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眯著眼眸,細細的打量著他。記住本站域名
沈星辰只是但笑不答,也不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既然來了,又何必顧慮那麼多?生死總要走一遭,我不怕。」
他堅定的看向他,眼中透射出一股豁出去的霸氣。
他心頭一緊,最終沒再相勸,而是開懷笑了幾聲。
「算我輸了,我一直以為你是貪生怕死之輩,如今看來不盡然,我答應隨你走一遭冥界,但能否成功我不敢保證。
沈星辰鬆了口氣,只要他開了口,其餘的都好談。
「無妨,這一遭無論成與否,你這個知己我算是認下了,日後常聚喝酒。」
雲夢月放了心,又給武萱傳去了訊息。
再回來時,看到沈星辰正在床上閉眼打坐,想著方才之事,他特地放輕了腳步,悄然走了過去,但他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你準備一下兩日之後,我們便前往冥界?」
他微微一愣,「為何是兩日?」他以為是即刻起行,沒想到他卻多說了一日。
「西海之內確實是有一場大劫,而且就是祁涼辰帶來的。」
他猛然一驚,完全沒料到會是如此。
「怎麼可能?我算了一卦,卦上顯示,此次絕非是大凶之相。」
在測算方面他很少出錯,此次沈星辰一說,他不禁有些懷疑。
「這是智道尊者說的,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謹言慎行,否則行差踏錯一步,都將給整個西海之境帶來災厄。」
他深吸了口氣,不再糾結,「那好,我隨你一起,是否要告知祁涼辰一聲?」
畢竟他盼了許久。
「他已經知道了。」
在經歷這一場巨變之後,他早已不像從前,他變得更加堅韌不屈,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便是小殿下以及給嫣然報仇。
若此事不成,他絕不會輕易赴死。
他鬆了口氣,又聞到這滿屋子濃烈的酒氣,不禁皺了皺眉,「你也是,本就有傷在身,卻還跟他喝這麼多。」
沈星辰恢復了嬉皮笑臉,雙指併攏,酒氣便從指尖散發了出來。
「我早就聽過,這智道尊者極善飲酒,當年更是一人喝下了滿城的酒這一醉竟然醉了一年有餘,醒來之時他自是悔恨不已,可這臭毛病始終改不掉,我若不真槍實彈的陪他喝一通,他又如何能輕易答應這件事?」
雲夢月還真做不到,他哭笑不得,「你這是歪理,分明是自己想喝了,方才他明明已經醉了過去,我見著你還喝了不少。」
沈星辰有種被抓包的窘迫,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我下次不會了,請娘子饒過我這次吧!」
他無可奈何,只是瞪了他一眼,又出去安頓智道尊者以及那位老伯了。
天蒙蒙亮,山霧繚繞,幾聲清脆的鳥啼聲划過天際,雲夢月已經開始洗手做羹湯。
沈星辰已經甦醒,看著她繫著圍裙在鍋灶前忙造的模樣,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難得有這般寧靜安逸的時光他並未打擾,只是某個下廚的主角卻出了岔子。
這一燒火火星直冒,差點沒將整個柴房給引燃了。
他被熏得滿臉是灰狼狽至極,哭喪著臉無奈地說,「我瞧著那些婦人燒火做飯倒也不是很難,可如今怎麼我這一做竟是比那煉丹還要難上百倍!」
沈星辰哭笑不得,走了過去,當看到他用的火種時,不禁愕然,「你用什麼火燒的飯?」
「自然是真神之火。」
沈星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咳了兩聲,「殺雞焉用牛刀,不過就是做一頓尋常的飯,怎麼還用上真神之火了!你將這些稻草用打火石引燃放入鍋灶之中,趁著火盛之時開始加柴火進去,火大了,便加少一點,反之亦然。」
他不光說,還親自給他示範了一番,看著他這一通行雲流水的操作,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早知如此便讓你來了,如今倒顯得我笨手笨腳。」
難得見他這般憨傻可憐的模樣沈星辰捏了個淨塵訣,替他除去了一身的污穢。
「有我在你無需煩憂,你若是想,日後我都做給你吃。」
「多謝夫君!」
他欣喜地撲倒進他的懷中,智道尊者剛好過來,見到這一幕,他極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這大清早的,你們比那山間的鳥兒還聒噪,再如此下去就趕緊離開吧!」
兩人尷尬的放開了對方,雲夢月則熱切的打了聲招呼尊者,「早上想吃什麼?」
他喝了一宿的酒,此時醒來頭疼欲裂,本想來倒碗水喝,結果就碰見了那一幕。
「我不過就是個臭老頭不必尊者尊者的叫,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徐老伯,或者徐老頭也行,不過是個稱呼。」
這次由沈星辰親自掌廚,不過片刻工夫,他就張羅了一桌的好菜,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所以這一桌的菜都是以清淡為主。
可雖是如此,這每一道菜都品相極佳,青菜翠綠如玉,蘿蔔被切成了絲,擺成了一個圓球狀一口便可吃下一個,他又做了點玉米粥,這些都是尋常百姓家在普通不過的早餐,可幾個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徐老伯,那緊皺的眉頭在連續喝了兩碗湯之後,終於鬆了。
「這些年,你莫非在人間做掌廚的不成?」
沈星辰無奈笑道,「早些年在玄玉宗後山修煉,經常會忘了時間,等再去吃飯,便只剩下了殘羹冷炙,我當時口有刁,吃不慣那些便想著自己做,在後山的山洞裡,我還特地開了個小廚,也不知道如今還在不在。」
雲夢月聽他一說,當即就想起了往事,「原來那是你做的,我當時去看過,倒是像模像樣的,你吃不飽飯為何不跟我說?虧我還是一宗宗主,若是被傳出去虐待宗門子弟,我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回想往事,日子雖辛苦了些,那也是祥和幸福,一天下來不必煩憂天下之事,只需想想啊,這一日三餐吃什麼。
「你是宗主,我又豈敢去打攪你?」
雲夢月嬌嗔的一聲,沒在聽他胡謅,一頓飯也吃得輕快寧靜。
而徐老伯也沒忘記答應過沈星辰的,再拿了一隻判官筆之後便說道:「走吧。」
雲夢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雖說是要輕裝上陣,可是那小殿下的病我也同你說過了,絕不一般,你如今就拿一隻判官筆,又能做什麼?」
「我若不行,那讓你來?」
他輕飄飄的看向了他,他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卻腹誹了一句。
「小氣的老頭!到現在都還記仇。」
「徐老伯,關於你之前所說,西海之境會有難的事,我昨晚同他們商量了一番,決定先前往西海之境,再解決了那邊的事情之後再回到冥界。」
「倒也可以,即便你不說,我也必然會去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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