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附近,現在圍觀的群眾都被海軍疏散,大量的海軍和兩位中將分別包圍女王城堡還有在外面修房子的路奇一行人。
帶隊的中將是從本部臨時抽調而來。
其中一個是火燒山中將,總是眯著眼滿臉笑容。
長得雖然有些和猩猩近親,但性格非常溫柔,不管是作戰還是閒置,都喜歡叼著雪茄。
另一個,被稱為「斬鯊」的巴斯提尤中將。
兩年後在德雷斯羅薩有大篇幅的出場,留著很長的紅棕色頭髮,身材高大。
總是戴著一副帶著牛角還有幾個呼吸口的面具,使用的是一柄鋸齒刀。
他們兩在中將中實力還是很可觀。
但僅僅靠他們和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海兵小卒,想要圍堵原cp9七人以及白城堡的凌風。
還是「略顯」不足。
會場裡,圖爾大佐也不再興奮,回到正常的人設,之前那種性格也是他演出來的,只是一時間沒有出戲。
「所以結論就是,你們幾個都得在這裡受到正義的制裁。」
圖爾淡定地繼續說著。
渣巴只能呆看著,也不見「鬼爺」下指示,心裡非常沒底,難道真如那個什麼大佐說的一樣,都會被抓嗎?
圖爾以為鈴夜沒聽見,自己就翻過座位上前去。
走到舞台邊上,「你的副隊長被圍在白城堡沒法救你,八億也不過如此。」
「……」
海樓石欄杆圍成的牢里沒有傳來聲音,鬼面具和斗篷仿佛就是一具空殼。
「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猜你要麼是綠光怪人,要麼是繃帶怪人。」
「……」
「你沉默也沒用,我知道的,你們的隊長雖然被救走,但那種程度的傷,怎麼可能還有機會活下來。」
「那可是海軍本部五位頂級戰力的攻擊!」
圖爾說著說著,情緒稍微有些起伏。
「……」
「不過即使是你們隊長也沒關係,已經被關在海樓石里還有什麼好說的。」
「……」
「嘖,算了,不說話也不勉強你,反正這一瞬間就是最後。」
說了半天廢話的圖爾大佐從舞台邊上移動到旁邊的座位,伸手下令:「準備……射擊!!」
「砰砰砰……」
頓時,上萬隻槍口對著鈴夜齊射出子彈,密密麻麻,槍聲不絕於耳。
鋪天蓋地的煙塵席捲而來,會場的整個空間在一頃刻間濃煙四起,硝煙瀰漫。
鈴夜的斗篷被打爛,破出很多的洞口。
但是子彈卻都穿過鈴夜的身體,打到對面的海兵。
「啊啊!!」
站在前排的海兵,因為自己人的槍彈誤傷一大批,鮮血濺出,染紅舞台中心外一圈。
「停止射擊!」
圖爾大佐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怎麼回事,套上海樓石的牢籠,即使是自然系的也應該會打到身體裡去的才對。」
帶著疑惑自己親自上前,拿著佩刀穿刺鈴夜的身體,白刀子進,白刀子出,和子彈同樣地穿過身體。
「!」
確認到無事發生的圖爾大佐不再淡定,大驚失色,內心已經察覺到大事不妙。
能辦到這種事的只有他們的隊長,馬薩卡!
「不好意思,久等了。」
從會場連接地下通道的某個黑暗的門裡傳來鈴夜的聲音。
「嗒~嗒~嗒!」
會場安靜下來,眾海兵都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從通道里可以清晰地聽見鈴夜正往這走的步子。
「你很疑惑?那我就大發慈悲給你解釋一下。」
鈴夜一挑眉,從門口出來,踱著步子慢慢往渣巴的方向靠近。
「鬼爺,您果然神通廣大。」
渣巴看到鈴夜重新出現在視線里,重新點燃自己心中的希望之火,也正式成為鈴夜的小迷弟。
雖然年齡比他大。
「愣著幹什麼!繼續開槍!」
圖爾也是被驚到,滿臉掛汗,但仍然恪守職責。
「砰砰砰!」
子彈聲再一次充斥整個空間。
這次海兵們親眼看到子彈穿過鈴夜的身體。
「高招的魔術技巧,魔術師都會在舞台最中心最受矚目的地方,做最危險的表演。」
鈴夜沒有理會星羅棋布的子彈,繼續說著。
「射擊射擊!」
意識到射擊沒用的圖爾還是一股腦地命令著海兵們做著無用的動作。
「等到觀眾目睹身處危險的魔術師已經沒有生還可能的時候,再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在始料不及的其他地方,出現!」
鈴夜笑著,比劃著名什麼。
「不管你們掩藏得有多好,那骨子裡的殺氣,可是能感覺出來的。」
之前剛走到追燈下時,鈴夜就已經把影子分出去,並在拿起卡片時交換位置。」
「我把這招叫做……」
「影子魔術師!」
移影換位的另一個說法。
說罷,牢籠里的衣服和面具被鈴夜的影子丟出來。
鈴夜伸手接住,重新穿在身上,影子也變得更加瘦小,從牢籠的縫隙間溜出來重新回到鈴夜的身上。
只不過都是海軍,也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鬼面具就側掛在頭部。
