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問:「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髒話?」
白稚仙回答:「這還用學嗎?活得久了,聽得多了,不會也會了。」
燕年年:「……」
她看了白稚仙一眼,他依舊美到讓女子嫉妒,但是看在她的眼裡,他已經不是之前的白稚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後道:「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白稚仙沒理她,她又問:「白稚仙,我能用你剛才教我的那些話罵你嗎?」
白稚仙:「……」
他真的覺得她是個人才!
怎麼能問得出這樣的問題來?
燕年年又問道:「我能罵你嗎?」
白稚仙白了她一眼道:「今日確實是我錯了,你要罵我無可厚非。」
「但是我覺得你現在罵我不利於團結,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夥的。」
「我們要是不和的話,只會讓別人得意。」
燕年年輕哼了一聲道:「誰跟你是一夥的!」
她話是這樣說,卻終究沒有再罵他。
她也沒有用那些話去罵駱清揚,因為那些話實在是太髒,她罵不出口。
重點是那些話有些那啥了,她根本就記不住。
燕年年有些鬱悶地蹲在那裡,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了根棍子,在那裡用棍子畫圈圈。
白稚仙看了她一眼,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心裡有些無奈。
他又看了一眼躺在那裡,面色蒼白的師折月,他的心裡十分難過。
今日她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
眼下她這副模樣,燕瀟然不在,她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他和燕年年都不說話,屋子裡便靜了下來,一靜下來屋子裡便透著讓人窒息的清冷。
白稚仙原本覺得他現在能接受任何事情,也不會再犯錯,可是事實卻證明,他終是高估了他自己。
他不是無所不能的。
他甚至弱到,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正在此時,門被推開,是駱清揚。
燕年年一見他進來,果斷抽出了刀,十分戒備地看著他。
駱清揚有些愧疚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公主怎麼樣?」
在他的話問完的那一刻,白稚仙手裡的劍已經架在他駱清揚的脖子上:「現在,立刻,放我們離開。」
駱清揚的武功也不低,但是白稚仙實在是太快,他根本就躲不過。
他有些震驚地看向白稚仙:「你不是人?」
正常人是不可能這麼快的。
白稚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將手裡的劍一橫,直接就在駱清揚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他用極低沉冰冷的聲音道:「我說,立刻放我們離開!」
鮮血流出,利劍鋒利,駱清揚的表情卻半點都沒有變化。
他只略沉吟了一下,便道:「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白稚仙的表情冰冷:「你現在說這話,覺得我們會信嗎?」
駱清揚沉聲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是事實,我讓你們離開蒼梧道,是因為蒼梧道將有大劫。」
「這裡十分危險,我敬重公主,也不想燕姑娘受傷,你們離開是最好的。」
「我之前還想讓易書也離開蒼梧道,只是這孩子是個死心眼。」
「他知道他娘親重病之後,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
「之前我夫人身患重病,受制於人,對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在這裡給你們賠個不是。」
他對完對著他們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