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
霍老太君橫了他一眼，又樂呵呵地招呼著兩女。
接下來。
霍錦軒先離去。
留下蘇心語和孫謹嵐陪著眾位夫人們閒聊。
半個時辰後。
孫謹嵐回到自己家院子。
「小姐，怎麼了？」
姜嬤嬤看著自家小姐興致不高，忍不住打聽情況，「霍家人不同意？」
「不同意才怪事。」
孫謹嵐伸了一個懶腰，「人家就算是再低調也是權貴之家，只要是權貴哪有不算計人。
霍家也一樣，只不過是想要好好權量一下得與失，利益和收穫有多少，值不值得他們去冒險而已。」
「莫非霍家人不願意？」
姜嬤嬤怔愣住了，「應該不可能，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能夠跟公主府結親，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是不願意。」
孫謹嵐笑了笑，「而是在心語面前演戲罷了，一人白臉，一人紅臉，唱起來的戲，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呢。」
姜嬤嬤皺起了眉頭，「霍家是厚道人，怎麼也玩起心眼？」
「只不過是給你的感覺而已。」
孫謹嵐笑著搖了搖頭，「霍家人要是真沒什麼心計的話，豈能在京城立足。
他們表現出來的一面，只不過是給大家看的而已。
實際上再憨厚的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霍家人也一樣。
要是他們的性子都是又憨又直，不懂得變通，只會橫衝直撞，那麼我也不敢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看來是老奴想得太簡單了。」
姜嬤嬤自嘲地笑了笑，只好又問，「小姐還準備幫霍家嗎？」
「不是幫他，是幫蘇心語。」
孫謹嵐給予糾正，「要不是蘇心語，我也跟霍家人打不上交道。
蘇心語需要我幫助，我就幫忙。
她覺得不需要我幫忙，那麼我就不幫忙。」
「只要霍家人確定藥效之後，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姜嬤嬤又道：「張太醫肯定是關鍵人物，老奴覺得小姐該把張太醫變成自己人。」
「變成自己人？」
孫謹嵐輕聲說道：「嬤嬤的意思是用忠心符？」
「嗯。」
姜嬤嬤點了點頭，「小姐拿出神奇的藥物，又需要他來作證，還是欺瞞聖上，老奴怕出意外。
若是把他變成小姐的人，那麼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只要他願意堅持說霍老太君的身子骨不行，其他太醫診斷不出來。
哪怕是聖上覺得其中有貓膩，也不會直接怪罪。」
「嗯，言之有理。」
孫謹嵐笑了笑又道：「等到霍家人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再告訴張爺爺。
到時候看他的選擇吧。
如果他仍然選擇裝聾作啞，咱們也沒必要浪費一張忠心符。」
「張太醫雖然是個聰明人。」
姜嬤嬤出言勸告，「就怕出現什麼意外，無意中透露出去，老奴覺得還是不要省這張忠心符。」
「不著急。」
孫謹嵐輕聲回應，「咱們見機行事。」
第二天。
公主府送一大筆謝禮。
孫謹嵐沒有拒絕。
後續如何，暫時與她沒太大關係。
主要看霍家的意思，就是清陽公主也無法替霍家人打算。
該卯正的葉凌霄又出現在孫家書房。
「等會兒就帶小石頭去見國子監祭酒許大人？」
孫謹嵐直接詢問，「這樣說來，你還是覺得許大人更合適教導小石頭？」
「其實鹿鳴書院的院長宋院長也合適。」
葉凌霄解釋道：「只是他愛好比較特殊，小石頭年紀還小，我怕跟著他歪了性子，到時候我也不好跟你交代。」
孫謹嵐挑了挑眉頭，「聽你的意思許大人會答應收下小石頭？」
「許大人雖然愛好喝酒，本人卻愛好教導學生，他是位好先生。」
葉凌霄笑了笑，繼續解釋，「要不然父皇也不會讓他接任國子監祭酒。」
「交給你了。」
孫謹嵐選擇相信他，「需要準備什麼？需要我跟著去嗎？」
「不用。」
葉凌霄回應，「今天許大人先見見小石頭，若是他合意，願意收下小石頭，再來準備拜師禮也不遲。」
「好。」
孫謹嵐直言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本王辦事，你放心。」
葉凌霄隨口又問，「昨天你跟蘇心語去霍家了？」
「是的。」
孫謹嵐直接承認。
畢竟昨天去回都沒有遮掩行蹤，再否認的話就是睜眼說瞎話了。
「你們去幹什麼？」
葉凌霄微微擰眉頭，「你跟霍家沒交集，那麼就是蘇心語要見霍家人。
本王知道清陽姑姑跟定安侯府有交情，蘇心語跟霍家的年輕一輩也有來往。
本王總覺得你們的行動不簡單。」
「不管是簡單也好，還是複雜也罷。」
孫謹嵐不想透露什麼，「女眷們中的來往很正常，難道以前心語跟霍家沒來往過？」
「好像有來往。」
葉凌霄點點頭，「不過霍家比較特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起不少人注意。
昨天你們去了霍家，恐怕京城有不少人要感到頭疼，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去霍家。」
「關他們的屁事。」
孫謹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霍家人又不是什麼犯人，有必要這樣盯著？」
「少說怪話。」
葉凌霄輕聲回應，「你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就不多說了。」
「不用你說，你不必再說了。」
孫謹嵐直接趕人，「時間不早了，麻煩你還是快點帶小石頭走一趟。」
「嗯！」
葉凌霄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站了起來。
同時也錯過最新消息。
臨走前，他又說了一句話，「回頭我還有事要找你，先別著急出城去。」
「行，知道了。」
孫謹嵐點頭回應。
兩人先後走出書房，已經接到通知的小石頭也趕過來了。
相互打過招呼，孫謹嵐目送兩人離去。
兩個時辰。
小石頭被送了回來。
葉凌霄沒有出現，叫孫謹嵐有點意外。
「怎麼樣？」
孫謹嵐直接詢問，「許大人看得上你嗎？」
「二姐，我有那麼差嗎？」
小石頭哭笑不得，「你放心，許大人已經答應收我為弟子。」
「拜師成功了？」
孫謹嵐高興地笑了起來，「看來我要準備一份厚一點的拜師禮。」
「二姐，老師說了，遲一點再拜師。」
小石頭尷尬地笑了笑，「最好是等我考進鹿鳴書院再公布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