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終於和李世民吃完了飯。
見李世民沒有再留自己的意思,他起身就告辭。
而李世民則回案牘繼續書寫起來一些東西。
剛出門,猛地撞到了一人。
「咦,你怎麼在這裡?」
正是武媚,她作嬌柔狀的低聲說道:「秦公子,這就走了?妾身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
秦壽脫口而出道:「你又不是我的女人,難道還需要我負責?」
「你......」
武媚不由一懵,沒想到這傢伙翻臉不認人。
她黑著臉說道:「你就不怕我喊出來,陛下會怪罪與你?」
艹!
你還真想訛上我了?
秦壽看了她一眼,「嘁,你要是真敢喊,早就喊出來了。」
「再說了,別說我沒把你怎麼著,就算把你給霍霍了,陛下連丹書鐵券都願意送我,你覺得陛下會信誰?」
秦壽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小樣,要說之前獨處一室,孤男寡女可能會讓李世民誤會,但是現在自己怕個錘子。
氣得武媚狠狠地跺腳,低聲道:「你個沒良心的......」
......
晉王府上
「該這樣寫,寫的真妙......」
李治正在念秦壽寫的那些詩詞,一邊品味一邊笑意連連。
昨日,自己進宮見到父皇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女子,她那嫵媚秋波就那麼一流轉,自己兩腿頓時軟了。
回來之後,他的腦海之中抑制不住的想著佳人的麗影。
「九弟!」
「四......四哥?」見是李泰進來,李治手不由一抖,連忙把詩藏在書下面,假裝認真讀書被嚇到的樣子。
李泰見到李治如此的刻苦不由一愣,「喲,九弟,這麼刻苦讀書啊?」
「呃......閒來無事,讀幾本書!」
李治滿臉通紅的說道。
「多讀書好,父皇最近也子總是讓我多讀書。」李泰意味深長說道。
「對了,你聽說沒有,燕王是太子承乾的同黨。」
「燕王是太子承乾的同黨?」李治猛然起身,面色狂變。
李泰點頭,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我聽說你過去和燕王過往甚密,書信也極多?關係如此要好。」
「如今,父皇已經賜死燕王,你可得多上點心啊?」
「那.......這......」李治有些手足無措,半天說出一句:「這不關我的事情啊!」
李泰笑了一下? 轉頭看著李治? 「我也是這樣和父皇說的,四哥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不過? 聽說你想要競爭東宮之位?」
「不不不.....四哥? 我絕對沒有這心思!」李治連忙起身,將桌子上的杯子都倒了? 水流了出來。
下人聞聽裡面的動靜,剛想進來擦洗。
卻聽李治罵道:「出去!」
「沒我的命令不准進來。」
「九弟? 別那麼緊張? 」李泰淡然的笑了笑:「四哥定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有些事情是萬萬不能碰的。」
「是,四哥教訓的是,四哥對我的恩情? 我全都記在心裡!」
「行了? 我就不多待了,你繼續看書!」
李泰走出門的時候,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而李治卻眯著眼睛看著李泰的背影,將手中的情詩狠狠地摔在了桌上。
......
李泰剛出門口,恰巧碰見了長樂。
今日天氣暖和
「四哥!」
「麗質!」
李泰笑著說道。
「聽說四哥最近入住東宮的呼聲很高啊!」
李泰擺手道:「別聽他們瞎說? 聽說你最近住在高陽府上,怎麼樣? 還習慣嗎?」
「還好!」
李泰突然想到了什麼,似乎無意的問道:「秦壽最近忙什麼?」
長樂:「好像這幾日在救治饑民什麼的? 我也不太清楚。」
李泰笑了笑,「九弟在裡邊? 我還有事? 就不賠你了。」
長樂卻突然問了一句:「四哥? 不管你能不能當上太子,不要把秦壽扯進來,可以嗎?」
李泰愣了一下,「你怎麼也替他說話?」
「還有誰這樣說嗎?」
「哦,沒有!」李泰扯開話題道:「你趕緊進去了吧!」
長樂嘆氣道:「你們幾個為了爭奪太子,勾心鬥角,不惜流血......」
李泰沒讓長樂說下去,「妹子,有些事兒你不知道.......算了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保重!」
......
李泰回到府上的時候,心情十分的舒爽。
柴令武幾人正在等候,見狀笑著問道:「殿下,何事如此高興?」
「嗯,今日我去見了九弟晉王,說是無意東宮之位。」
「哦?如此,殿下入主東宮再無阻礙。」柴令武面色狂喜。
李泰搖頭,「他話雖也是真摯,卻不能全信。」
「岑文本呢?」
柴令武說道:「岑文本和文學士人們這幾日都在入宮勸說陛下早日選定儲君......」
倆人正說著話,外面「咚咚咚」的傳來腳步聲。
李泰抬頭,見是韋挺和杜楚客,不由蹙眉淡然道:「兩位為何如此慌張?」
韋挺此時也不管那麼多,「殿下,老臣倆人剛從宮裡出來,陛下今日召見臣等議論......皇子輪值制度。」
李泰凝眉,「什麼叫皇子輪值制度?」
「輪值制度就是.......」
當韋挺將這所謂的輪值制度講出來,魏王府眾人一下子全都譁然。
「怎麼會這樣?」
「就算是監國,那也應該是魏王,怎麼會有晉王和吳王?」
「是啊,皇子輪流監國?這算什麼?」
「.......」
眾人面色難看,眼瞅著魏王就要到手的東宮之位,卻突然多了這麼一個變故?
李泰此時也是臉上肌肉抖動,手緊緊的攥緊。
「宮裡面傳來消息了嗎?近幾日,都有何人入宮?」
要說陛下和一些人談了什麼很難得到,但宮裡面有幾個人見過陛下還是很好查到的。
安靜!
絕對得安靜!
誰也沒有說話。
果然
沒過多久,一個小宦官走了過來,掏出了一張紙條。
李泰看著上面的名單,死死的盯著上面的一個名字,使勁咬了咬牙。
是他嗎?
可除了他還有誰?
......
秦壽先回了一趟家,然後再次來到『本心』糧店。
這幾乎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一件事情。
他聽見有商賈穿著厚實的皮革還跺著腳說著:「這鱉孫天氣,真球冷!」
「可不是嘛,都凍死多少人了?」一個人搖著頭嘆道。
「這冷天可千萬不能生病,現在藥都買不起.....」
「哎......這冬天就像是割韭菜,一茬人一茬人的倒下。」
「......」
秦壽聽著心裡十分的不舒服,正準備上樓,豁然看見一個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孩子嘴唇發紫。
他不禁上前看了一眼,「還有救,老薛過來搭把手......」
秦壽剛將孩子抱起來,那女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公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哆哆嗦嗦的解開第一層衣服
第二層的衣服
第三層.....
第四層........
即便如此,依然顯得十分的單薄,因為這些衣服不是棉服,而是十分薄的夏裝。
有的地方破了洞,估計是將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而孩子身上的衣服則裹著厚了很多,似乎是秋冬裝。
終於最裡面掏出一塊黑乎乎的布。
慢慢的打開,又是一層,兩層......像是自己的孩子。
裡面幾枚錢幣,十分的乾淨。
想來不知道揣了多久。
她再次哆哆嗦嗦的將這幾枚錢幣捧著到,「公子,這是我的錢!」
秦壽的眼睛頓時紅了。
「老薛,辯機,無論如何也要把這藥店開起來!」
.......
「我沒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