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被圍攻了

  白稚仙跺了一下腳,放棄追靈識,一掌劈暈了駱夫人,扶住了已經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師折月。

  他知道放過今日這個機會,再想找回他的靈識,會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後悔,因為他沒辦法不管師折月。

  只是到了此時,這局面一片混亂,他有些頭疼。

  若是以前的他,可能一怒之下,就把整個節度使府的人全部殺光。

  現在卻不能殺!

  重點是他現在不能用凶靈之力,否則就會府里的龍氣給盪出去!

  白稚仙來之前,想的是找回他的靈識,再不用如此憋屈。

  可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卻覺得更加憋屈。

  他抱起師折月,對燕年年道:「走!」

  燕年年手裡的大刀揮起,逼退她身邊的侍衛,護著他們往前沖。

  只是他們才從駱夫人的房間裡衝出來,就看見前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弓箭手。

  此時他們手裡的箭全部著三人,只要駱清揚一聲令下,能就把他們射成刺蝟。

  他們中只有白稚仙不怕被弓箭射,但是沒有用,師折月和燕年年都是肉體凡胎。

  白稚仙將師折月抱得緊了些,在心裡飛快地思考脫身之法。

  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景,想要脫身幾乎是不可能的。

  駱清揚能為蒼梧道的節度使,本身的能力不用懷疑,排兵布陣他更是強悍。

  燕年年擋在師折月的面前,罵道:「偽君子,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嘴裡說得多麼仁慈, 其實做的全都是不要臉的事!」

  駱清揚什麼都沒有說,也沒讓人放箭,他只是快速的越過他們,衝到屋子裡。

  屋子裡駱易書胸口滿是血,駱夫人則躺在地上。

  有侍衛向駱易書告狀:「大人,是他們拿刀捅了大公子,也是他們劈暈了夫人!」

  駱清揚的表情十分難看,吼道:「還不快去請大夫!」

  因為駱夫人生病,節度使府里是備有大夫的。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他為駱易書和駱夫人把完脈後道:「大人,夫人的脈像雖然微弱,但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駱清揚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駱夫人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他再清楚不過。

  之前大夫就說駱夫人的身體裡有個東西,完全沒法取出來。

  而後駱夫人身體裡的那個東西跟他說話,讓他十分震驚。

  為了駱夫人,他卻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

  因為他試過很多種法子,卻沒有一種法子能把駱夫人體內的東西取出來。

  這件事情讓駱清揚十分頭疼,也讓他十分憤怒。

  如今駱夫人體內的東西沒有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師折月一行人的手筆。

  他有些震驚地看向師折月,此時師折月還在昏迷中,由白稚仙抱在懷裡,看起來蒼白而又脆弱。

  他突然就想起師折月離開節度使府之前,想要跟他說話。

  可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要找他說這件事情。

  只是他之前被洛夫人腹中的東西威脅,沒跟他們說什麼,直接就把他們轟出了節度使府。

  他問大夫:「易書怎麼樣?」

  大夫回答:「大公子受了極重的傷,正常來講,他應該是活不下去了。」

  「可是他的體內卻有一種極為特殊的藥力,那股藥力保住了他的性命。」

  「眼下看來,大公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只要好好養傷,他過段時間便能大好。」

  駱清揚聽到這句話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能成來節度使,無論是眼界還是能力都非常人能及。

  他從駱易書的傷口裡品味到了什麼,他再次扭頭朝師折月看去。

  燕年年還在對著他破口大罵:「人渣,直娘賊!」

  「我家公主把你家夫人身體裡的東西取了出來,還把保命的藥丸拿出來救了你兒子。」

  「你卻在讓這麼多人用箭指著我們,你還是不是人?」

  駱清揚站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對跟過來的管事道:「送公主和燕姑娘去休息。」

  燕年年對著他狂罵,他卻像是沒有聽你一般。

  這種時候,師折月一行面對節度使府里的精兵,他們只是肉體凡胎,不可能衝殺的出去。

  燕年年是真的很生氣。

  他們這一次來蒼梧道,可以說是諸事不順。

  這架打了幾場,卻都和和節度使有關。

  燕年年之前算是和駱易書有婚約,只是婚約的流程還沒有走完,他們也不算是未婚夫妻。

  他們會來節度使府,從本質上來講,都是因為駱易書。

  現在他們沒有拿以白稚仙的靈識不說,師折月不但自己暈了過去,還為了救駱易書損失了一枚靈藥。

  且他們如今的性命還未必能保得住。

  這絕對是一樁極為失敗的買賣。

  燕年年之前被寧國公府的人欺負的時候,都沒有這一刻來得憋屈。

  白稚仙的眼裡則滿是殺氣,今日師折月和燕年年會來節度使府,說到底是因為他。

  因為他的怒氣,把她們帶入了險境。

  燕年年現在罵駱清揚,卻沒有罵他,他反而更加難受。

  他在這一刻做了一個決定,不惜任何代價,他都要把她們平安帶離節度使府。

  他們進到房間後,燕年年還在那裡罵罵咧咧。

  白稚仙坐在床邊看著師折月出神。

  他之前一直看不上燕瀟然,覺得燕瀟然是個廢物。

  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有些想燕瀟然了。

  因為燕瀟然若是在的話,此時便能救師折月。

  而他此時在師折月的面前,卻是無能為力。

  他無法與她共命,救不了她。

  白稚仙輕聲道:「你別罵了,罵也沒有用。」

  燕年年叉著腰道:「誰說沒用?至少能讓我心情愉悅!」

  白稚仙:「……」

  他竟無言以地。

  他輕咳了一聲道:「你罵的那些話都不夠髒,聽著不痛不癢,沒殺傷力。」

  燕年年問:「那怎樣才夠髒,才有殺傷力?」

  白稚仙看了她一眼,一口氣罵了百來句髒話。

  燕年年整個人都驚到了,因為這是她聽過的最髒的髒話。

  她平時看白稚仙總覺得他雖然邪魅狷狂,但是也是個翩翩貴公子。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罵這樣的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