨意,只是嘆氣說道。

  「房大人此語恕小子不能認可,尊老愛幼雖是人之美德,卻也是相對而言的,莫不是那等老奸巨猾之輩也要小子尊重不成,古有為老不尊之說,小子於殿上所言乃對事不對人,且、治國的理念小子以為當以依法治國為主,而非全依靠儒家那套學說,所謂;仁、義、禮、智、信當在法度的範圍內施行,行事需尊崇無規不成方圓,有敬畏方知行止,一味靠道德來約束世間萬事,終不是上策,於治國,作為臣子,我們要做的,當儘量使律法公平、公正,推行解民生之疾苦,使萬民擁戴而非愚民的政策,如此,國家方能強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