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的母親竟然真的停住了哭聲,轉念一想:「也對啊,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祁峰有點鬱悶地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是感覺胸中的怒火突然被無限地放大,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Google搜索要不是卓小凡及時趕到,自己可能已經把肖進給殺了。」
祁峰雖然頑劣,但是這與殺人還是兩回事。要是公然殺人,他的心裡也會歉疚的。
「肖進?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祁峰的父親問道。
「你能不熟悉嗎?他是青州府府主的大公子。」祁峰沒好氣地道。
「什麼?那你把他給殺了?」祁峰父親的音量提高了八分。
「沒,爹你別緊張,我是說差點。但是當時我神志不清,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被仇恨充斥著頭腦,有一種殺人的衝動。」祁峰說著都有點後怕。
祁峰的父親能不緊張嗎?只是他表情緊張,卻是把自己的兒子烙烙餅似地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
「老頭子,你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兒子都傷成這樣,你還來折磨兒子。」祁峰的母親在一旁埋怨道。
祁峰的父親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婆:「你瞎嚷嚷什麼,我是在看他的身上有沒有死亡印記。」
「什麼死亡印記?」祁峰的母親沒好氣地道,她就是認為丈夫在詭異折磨兒子。
丈夫沒好氣地瞪了妻子一眼:「你忘記叔父是怎麼死的嗎?」
經過丈夫這麼一提醒,祁峰的母親也緊張了:「你不要嚇我。峰兒的情況怎麼會和叔父一樣呢?」
「你再仔細地回想一下峰兒剛才所說的情況。叔父當年也是這樣,陷入一片癲狂,我們都懷疑是鬼上身了,後來叔父就再也沒有停歇下來,一直瘋狂地舞到死,族裡的醫師想要查看真相,卻在叔父的背上發現了一個死亡印記。」
祁峰的母親擔憂地道:「不會這麼巧吧,這麼多人為什麼那死亡印記偏偏找上我們的兒子。」
祁峰的父親瞪了一眼祁峰的母親:「別哭喪了。我剛才就是在峰兒的身上尋找死亡印記,可是卻沒有發現。但是這說不通,峰兒的症狀和叔父的無異啊。」
「應該是因為卓小凡的緣故吧。」祁峰想起了先前的經過,若有所思地道。
「卓小凡?」怎麼又跑出一個卓小凡,這怎麼跟扯蛋一樣,一個接著一個。
看著父親疑惑的眼神,祁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祁峰的父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感覺這個卓小凡有點特別。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扯了。人家醫師還在外面候著呢?」祁峰的母親打斷了他們父子倆的話。兩人幹嘛呀,有傷不先看,在扮演神探啊。
醫師給祁峰把了把脈,然後又前前後後地給祁峰看了一遍,搖了搖頭道:「城主,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少主的病我看不了。」
「看不了?你可是蘊城最有名的醫師啊,你會看不了。」祁峰的母親一向心疼兒子,聽到醫師這麼說一下子就急了。
醫師嘆了口氣:「夫人恕罪,小老兒醫術不精,確實看不了。不過,不要說蘊城最有名的醫師,也許你就是把整個大漢最有名的醫師帶過來,也不見得能夠看得了公子的病。」
「有這麼嚴重。」祁峰的母親腿腳一軟,差點跪了,這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啊。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她也不想活了。
醫師嘆了口氣:「公子身上沾染過死亡印記,能夠僥倖不死已經是萬幸了。只是那餘毒實在是厲害,小老兒根本沒有辦法。」
「真的是死亡印記。」祁峰的父親身子晃動了一下,他先前內心隱隱就感覺到不安,要是死亡印記的話,那是很可怕的事。可是如今從醫師的嘴裡得到了印證。
「城主,確實如此。當年你叔父的身上也有過這樣的死亡印記,小老兒雖然年邁,但是這點記性還是有的。
「醫師莫怪,我不是懷疑,我只是震驚,而且我也想不通犬子身上既然有過死亡印記,怎麼能夠安然無恙。」祁峰父親百思不得其解。
醫師也是緊鎖眉頭,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原因,城主的叔父當年修為何等高深,祁峰連他的腳指頭都夠不到,可是祁峰會沒事,叔父卻死了。難道僅僅是祁峰幸運?作為醫師,他自然不能接受這麼荒唐牽強的理由。
然而,醫師的眼神再次注意到祁峰身上的傷口,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整個房間一陣靜謐,只剩下焦灼和不安。
「有了,有了。應該就是這火燒的原因,是這把火保住了公子的性命,要是這把火能夠燒得再透徹點,公子應該就會沒事的。」醫師一臉的興奮,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祁峰母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什麼叫做燒得越透徹越好,我兒子已經燒成這樣了,還不夠啊,你當是烤滷豬啊。
祁峰父親也是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醫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醫師被這一番詢問,才緩過神來,然後一臉欣喜地道:「城主,公子的病,老朽沒有辦法治,但是有人可以治。」
城主聽到這,再聯想到醫師剛才所說的話,將信將疑地道:「你是說這施展火術的主人?」
醫師點了點頭,指著祁峰身上的傷疤道:「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火灼燒出來的。這火乃是天地間最精純的三味真火,能否焚燒萬物,滌盡世間最惡毒的毒素。公子雖然被灼傷了,但是卻是這火保住了公子的性命。」
祁峰的父親回想起祁峰先前的話,當時祁峰神志迷迷糊糊之際,曾經想要凍住一切,是卓小凡利用火化解了危機,現在想來,這位卓小凡一定是位世間罕見的高人。
「快,快去請卓小凡。」城主激動地道。雖然平日裡對自己的兒子言辭呵斥,但是其實內心深處還是非常關心的。如今聽到了一線希望,能不高興嗎?
管家在一旁點頭,就要出去,卻被城主呵斥住了:「不,還是我親自去請吧。」
祁峰的母親在一旁不滿地道:「你是堂堂的城主,一個醫師而已,至於這麼隆重勞動城主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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