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行若神色悖怒,雙眼中布滿了血絲,身體筆直,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你倒是乾脆利落!」
姬邀月揮鞭指向他。
「是!」葉行若推開幾個上前拉他的嫂子、姐妹,說道:「姬邀月,我對你的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
「放肆,孽孫,怎敢直呼公主名姓!」葉省知老元帥大怒,作勢要動手。
姬邀月揮手:「讓他說!」
「好!那今天便說個痛快!」葉行若直視姬邀月,「你我青梅竹馬,從小作伴,小時候你答應做我的新娘的,我一直記在心中!
我以為你會是我的妻子,我的一顆心,從未改變過,即便是出征在外,我也惦記著你!
你去宗門修行,我多少次前往大羅聖宗,在山下徘徊!
你懂嗎?
幾年前,你忽然告訴我,你找到了夫婿,你要嫁人了,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嗎?」
姬邀月微微有些出神,手中鞭子放下了一些:「小時候的戲言怎可當真!我一直把你當兄長,當哥哥……」
「我要什麼狗屁兄長哥哥!我只要你這個人……」葉行若大吼。
姬邀月看向他:「你從未許諾過你什麼,我確實一直把你當兄長,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助你,你做錯了什麼,我也都可以護著你,但你不該傷害他,朝廷寬恕你,我不會寬恕你!」
「他到底有什麼好!」葉行若怒道。
聲音有點小,自己都有點沒底氣,橫線文采斐然,修為卓絕,好像好的地方很多。
姬邀月冷冷道:「他就算萬般不好,總歸是我的夫君,別人傷害他,做為妻子,無法容忍!葉行若,你我之交,今後斷絕!」
說著狠狠的,「啪」的一鞭子抽在葉行若身上,
「公主殿下!」葉老元帥和一群人葉家人一驚,連忙上前。
姬邀月冷冷道:「朝廷念及葉家忠心,已經寬恕了葉行若,但葉家還不准一個受害者妻子維護丈夫嗎?」
一群葉家人愣在原地,啞然無語。
葉行若身上被抽出一道醒目的鞭傷,猶自未覺,哈哈大笑:「打吧!你打的越重,我心裡越好受!」
「啪!」
姬邀月果然又一鞭子打了下去。
「啪啪……」
隨即連續十幾鞭子,直抽的葉行若遍體鱗傷,才顫抖著手停下,重重一摔鞭子,轉身離開。
「呵呵……」
葉行若渾身血跡斑駁,看著姬邀月一群人消失在大門外的背影,淚水奪目而出,氣血上涌,靈力紊亂,仰面倒下。
「行若!」
「公子!」
眾人紛紛上前。
葉良看向外面,怒道:「無情的丫頭,今後帝王家再出事,有種別讓我們出面,都讓那勞什子恆賢上吧!」
「閉嘴!」老元帥臉色發白,再次呵斥。
……
外面鬧哄哄來,鬧哄哄去。
而太平公主府中,剛剛送走了曹衛、許佑之一群人的「受害者」恆賢,正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看著一本刺客列傳。
不遠處木蘭一臉幽怨的洗著臭襪子,當然,是恆賢吩咐下來的。
這時看著恆賢快要哼起了歌,實在忍不住道:「公子,外面因為你的事,快要鬧翻天了,年都過不安生,你怎麼還會心情大好?」
恆賢慢條斯理道:「我活著,難道不值得慶幸嗎?何況,鬧翻了天,也是他們的事!」
木蘭張張嘴,啞口無言!
恆賢看了她一眼:「過年了沒人給你們放假?」
木蘭沒好氣道:「我們平時都休沐日!過年了在公主府過,是一種榮耀!」
恆賢想了想,說道:「姬邀月是個很聰明的人,她難道沒發現你這個奸細?」
「誰是奸細?」木蘭仿佛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跳而起,臭襪子水甩了一臉:「我是公主的人,我會為公主殿下效死命,那天只所以問你,是因為我父親拿了別人的好處,讓我辦事,點醒你一下!」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姐們!」恆賢將書卡在臉上。
木蘭張張嘴,終於是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乖乖坐下洗襪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木蘭看去,慌忙站起:「公主!」
只見姬邀月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了過來,臉上淚痕未乾。
恆賢拿開書,看過去。
其實大早上姬邀月來過一次,只是見恆賢沒受傷,又匆匆離開了。
此時看著姬邀月臉上的淚痕和帶著一絲委屈的模樣,恆賢輕笑一聲,張開懷抱:「來!」
姬邀月飛掠而來,撲在他懷裡。
躺椅傳來一陣「吱呀」聲。
木蘭和一群宮女、太監連忙低下頭,匆匆施禮後退。
恆賢攬著姬邀月的肩頭,感受著她微顫的身體和身上的清香,說道:「沒事沒事,過去就過去吧,我無所謂……」
姬邀月臉上淚水多了一些:「父皇和朝廷並沒有深究那刀疤臉和使鞭子女人的具體身份,唯一可查的是驍騎衛偏將何沽名和中郎將葉行若!
是葉行若買通了駕車太監,主使何沽名!
我已經派人殺了何沽名全家和駕車太監全家!
只是……葉行若與我從小一起長大,葉家又是國之柱石,動不了他,我剛剛打了他,與他絕交……」
恆賢聽的心驚肉跳,動不動滅人全家是不是太狠了些,前些日子那個「醉心閣」的花魁莫香蓮離開帝都,據說半路被強盜殺了,他很懷疑,也是姬邀月派人做的。
微微低頭,就見姬邀月也在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仿佛一汪清泉,瓊鼻、櫻唇,的確漂亮,尤其是此時梨花帶雨的樣子,格外吸引人,不由說道:「行!就這麼辦吧,你不要為難,以後此事不提!」
姬邀月又往他懷裡緊了緊。
恆賢揉揉鼻子,道:「我怎麼突然呼吸有點困難!」
姬邀月翻起身,壓著他,蜻蜓點水一下,臉色微紅的躺了回去。
「不行!」恆賢道:「呼吸還是不太順暢!」
姬邀月只好摟著他的脖子,臉色通紅,微微閉上眼睛,貼上來。
就在這時,前面腳步聲急促,一個女官不敢抬頭,跪在地上:「公主!娘娘有令,中午讓您帶著恆公子去賢慶宮入宴!」
姬邀月慌忙起身。
恆賢也坐了起來:「第幾次了?」
姬邀月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由偷笑了一聲,回過頭,攬著他的脖子,重重親了一口,然後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留下一抹口水,輕笑道:「首先呢,先過你丈母娘這關!」
前面的女官剛剛抬頭,嚇得又連忙低下頭。
恆賢愣了一下,這是第二次被人咬嘴唇,居然給姬邀月的不是第一次,老子不純潔了,隨即擦了擦嘴唇上的拉絲,笑道:「妥了,先搞定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