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掉入湍急的河水中

  「宮裡的規矩,奴婢們應該睡在龍床邊上的。」芷若不敢看孫鳴多,嘴裡嘀咕著。

  「這裡不是宮裡,朕睡的這張床也不是龍床,沒那麼多講究了。快上來。」

  「嗯!」芷若站起來,孫鳴多順勢將她拉到床上。

  孫鳴多坐在芷若的對面,柔聲道:「朕今晚要臨幸你,要你成為朕的女人。」

  芷若瞥了眼孫鳴多,嬌羞的點了點頭。

  「寬衣吧!」孫鳴多輕輕地說道。

  芷若低垂著頭,緩緩的褪掉身上的衣服。當美麗的胴體纖毫畢現的呈現在孫鳴多的眼前,他展開雙臂,「給朕寬衣。」......

  初經人事的芷若,雖然羞澀無比,但她依然為孫鳴多掖好被角。正想穿衣下地,卻感覺自己的手被孫鳴多攥住。「瑤兒是怎麼將你們訓練出來的,每晚都在朕的床下睡。」

  「忠妃娘娘說過,奴婢們既是皇上的侍女,也是皇上的侍衛。只有睡在地上,奴婢才能做好皇上的最後一道防衛。」

  孫鳴多無奈的笑了笑,「好吧,既然朕的話不如你們忠妃娘娘的好使,那你就睡地上吧。」

  「皇上,」芷若趕緊跪下,「奴婢怎敢忤逆皇上的旨意,只是......」

  「朕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朕好久都沒有親近女色了。過一會兒朕要是再命你上來,豈不麻煩。」

  「那......奴婢再上來。」芷若嬌羞地垂下頭,兩隻手侷促地相互揉捏著。

  看著芷若可人的嬌態,孫鳴多坐了起來,按住芷若的雙肩,輕輕地將她推倒......

  芷若躺在床下,聽著皇上輕微的鼾聲。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既新奇又羞怯。熟睡的皇上,成了她羞澀與甜蜜交織的源泉。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在心底里默默咀嚼這份獨屬於初經人事的嬌羞與悸動。

  翌日,孫鳴多一行人繼續往前行進。過了井陘古道,就可到達平定軍了。在宋代,「軍」是一種行政區劃,和州、府、監同屬於路。

  而「路」則是高於州、府、軍、監的行政區劃單位。

  殘陽夕照,為孫鳴多一行人都塗抹上一層淡淡的金紅色。他們剛剛走出井陘古道最為難行的一段。這一段古道的一側是直插雲霄的高山,山體陡峭險峻。另一側則是高達數丈的山崖,崖下是一條湍急的河流。

  「再往前走一會兒,我們就可到達平定軍了。」黃保國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輛失控的馬車徑直的朝孫鳴多他們衝撞過來,馬車上沒有趕車的車夫。孫鳴多躲閃不急,坐下的白馬受到驚嚇,想要往山崖邊躲避。孫鳴多緊勒韁繩,白馬前蹄騰空亂舞。

  當它前蹄落地的時候,已經在山崖邊上。重重的馬蹄踩到山崖邊的碎石,稀鬆的碎石承受不住馬的踩踏,轟然塌下一塊。

  隨著白馬的嘶鳴,孫鳴多與它一起掉落在山崖下。湍急的河水瞬間將他們吞噬,孫鳴多在水中奮力地掙扎。山崖上黃保國等人的呼叫聲離他越來越遠。

  有幾次當他快游到岸邊的時候,卻又被湍急的河水卷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被沖走了多遠,孫鳴多逐漸感覺到自己像一葉飄零的樹葉,身體被河水肆意地擺弄、旋轉,他已經感到身疲力竭了。

  一個落差十幾米的瀑布近在咫尺,而孫鳴多卻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了。當他掉落在瀑布下的時候,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塊巨石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孫鳴多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睛。他覺得自己的意識遲緩而且混亂,一些模糊的光影在他眼前閃動。

  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眼前看到的是一間狹小而質樸的小木屋。四壁都是粗糲的原木,那些模糊的光影就是這些原木間的縫隙。

  牆上掛著獸夾、弓箭。簡易的爐灶上一口燻黑的鐵鍋正冒著熱氣。

  「獵人的小木屋?」孫鳴多看著雖破舊,卻異常乾淨的小屋。

  他覺得自己嘴唇乾裂,正想著坐起來,左腳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想撩開被子,卻發現自己左臂上緊緊纏著一些布條。肘關節隱隱疼痛。

  木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手裡提著一個木桶,「你醒了?」

  「朕這是在哪裡?」

  「在我的家裡。」女子將木桶放到角落,拿過一個盆,往裡面舀了幾瓢水。「你餓不餓,我做飯給你吃呀!」

  「這麼黑,你怎麼不點燈燭呀?」

  「我們山里人不用燈燭的。」女子從麵缸里盛了兩碗面,往裡面摻了點水,「你是城內人吧?」

  「算是吧,」孫鳴多想看清楚女子的長相,但是屋裡很暗,「那你們晚上就這麼黑著嗎?」

  「我們有火爐呀,」女子邊和面邊說「火爐里的亮光也很亮呀。」

  孫鳴多感覺有點尿意,他想坐起來,可是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表情變得齜牙咧嘴的。

  「你不能動的,」女子走到她身邊,「你身上受了幾處傷,我從河裡將你撈起來的時候,還以為你......是個死人呢。看到你胸口在動,這才將你扛回家。」

  「是你把朕扛到這裡的?」

  「是的呀。」女子拿過來一個小木桶,慢慢地將孫鳴多翻過身,將木桶放到他下邊,「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給你撩開被子,你右手能動,完了叫我。」

  這女子的率直令孫鳴多感到有點不適應,過了半天,他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解完了。」

  女子接過小木桶,走到屋外。回來的時候,她抱著一捆木柴,「別著急,我馬上就做飯給你吃。」

  「你剛才說,是你一個人將朕扛到這兒的?」

  「你又不重,只是在上那個大坡的時候費了些力氣。」

  「請問,這裡是哪裡呀?」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女子將麵團攤開,放在炭火上,「這裡是我的家呀?」

  孫鳴多無奈的笑了笑,「朕是問你,這裡是......那個縣的轄區?」

  「你是想問我們這裡是歸哪個縣嗎?」

  「是的。」

  「我聽我爹爹說過,我們這裡是個三不管的地方,陽曲縣不管,榆次縣也不管,壽陽縣也不管,你說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