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白白錯過了這次的好機會,他真的放那個傢伙進去了,有點意思,我倒是想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還能翻了天不成?」
白銀塵氣憤的錘打了下面前的樹,樹幹頓時斷裂。記住本站域名
被吸入結界之中後,沈星辰來到了一個山洞,看著面前的一切,他頓時有些震驚。
這裡的情況並不怎麼好,地上還有些殘羹冷炙,一些陣法圖凌亂的散落在外面,還有許多未見過的寶器。
而中央盤坐著一個老者,他就是氣質不凡,一雙堅定的琥珀色眼睛,在他看過來之時,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沈星辰打了個哆嗦,朝他恭敬的抱拳道,「長老,原來您就是雲鶴長老,之前是我誤會了你。」
他笑嘻嘻的看著他,他則擺了擺手,輕咳一聲,「不要緊,我已閉關修煉幾年,卻遲遲突破不了,你在這後山之上,倒給我添了不少樂趣,有你在,時間仿佛也過得慢了一些。」
對於從前的時光,他是頗為感慨的。
「讓我看看你。」
這時,一道淡淡的金光籠罩在沈星辰的身上,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感,就站在那裡,任由他怎麼做。
「有意思,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如今竟然已經突破了金丹期,這個比我當年修煉的快多了,我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宗門之中未來的強者,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弟子。」
這話沈星辰已經聽過很多遍,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竟然是由他先開始的。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您說笑了,今晚就是您渡劫將至,你可有把握?」
沈星辰知道自己問出這個話很愚蠢,可是他想得到最完整的信息。
「沒有,我沒想到他們會突襲,偏偏在這個時候,雲夢月竟然不在,那幾個長老負隅頑抗,卻根本就不是陌生人的對手,現在,為了留住宗門根基,我讓他們先離開此地,我若渡劫成功,那只是再好不過,可若失敗了,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他蒼白的笑了笑,到了此刻,他還能夠想這麼多,是沈星辰沒有預料到的,他這一生都在為了宗門考慮。
哪怕是今日就可能灰飛煙滅,她也全然不在意。
「那我就陪著你,跟你嘮嘮嗑,如果你升仙成功,我可以炫耀一輩子。」
沈星辰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兩個人對視一眼,此時即便心頭有千言萬語,也沒有再說出什麼。
該來的總會來,何必搞得那麼悲壯?
「你身上有股浩瀚的靈力,你可察覺到,這跟普通的修行者不一樣。」
他突然看向沈星辰,悠悠的開口道。
沈星辰知道他會問這個話,所以並沒有瞞著他,將在翰墨森林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在聽到了百萬年靈獸猛獁象身隕之時,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痛心。
「沒想到,他竟然會比我先死,真是命運弄人,當初,我們兩個還對戰了許久。」
他突然低聲嘆息了一聲,沈星辰才知道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多問,而是等著他說。
「你小子真是好運氣,能得到它的眷顧,也算是不虛此生,最重要的是,他的力量都在你的身體裡,竟然沒有產生排斥反應。」
他的眼神發亮,靜靜的看向沈星辰。
沈星辰無奈的自嘲一笑,「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感覺哪裡發生了變化。」
「傻小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我能有你這樣的際遇,如今的飛升渡劫,我恐怕也不會如此擔憂了。」
他的眼神滄桑迷離,透著一種沈星辰看不懂的情愫。
「他說,我身上還有一股力量,正是因為那股力量在,所以,我才沒能夠完全感應到,可我覺得他在說謊,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快死了,即便還有存有什麼,恐怕也不多了。」
沈星辰對這一點倒是很看得開,他並不強求,修行之事,還得步步穩紮穩打,這樣他才會安心。
「是嗎?連他都是如此說了,看來是真有事。」
他衝著沈星辰勾了勾手,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感覺到勞累至極。
他在等待晚上,月華出來的那一刻,便是一切分曉之時。
沈星辰來到他跟前,蹲下身子,他一隻手點在了他的眉心之上,是在用靈力探查他體內的情況。
這時候,他突然微微一驚,猛地看向了沈星辰,似乎還有些不確定,他又再次探查了一下,結果始終如此。
「這怎麼可能?!」
他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氣息喘的很厲害,沈星辰怕他喘不過氣,便盡力不動彈。
「你這小子……」
他狠狠的盯著他,可猶豫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事到如今,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最近這件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打擊太大了。
他痛心地僵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開口。
「怎麼會這樣子,老天爺,你可真是會開玩笑啊?難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嗎?我根本就不能出現一個天才弟子,你非得去斷了我們的後路!」
他突然咆哮一聲,這個人變得瘋狂起來。
沈星辰顯然被他嚇到了,「長老,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我做錯了?」
他緊張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的變化怎麼會突然這麼大。
被沈星辰的聲音叫醒他,臉色陰沉如鐵,閉上眼睛,遲疑了半晌,才猛然看他。
「你走吧,不要出現在這裡,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沈星辰沒想到它的變化會這麼大,剛才還跟自己和顏悅色,可如今就是冷若冰霜。
他有些手足無措,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長老!是我,我是沈星辰,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沈星辰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卻被她猛然甩開,「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
他的力量太大,沈星辰被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要散架了一般,他疼得到吸了口涼氣,臉上也幾乎沒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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