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誰知道,羽方山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了一股異常兇猛的力量,將周圍大片建築給震得搖搖欲墜、碎石橫飛。
「踏!」
下一刻,羽方山的身體已是徑直衝了過來,周身的威壓如潮水一般蔓延開來,將附近眾人給逼的不斷倒退,他們眼中分明也浮出了濃濃的忌憚之色。
雖說羽方山的實力在眾多家主中排到末尾位置,但他的膽量可就未必是最差的,反而還霸道得超人意料。
「呼哧…」
空氣被無情割裂,空間甚至都略微有些扭曲。
羽方山突然衝過來,趙崆峒自然也是始料未及,當即抬起雙拳,重重朝著身前一轟,震耳的轟鳴頓時炸裂開來,化作無數漣漪一層層蕩漾而出。
在這些漣漪之中,羽方山身上的靈力正被快速消弭,但他眼中並無任何懼色,反而還燃起了濃濃的狂熱之色。
他要給自己女兒爭取更多的時間,因為那樣他們才有機會活著離開,否則羽家真有可能會被趙家給滅門。
他死了無所謂,但若牽連到羽家的話,他即便做鬼也斷然無法心安。
「嗤!」
恐怖的衝擊下,直接將羽方山給震得倒退出了五六步之遠,腳下的地面也被劃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至於趙崆峒,他的嘴角則是掀起了一抹冷弧:「羽方山,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就給我死去吧!」
他已經可以確信了,羽家的白羽悲扇塔並沒有恢復過來。
現在他們也根本不用忌憚什麼,只管大殺四方。
「殺了羽家之人,替少爺報仇雪恨!」
「殺!」
一時之間,喊殺聲震耳發聵,如同悶雷一般響徹雲霄。
與此同時,跟隨著趙崆峒一同到來的男子皆是手持長劍,如鬼魅一般沖向了人群,隨後展開了無止盡的屠殺。
「小姐,快走!」
見狀,羽家的那些老一輩之人皆是來到了羽玉嫻身旁,催促她儘快離開。
羽家實力本就不怎麼樣,現在趙家所有精銳都來到了這裡,他們即便豁出性命也無法給他們帶來多大影響,只能讓羽玉嫻儘快離去,否則所有人都將會必死無疑,無法逃出生天。
「不!」羽玉嫻咬著牙,眼神無比堅定:「父親既然未走,哪怕死在這裡我也不會離開!」
「小姐,您這是何必!」
「是啊!家主正在給你拖時間,你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那麼家主的所作所為不就白費了嗎?」
「小姐,快走吧,我們不怪你。」
羽家所有人都幾乎開始了勸告羽玉嫻,但也有一些人想要活命,眼中滿是濃濃的驚恐之色。
這裡可都是趙家的精銳,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了,所以只能期望
這一切將會有轉機。
雖然機會無比渺茫,但他們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哪怕把這種希望當做一種幻想。
「你怎麼還不把令牌拿出來呢?他們現在都已經大難臨頭了!」晨櫻的目光中儘是凝重之色,提醒道。
韓羽並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朝著趙崆峒走了過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這趙崆峒停手,那麼這一切的危機也將會迎刃而解。
「嘭嘭!」
在趙崆峒的猛烈攻擊下,羽方山一直呈潰敗之勢,身上的氣息也明顯發生了無比巨大的變化,顯得極其紊亂。
尤其是他的那雙手臂,在一次次的碰撞下,已經出現了輕微的顫抖,嘴角不由自主溢出了絲絲血跡。
反觀趙崆峒,雖然氣息看起來同樣很是狂暴,但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勢,顯然羽方山無法給他帶來什麼威脅。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羽方山便會徹底落敗。
到了那時,乃是羽家真正的覆滅之日!
「公子,不可!」
見韓羽走向了趙崆峒,羽玉嫻的目光一下子便變得緊張了起來,那雙玉手更是緊緊攥在胸前,目光死死地盯著韓羽的背影,生怕出現了什麼意外。
「小子,還不快滾!」
羽方山勉強分出了一絲心神,用著極為憤怒的語氣吼道。
這可是兩個半步聖人後期之間的對決,別說是開穴境了,哪怕是半步聖人踏入其中,怕也會遭到重創,嚴重的話說不定還會當場喪命於此。
而他們在韓羽臉上非但沒有看到任何恐懼,反而還儘是自信之色,這讓兩人的心中同時感到了疑惑起來。
「趙家主,我想你們或許誤會了。」
就在這時,韓羽突然開口說道。
「小兔崽子,你什麼意思?」趙崆峒目光之中浮出了濃濃的疑惑之色,心中也隱約感到了些許不安。
「趙京乃是我親手所殺,而他體內的靈魂也同樣被我破滅,而你們卻認為他是被羽小姐所殺,這莫非不是愚蠢麼?」韓羽語氣中有著難掩的諷刺之意。
「你說什麼?!」
聽得此話,趙崆峒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陰冷,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更是將周圍的溫度都給降到了極點。
「嗯?!」
羽方山的目光也是猛地一動。
這麼說來,他羽家豈不是躲過了一劫?
但很快,他便想起了韓羽先前主動過來的一幕,心中的疑惑自然而然也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說趙京是我殺的,你們要殺要剮儘管過來,但我還是提醒你們一句,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你們想要殺我的話,那也得衡量衡量你們是否有這個資格,可別到時候跪下來給我磕頭求饒。」
韓羽淡笑道。
雖然韓羽對趙家並不了解,但他們想要對自己下殺手,韓羽自然要表現得強硬起來,否則還真的無法震懾到他們。
「啊啊啊,小崽子,給我兒償命!!」
原本看起來並沒有多麼憤怒的趙崆峒這一刻瞬間變得癲狂了起來,無比瘋狂地朝著韓羽沖了過來。
「唰!」
眼看著趙崆峒即將衝過來的時候,韓羽手掌緩緩攤開,夏雲龍的專屬令牌已經懸在了身前的半空之上。
看到了這枚令牌,趙崆峒等人的瞳孔俱是一縮,內心瞬間便被無盡的恐懼給占據。
這一刻,他們也感覺臉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狠狠扇了幾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