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子,難道這一切跟自己有關?
剛才,他就是探查了一下他體內的力量,又怎會這樣?
「長老,你告訴我,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如此,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要幫助你而已……」
沈星辰急切的解釋,他的眼眶通紅,顯然被他剛才那一舉動給傷到了。Google搜索
長老雖然氣憤,可是,又不忍心看他如此,遲疑了一下之後,這才說,「你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該來這裡,我當初也不該教你,這一切都是錯的,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也不要回宗門。」
這話太絕情了,根本就是斬殺了他的所有希望。
他滿懷信心的來到這裡,卻被告知了如此殘酷的真相,他哪裡還忍得住,當即便爆發了。
「長老,我一直都很敬重你,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你如果要將我驅逐出山,我二話不說立馬掉頭就走,可我需要一個理由,否則我絕對不會離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長老見著他如此殷切的模樣,只感覺痛心疾首。
這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弟子,可是他終究跟宗門無緣。
他的存在只會是宗門的一場浩劫,他有何曾不想將他留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別廢話了,你難道不想走?還是說你想在我虛弱之時,給我致命一擊!」
沈星辰如遭雷擊,站在原地,猛地看向他。
他完全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裂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在不斷的變大,鮮血猛地往外滲出,他卻什麼也做不到,只能看著那傷口變得越來越深。
看著他冷漠中帶著嫌棄的神情,他感覺自己徹底被拋棄了。
他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想要上前一步,可是察覺到他的眼神之後,他只能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長老,我會保護好你,無論你怎麼想,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絕不讓你受到傷害,我在外面,如果有事的話,可以隨時叫我。」
他來到洞口,頹廢的坐了下去。
唐浩在看到她之後,立馬激動的開始大吼,他不敢靠近結界,一旦靠近那結界,便會形成反噬之力,無論是宗門中人還是魔族之人都會被反噬進去,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在看到沈星辰之後,他才會變得如此激動。
沈星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虛弱的笑。
那一刻,他就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唐浩驚住了,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完全緩不過神來。
為什麼師兄會有那樣的神情?
在他的印象之中,師兄一向都是意氣風發,從不屑於此的。
可如今,他的樣子太讓人傷心,他竟感到心頭猛的一陣刺痛。
他想去幫他,可是兩人之間卻隔著生死的距離,他根本就不敢靠近。
「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雲鶴長老出事了,我早就告誡過你不要過去!」
而此刻天已經暗了下去,雲霧消散,月華漸漸出現雲,鶴長老不必出來,便能夠飛升渡劫,山洞之上有一道大口子,月光可以直接散落下來。
底下的人個個斂氣屏聲,他們知道有一場大劫要開始,而這是一場飛升渡劫的劫難,這是所有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看到的場面,即便對方是敵人,他們也是翹首以盼。
而沈星辰是距離最近的人,他可以觀測到任何,但目前,他完全沒有那絲好奇的心思,他只剩下了無盡的擔憂。
雲鶴長老會不會出事?剛才他所說的那些話又是否只是為了氣她?
一定如此,他從來就不會這樣對自己,他肯定是受人脅迫,逼不得已才會這麼說。
他一直在心中這般提醒自己,可是也只有他清楚,或許他真的跟別人不同,他從一生下來就是個怪胎,修行之時也是如此,直到在雲鶴長老身邊,他才感覺到自己可以做回個普通人,像尋常弟子那般胡鬧嬉戲。
可如今,他徹底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他把他捧得高高的,再將他重重地擲於地上,他永遠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裡面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這聲音仿佛能夠直穿心肺一般,沈星辰聽到之後,也忍不住震驚了一下,他來不及多想,便直接跑了進去。
果然,他看到雲鶴長老周身的皮膚都開始發皺,上面已經冒出股股煙霧,一陣燒焦的肉味傳出,沈星辰只感到一陣心頭作嘔。
他驚恐的跑過去,「雲鶴長老,我來助你!」
可是他剛一來到那月華之下,僅僅只是觸碰到了一絲月華,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架在了火刑架上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震驚無比的站在那裡,此時身上已經燃起熊熊火焰,她逼不得已,點住自己的穴道,封住了全身經脈運行,將那股火焰給壓了下去。
如果此時有白玉蛇在就好,它在這裡,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用處。
他這麼想著,又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正好他身上有那塊千年玄冰,這是唯一的機會,他沒有多想,將那塊千年玄冰放置在了雲鶴長老身旁。
」你幹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又回來做甚?」
長老對著他,便是一頓破口大罵。
他的表情兇惡至極,就好像曾經欺辱他,用石頭砸他的那些小孩,這是他永遠的夢魘。
可如今,他沒有退縮,反倒定定地站在那裡。
「長老,您對我有恩,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突然對我這樣,我都不會怨怪於你,這一切都只怪我自己出生不好,我不會離開你,我會看著你到最後一刻,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絕不會推辭。」
沈星辰信誓旦旦的說道,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
雲鶴長老似乎有些意外,她震驚地看著她。眼神微微動容,這個孩子還是和當初一樣,他如此善良,他又怎麼忍心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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