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這一大家子
小丫頭的無恥，驚呆了胡八一、陳昊和王胖子，給了他們三個兄長一點小小的震撼。
做人···小孩還能這麼不要臉？
陳鋒笑眯眯看著他們三個，問道：「看到沒，要向小丫頭學習，不要怕丟臉，小孩子要什麼臉？」
「嗯嗯！」*3。
進來打水給周清洗腳的陳建軍，特別想毛巾捂住臉。
自己長子教導的都是什麼啊！
「明面上，還是需要臉的，暗地裡，就不用了。」
「哦——」
三個少年感覺自己懂了，又感覺不是很懂。
胡八一不懂就問：「大伯，為什麼明面要臉，暗地不要臉？」
陳建軍乾脆坐下來，和三個孩子好好講解一下人生道理，以免得被越來越腹黑、越來越像老爺子的陳鋒帶歪。
「明面上，我們要臉，別人才會給臉，這樣，大家才能服你，你才能獲取收益。」
「如果明面上，我們都不要臉了，誰會服我們？」
「我知道，爹，就像是不要臉的張翠花！」陳昊舉手道。
賈張氏在這邊的名聲很不好，早在賈東旭結婚之前，因為性格貪鄙，導致連帶著賈家的口碑在附近都很差。
這也是賈東旭沒法迎娶一位城市戶口的原因之一！
窮只是一方面！
人窮沒關係，可性格又壞，這樣的人家，誰願意來往？
若非如此，賈東旭哪裡需要花費高價去鴿子市、黑市等買高價糧食！
農村的秦淮如再好看，也不如一個城市戶口香！
四九城的美女本身就不少，幾百米不到，中央戲劇學院每天上下學都能看到一群群標緻的未婚美女。
「沒錯，但你應該喊張奶奶。」
陳建軍笑著教導道：「哪怕你很厭惡她，但也不應該直接稱呼她的名字，一個稱呼而已，又不會讓你少分錢，卻能讓大家知曉你是一個禮貌的好孩子。」
「但暗地裡，你想怎麼罵她，都可以。」
陳鋒面色古怪看著這一幕，這不就是老岳嘛！
著名的君子劍！
但拋開所謂的正義立場來講，岳不群真不戳啊！
為了振興華山派，都自斬一刀！
真男人！
可惜運氣太壞，沒能中興華山成功，成為第二個東方不敗！
陳建軍來了興致，講解自己遇上的一些人，有救過他命的戰友，也有當逃兵，被他親自槍斃的。
然後一一分析，最後還講了自己為何要救助戰友遺孀親屬的事情。
不僅僅是為了填補自己內心的愧疚，還有實際的各種好處，比如保衛一科裡面，沒有幾個不服他的，甚至整個保衛處的人都佩服他。
因為這年代，官方主流文化意識就是推崇這種大公無私的精神，然後有無數人相信，這也是將來風暴形成的原因之一！
大家真的相信，尤其是年輕人！
不像後世，說得再好聽，也只有少部分單純的高中生、中部分天真初中生、大部分蠢萌小學生相信。
大學生都學聰明了，不見實打實的好處，你跟我畫個什麼大餅？
這一說，就是一個小時。
「好了，今天就說這麼多，總之，以後做事情，要多想，多思，思考這麼做的後果，選擇最好的收益才決定。」
陳建軍看著陳鋒更換煤球，這才停下話題。
「昊子，給我打一盆熱水。」
「好的，爹。」陳昊麻溜起身，給爹打熱水。
三個少年圍著煤爐說了一會話，也回去睡覺了。
陳鋒躺在椅子上，靜靜看著窗戶外的葡萄藤，來福趴在他下方，不時看向煤爐，上面的香氣讓它有點食慾大振、胃口大開。
煤球的燃燒時間和法密切相關，保持煤球火不滅的燃燒，把煤球的通風口僅僅留一個小孔，一隻煤球可以燃燒12個小時。
不過陳家這一爐，今天中午點燃之後，不使用時閉住口子，已經輕微燒了六個小時，大概率晚上九、十點需要更換煤球。
眯著眼躺了一會，到了九點多，就有人敲門。
「砰砰砰！」
陳鋒打開門，無奈看著站在門口的露出小白牙的小丫頭。
「莉莉啊，你回來幹嘛？」
陳莉跑進來，順手打算關上門，被跟在後面的張海杏攔住。
「大鍋，我睡不著。」
陳鋒不知道是小丫頭真的睡不著，不習慣睡在張海杏房子，還是她餓了，想要吃肉。
「都這麼香了！」
張海杏進來關門，目光停留在已經變成金紅，也就是橘色的肉湯上。
「大鍋，好香，你做得太香了，都讓我餓了！」
陳莉幾乎想要趴在煤爐上，小鼻子貼近玉盤，使勁嗅著香氣。
順帶把自己嘴饞的黑鍋，甩給大哥。
「餓了，好，吃烤雞吧。」
推開廚房柜子，實際在推開前，就把空間封存的一隻烤雞拿出來，放在裡面的空盤之上。
拿出盤子，用小神鋒切碎。
順手拿出三瓶汽水。
陳莉雖然很想吃金球蟲，但對烤雞一樣喜愛。
張海杏扭開瓶蓋，遞給小丫頭。
三人喝著汽水，小丫頭一個人獨享這隻一斤多的野雞。
「大鍋，雞腿。」
「不用，你自己吃。」
「姐姐，雞翅。」
「不——，嗨，你這忘恩負義的臭丫頭，你就不能給我一個雞腿嗎？」張海杏本來想不吃的，可看到小丫頭如此光明正大的雙標。
哼，她張家旁支第一高手，不要面子嗎？
右手伸出，精準掐小丫頭的嬰兒肥圓臉。
「嗚嗚，大鍋，教窩！」
小丫頭只能可憐兮兮向陳鋒求救。
陳鋒指了指雞腿。
陳莉拿起一個雞腿，討好送上張海杏跟前。
「借借，次雞退。」
「算你識相。」張海杏鬆開手，拿走了雞腿。
三個人正安靜享受著，門外又有腳步聲響起，小丫頭反應特別逗，瞬間端著盤子放在身後，唯恐被人看到了。
「小鋒，睡了沒？」
是老爺子。
「沒有，爺爺，你進來吧，門沒有鎖。」陳鋒笑著說道。
「咯吱」一聲，老爺子進來，看到坐著喝汽水的張海杏，嘴角邊還有烤肉油跡的小孫女，以及起身的大孫子，不由笑起來。
「小丫頭，你又偷吃好東西？」
「爺爺，沒有，大鍋給的，不算偷！」
小丫頭端起藏在背後的盤子，向前討好老爺子，隨手抓起一塊肉，俏聲說道：「爺爺，你吃！」
「大鍋的烤雞，特別好吃！」
老爺子看著雞屁股以及滿盤子肌肉，陷入了疑惑，這雞屁股真好吃？
大概是丫頭不認識雞屁股吧！
老爺子主動為孫女腦補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