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必須死!

  趙詩婉捂著胸口,一把拉開房間的柜子。

  那柜子里原本放著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薩,此時菩薩莫名其妙碎成了渣。

  菩薩碎了之後,積攢在其中的黑煞之氣便四處飄蕩。

  婢女看到碎了的菩薩,一臉不解地道:「方才奴婢看菩薩的時候,它還是好好的,這會怎麼自己碎了?」

  趙詩婉看著那尊碎了菩薩,眼裡滿是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

  婢女見她的嘴角又有血溢了出來,忙道:「小姐,我去給你請大夫!」

  趙詩婉沉聲道:「不用給請大夫,我寫一封信,你立即幫我送去寧國公府,交給二公子。」

  婢女一時間不是太明白,趙詩婉吐血了不請大夫,卻要寫信給寧國公府的二公子是怎麼回事,便呆在那裡。

  趙詩婉也不跟她解釋,只道:「別愣著了,趕緊取紙筆過來。」

  婢女這才回過神來,扭頭就去取紙筆。

  趙詩婉寫好信之後,立即就讓婢女連夜送去。

  婢女走後,趙詩婉取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的嘴角還有殘存的血跡。

  趙詩婉的眉頭皺成一團,喃喃地道:「他怎麼會發現的?」

  「就算他發現了,也不可能滅得了那隻惡靈。」

  「難道他找到了厲害的幫手?不行,我們的計劃絕不能這樣被破壞!他必須得死!」

  今日的這個局,她布了很久。

  眼見得就要成了,卻出了這樣的意外,她如何能甘心?

  她所有的榮華富貴都系在這件事情上!

  一個時辰後,趙府的偏門打開,婢女引著一個全身罩著黑色斗蓬的人走了進來。

  他跟著婢女進到趙詩婉的房間後,將頭上的帽子揭了下來,看著趙詩婉道:「怎麼回事?」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燕王府外,坐在趙詩婉的馬車裡,和趙詩婉顛鸞倒鳳的男子。

  也是寧國公府的二公子云躍陽。

  只是今夜他的臉上,再沒有那日的溫和,眉眼裡覆著冰霜寒氣。

  趙詩婉捂著胸口先把婢女遣了出去,這才輕聲道:「命牌已經毀了。」

  「燕瀟然發現了多少,我不太確定,但是眼下傳送煞氣的陣法已經損毀。」

  雲躍陽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好的陣法怎麼會被損毀?」

  「我也不知道。」趙詩婉輕聲道:「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預兆。」

  雲躍陽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後道:「這件事情容不得任何差錯。」

  「你明天去一趟燕王府,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詩婉輕點了一下頭:「我知道,明日一早我就過去。」

  眼下她得弄清楚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同時也要弄明白燕瀟然知道了多少。

  雲躍陽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道:「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他說完又用手指輕輕撫上她嘴角的血痕:「你還受傷了?」

  趙詩婉回答:「那陣法畢竟是我設下的,如今玉牌被毀,我自然會受到反噬。」

  雲躍陽輕低下頭,在她的額間輕輕印下一吻,溫聲道:「你這樣子,讓我很是心疼。」

  趙詩婉靠在他的胸口道:「你若真心疼我,就該將我娶回家。」

  雲躍陽嘆氣:「你現在還是燕瀟然的未婚妻,我怎麼能娶你?」

  「等燕瀟然一死,我立即就來你家下聘。」

  這樣的話趙詩婉已經聽過幾回,輕聲道:「當初若不是你看上了燕瀟然的命格,我又豈會和他定親?」

  「眼下你竟拿這事來說事,也太沒良心了!」

  雲躍陽摟著她道:「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我說話算話,只要燕瀟然一死,我一定娶你。」

  趙詩婉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輕聲道:「我胸口很疼。」

  雲躍陽輕笑了一聲,將她摟得緊了些:「那我替你好好揉揉。」

  他這一揉自然就與趙詩婉滾做一團。

  只是趙詩婉原本就傷在身,今夜請他過來,原本也存了幾分試探的意思,此時他的態度讓她安心。

  在他想要和她更親近幾分時,她伸手捂著胸口,嬌喘道:「我這傷有些重,公子還是改天再來吧!」

  雲躍陽見她面色蒼白,此時躺在那裡的樣子確實透著幾分病氣。

  他雖然此時被她勾起了慾火,此時卻也只能強行壓下去。

  他溫聲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消息,你派人給我送消息便好。」

  趙詩婉虛弱地應了一聲,他輕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這才轉身離開。

  他走後,趙詩婉從床上坐了起來,眸光幽深,眼底里有幾分算計。

  婢女是趙詩婉的心腹,對她和雲躍陽的事情是知曉的。

  她有些擔心地問:「小姐,真的不用請大夫嗎?」

  趙詩婉沉聲道:「尋常大夫治不了我的病,所以不用請大夫。」

  她話是這樣說,沒過一刻鐘,門口有大夫過來,說是來給趙詩婉看診的。

  趙詩婉一問,是雲躍陽請來的,她心裡頓時滿是歡喜,不再說她這病尋常大夫看不了的話了。

  師折月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清晨睡醒,只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坐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想起了什麼,拉開袖子,看見那根紅線又退回去了很多。

  她頓時就樂了,這是暫時又不用死了!

  只是她想起昨夜的事情,面色微微一變。

  她記得她昨夜在燕瀟然的房裡把那塊牌牌給毀了,那一下耗費了她不小的力氣,她甚至還見了血。

  以她的身體情況,一旦見血都是十分嚴重的事情,需要好好休養才能養得回來。

  可是她昨夜不過是睡了一晚,今天就基本上全恢復了過來,這件事情十分反常。

  她想起昨夜自己在失去神志前將燕瀟然壓在身下的事,臉不由得一紅,眼睛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這是她的房間,不是他的房間。

  她沒有半點房的記憶,所以昨夜是他把她送回來的。

  而在他送她回來之前……

  她卻半點都不記得。

  昨夜她和燕瀟然做了什麼,以至於會有這麼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