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無可能!!」
看到韓羽手中的令牌,趙崆峒雖然已經停了下來,但眼眸之中的神采卻是深信不疑,更多的乃是不解。
夏雲龍身為大蒙帝國皇子,向來待人溫和恭敬,絕對不可能派人來斬殺他的兒子!
還是說,真如韓羽所說的一般,是他的兒子咎由自取?
想到了這裡,趙崆峒的內心已是無比悲慟,那雙拳頭更是死死攥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方好好宣洩一番。
如果真是自己兒子惹了事端的話,那麼即便他心中有再多的怨氣,也只能忍氣吞聲,將這口惡氣咽下去!
這可是大蒙帝國的皇子,即便是十個趙家,怕也無法給他們帶來什麼威脅,這也是他如此忌憚皇室的原因。
「這…」
羽方山的心頭也是極其震撼,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和夏雲龍的人相識。
但羽玉嫻卻很是平靜,因為她那一日在萬林谷剛好親眼目睹了夏雲龍將令牌交給韓羽,而且還特意拉攏他。
至於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總而言之,韓羽現在擁有這個令牌,在這白酈橫著走幾乎沒有什麼問題。
難怪他如此自信……
「家主,這的確是夏皇子的令牌,我們這下該如何是好?」
「家主,少爺就算沒有招惹他,現在我們也無法光明正大滅了這小子,要不還是作罷,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將此子斬殺!」
「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這小子修為如此孱弱,等我們趙家發展到足以和皇室比肩的程度,再替少爺報仇也不是不可。」
原本對羽家眾人痛下殺手的那些人也都回到了趙崆峒的身邊,各自皆是用著擔憂的語氣說道。
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的確無法占到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可能會承受巨大風險。
的確,若是因為報仇而觸怒皇室的話,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嘎吱…!」
趙崆峒臉色陰沉得嚇人,如同一隻殘暴的凶獸。
他身上氣息外放,空氣中都瀰漫著無盡的陰霾。
不少人都感覺心悸不已,下意識朝著四周倒退。
「小子,別以為你身後有人我就怕你了!我兒的仇我定會報,你小子也不要太過猖狂,否則斷讓你受盡百倍折磨!」
趙崆峒用著儘是冷芒的目光盯著韓羽,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們走!」
說罷,他便猛然轉身,直接帶著趙家的一群人徑直離開了這裡。
來得快去的也快!
沒能報仇雪恨,這是趙崆峒心中最憋屈的事情。
但他們面對的是皇室,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
「呼!」
這些人總算離開了,羽家眾人緊繃的神經也終於可以舒緩了下來,只是他們的目光深處仍帶著濃濃的後怕之色。
如果今日韓羽沒有來到這裡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可就真的已經死在了此地。
對於他們而言,韓羽已經相當於是他們的恩人。
「小兄弟,多謝相救!雖然你是夏皇子的人,但日後做事還是要稍加注意一些。」
「沒錯,這趙崆峒乃是有名的喪心病狂之人,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修煉時曾發生過多次癲狂,甚至險些將自己的兒子親手抹殺。」
「如果小兄弟沒事的話,儘量少離開皇室。」
大多數人均是用著認真的語氣提醒道。
「呵呵,多謝諸位關心,我會小心。」韓羽淡淡地回應道。
他既然已經選擇這麼做了,那麼也就不會害怕。
這一路走來,和他敵對的勢力多得數不清,但最終還是被他逐一解決,如今依然還是如此。
要想提升的話,不僅需要地獄式的修煉,也同樣需要危機來加強戒備和反應,避免產生懈怠心理。
「哈哈,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個有勇有謀的人啊!」
這個時候,羽方山已是來到了韓羽身前,並且用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掛著欣賞的笑容。
如果韓羽今日沒有來的話,那麼羽家現在估計已經化成了一片廢墟。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趙京是韓羽所殺。
「羽家主言重了。」
韓羽說道。
「公子,彼岸黃泉這幾日似乎已經被皇室的人給封鎖,聽聞裡面時常發出巨大動靜,會有極大風險。」
「公子這段時間既然無事,可以留在我羽家。」
羽玉嫻連忙來到了韓羽身前,說道。
「也好。」
韓羽並沒有拒絕。
剛來到這裡,他對這裡並不熟悉,現如今剛好有一個棲身之地,自然是頗為不錯的選擇。
晨櫻本來還打算和韓羽共同前往彼岸黃泉,但聽羽玉嫻這麼一說,也只好將這個急切的想法給壓下。
接著,在羽方山的邀請下,韓羽和晨櫻兩人已是來到了大殿。
羽方山則是開門見山,道:「小兄弟,你既然和小女認識,不如你們二人聯姻?」
韓羽沒有多想,搖頭道:「羽家主,不好意思,晚輩並沒有這個想法,和羽姑娘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哈哈,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有你這麼個好女婿,小女日後的生活老子自然也不會擔心。」
羽方山依舊在大大咧咧地笑著,一副灑脫的姿態。
韓羽依舊還是這個想法,不論羽方山怎麼勸告都是無用。
見狀,他也只好放棄,只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明明這麼貌美,為什麼韓羽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家主,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了慌亂之意的聲音忽然響起。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羽方山大吼道:「沒看見老子正在和小兄弟聊天麼?」
「家主,此事太過驚人,您還是聽聽!」
那人被嚇了一跳,但也沒有多想,直接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說話的時候,他還將目光投向了韓羽,目光中分明帶著恐懼之色。
韓羽眉頭微皺,顯然看出了這人是在說與自己有關的事情!
「下去吧!」
聽完了那人的話後,羽方山輕輕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怪異了起來,尤其是看向韓羽的目光已然沒了熱情,反而多了幾分忌憚之色。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