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是不是也想吃啊？」陳莉看到張海杏發愣，還以為姐姐也看上了，這可把她為難住了。
她只有一碗肉啊！
不夠分。
不對，都不夠自己吃！
「不是。」
張海杏繼續打飯，猶豫幾秒後，想到陳鋒幾乎已經完全破解了秘密，甚至還配置出更好的輔藥，也沒必要繼續保密。
其實，她心裡也是想告訴他。
「藥香越好，藥效越好，這麼早就發出香氣，說明藥效十分好！」
她有點想跟陳鋒交易輔藥配方，這對張家人十分有幫助。
只是想到她哥先前拒絕了，現在也不好開口。
「大哥，你好厲害，醫術太高明了！」王胖子瞬間點讚，夸個不停。
「哥，這是藥？」陳昊好奇道。
「嗯。」陳鋒繼續不慌不忙端菜。
「好了，都吃飯了，管這個藥幹嘛？」
老太太打斷他們的交流，回過頭一看，好家···孫女，小丫頭都已經踩在凳子上，伸長脖子，正雙手扶著陳鋒的肩膀，看著玉盤上的肉片。
水已經燒開了，肉片滾翻不斷。
一層淡紅色的脂肪滲出，漂浮在水面上。
整個屋子的香氣正在變濃。
「哎呦，我的孫女啊，快下來，快下來坐好，都像什麼樣？」
老太太看著她這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奶奶，我想吃兩碗肉，好不好？」
小吃貨乖乖坐下來，趁著老太太心情高興，向老太太撒嬌。
「行，行，這麼多肉，你要是能吃，都給你吃。」老太太一口答應下來，小丫頭吃肉的口氣聽起來很大。
可她的食量其實有限。
她喜歡美其名曰「慢慢吃」，實際就是吃撐了，一心等著肚子再次餓起來，然後繼續吃，繼續等，繼續吃。
「嘻嘻，奶奶，你對我太好了！」
陳莉滿足了，開心嚷著道：「吃飯嘍！」
「大鍋，我要吃肉！」
「姐姐，我要吃更多的肉！」
陳鋒、張海杏無奈地一起給她夾肉。
兩雙筷子差點碰到了一起。
今晚做的不是氂牛肉，而是家裡儲存起來的羊肉，切成片，泡在混著井水的自來水裡，再放上白蘿蔔、菜葉子，撒上一層蔥花。
小丫頭不喜歡吃白蘿蔔，只想要羊肉。
不一會，陳鋒、張海杏給她裝了好多肉，陳鋒順帶給她打了一勺子羊肉湯。
「小鋒，有錢的話，多買點菸，以後買煙要票了。」陳建軍給老爺子倒了一杯酒，對著兒子囑咐道，眼睛還用力眨了一下。
他手頭緊，留不住錢。
自從兒子有本事了，有錢有票還有肉，就沒少「借錢借票借肉」。
幾次拜訪常勝山的老人們，也都是陳鋒拿出來的東西，大前門的煙、燕山的兔子、肉質可口的黑山雞、陳鋒調製的滷肉等。
父親當到他這份上，也是苦！
但他不後悔。
家裡少口吃的，頂多是餓一下，瘦一點。
戰友遺孀家屬，卻可以活好幾家！
他能活著回來，是兄弟們一起用命抬著回來的！
誰讓這幾個投胎到陳家，成為他的子女呢。
這是命！
「爹，放心吧，我已經買了不少。」
陳鋒吃一片羊肉，不由點頭道：「這羊肉湯的料調製得好，應該是柱子配置的吧。」
「嗯，柱子還配了一些火鍋湯底，等明天晚上吃火鍋。」張海杏笑著說道。
「火鍋好吃！」
幾個小孩子一起高興道。
「師父，你簡直太厲害了，這做得快要超過我大哥了！」王胖子使勁拍張海杏的馬屁，試圖討得她的歡心，讓自己白天訓練少吃點苦、少挨一點罵。
「什麼叫做我快超過你大哥？」張海杏斜視，有些不悅道：「我就不能超過你大哥？」
「這個，暫時還是不行的！」王胖子訕笑道：「大哥的廚藝還是更高些。」
「你明天給我等著！」張海杏冷淡著甩一句。
還別說，她天生就是一個冷美人，這麼冷淡威脅，王胖子差點連肉都不香了。
不說了，心裡苦，多吃肉！
「哈哈，胖子，你拍馬屁這次拍錯了吧！」老爺子忍不住笑道。
「是的，爺爺你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來。」王胖子厚顏無恥道。
「你別拍我馬屁了，我還要吃飯呢。」
老爺子連忙打斷這傢伙的馬屁，他還小，拍馬屁的功夫還很幼稚，需要繼續好好教導一番才行。
吃過了晚飯，依舊是陳昊負責晚上洗碗，張海杏現在是喜歡做菜，享受大家的吹捧，但討厭洗碗。
「姐姐，我喜歡你做的菜，特別是肉。」陳莉纏著她，同時眼睛不住看向煤爐。
這金球蟲散發的香氣，有點像是花香，越來也濃。
「美女，藏海花也是這麼香嗎？」陳鋒問向坐在椅子上，抱著陳莉的張海杏。
張海杏搖頭道：「藏海花很奇怪，沒有花香，但被金球蟲吃了之後，煮熟時會不斷散發香氣。」
「大哥，放這裡嗎？」胡八一抬著躺椅進來。
「嗯。」
陳鋒準備在廚房過夜，十二個小時熬煮，沒有說火能不能斷，但他不想出差錯。
煤爐的火不熄滅。
他打算需要守到天亮。
老太太本來想自己來，陳鋒當然不讓，他精力充沛，連續幾天都可以不睡覺。
只是嘛，做人何必這麼瘋。
「大鍋，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好不好！」陳莉看著躺椅，就感覺很熟悉，只是煤爐上的肉片，太讓她饞了。
「那可不行，你今晚和爹娘睡，或者去你好姐姐家裡。」
陳鋒拒絕了小妹的「好意」。
「大鍋——」
「不行就是不行。」
陳鋒態度很堅決，小丫頭考慮之後，決定還是跟張海杏一起，跟著親爹親娘，可沒有好處拿。
「我跟姐姐一起睡。」
「走，姐姐帶你回去玩。」張海杏恍然忘記了之前的慘痛教訓。
陳鋒覺得還是提醒一句好，萬一這丫頭又尿床了，張海杏還不得半夜跑過來追殺他。
至於為什麼追殺他，你跟生氣的女人能講道理？
他相信自己的自覺！
「小丫頭，睡覺前撒尿，不要尿床了。」
「大鍋——，我才不會尿床，我可聰明了，從來，從來沒有尿床！」
小丫頭差點在張海杏懷裡蹦起來！
雙手揮舞，雙腳晃動。
激動得很！
小臉十分嚴肅，無比認真，扭頭看著他。
「啊，好，對，你沒尿過床。」
「嗯，就是這樣。」
小屁孩對大鍋的話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