「你們在演戲,殊不知在策劃演戲前就已經在戲中。」
鈴夜接著說,眼睛仍然透著深邃的黑影。
圖爾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你是怎麼事先知道這是個局?」
「傻子才會信那麼巧的事,我一開始就在警惕你。」
鈴夜在酒館遇到這個人之後,一直有留意他的動向,分一點影子和自己身體的某個感知部位交換位置簡直輕而易舉。
「那你明知道是陷阱還來?」
「那得看什麼程度的陷阱了,就這,還不配,而且,我曾抱著萬分之一的期待,萬一你們真的願意拿真的寶樹……來陷害我之類的。」
「可惜……我翻遍這裡,也沒看到影像里的東西,都不知道你們從哪裡拍來的,不過……」
鈴夜邊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
「白寶石?」
圖爾又被嚇一跳,這本是拍賣會原計劃要展示並賣給女王的寶物,既不能被當成誘餌,也不可能拍給別人。
他怎麼會……
「這也算是有價值的東西,看在女王的面子上,我不殺你們。」
鈴夜站住沒在走動,右手扶著面具,神色嚴肅,定睛一看。
「嗡~嗡——」
瞳孔千變萬化,同時以鈴夜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如洶湧波濤的霸王色霸氣。
空氣染上沉重的暗藍色,霸道的氣息席捲整個空間。
「轟!」
會場的座椅全被震碎,海兵們兩眼發白,頭往後一仰,失去意識,沉默倒下。
會場之外的圍著的海兵也沒能倖免,盡數倒下,甚至連森林裡離會場很遠的動物鳥獸也受到波及,躺在地上,提前晚安。
渣巴被誤傷,也倒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還磕到腦殼。
「你……」
圖爾大佐異於普通海兵的意志力,堅持得比較久,顫顫巍巍地站著,有氣無力地吐出最後幾句話,看上去一推就倒。
鈴夜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來,「像你這樣的海兵,我並不討厭。」
「你……別得意,黃猿大將已經帶著艦隊在趕來的路上,等那位大人來了,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
「撲通。」
鈴夜的手指在圖爾大佐說完最後的話時,稍微碰一下。
這樣,會場附近站著的最後一個海兵也倒下。
還真是倔強。
鈴夜當然知道黃猿要來。
可誰說我要跑?
他只是不想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鈴夜走向渣巴,抓著手腕,整個拎起來,離開會場。
2千萬的懸賞金,這點程度的霸王色霸氣都承受不住?
估計又是嘴糊吧。
海軍圍堵的同時,城堡處。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快快束手就擒。」
火燒山的手下海兵在城堡底下,拿著大喇叭大喊著。
城堡新換的守衛兵還在門口攔著。
其中那個老練的守衛兵從後方擠出來,走到海軍們的面前,說道:「喊什麼啊,女王在裡面休息呢,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火燒山親自過來,吸了一口雪茄,眯著眼,淡定地回覆:「這也是為了你們女王好,那些傢伙可都是危險分子。」
剛剛海兵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換做中將來說,老練的護衛兵也感覺到一股壓力,似乎更讓人信服。
「那……我再去通報一下,女王允許,你們就可以進來。」
老練的守衛兵招呼站在旁邊的其他人,往城堡里去。
「他們都是來抓你的嗎?」
哈娜站在房間裡,眼裡閃著微光,透出擔心,在這段時間,哈娜剛把有關於自己的信息講述完,凌風也一直留到現在沒走。
「大概是吧,不過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再待下去,你可能要受牽連。」
凌風從地上站起身子,哈娜公主也跟著站起來。
「我該走了……」凌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哈娜公主的雙手緊握,放在胸前,聲音帶著點哽咽,「那你還會來玩嗎?我……很久沒和人這麼聊過。」
凌風沒有回話,因為她也不知道,下一次是否還會來這個島嶼。
「唰!」
「會的!」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鈴夜,接著搶答這個問題。
鈴夜放下渣巴,走到哈娜面前,屈膝半跪著,伸出右手捧起哈娜的手,在她的手背親吻一口。
「美麗的公主,遲來的問候,還請多多見諒。」
哈娜公主也是沒反應過來,倒不是因為這「紳士之舉」,而是這個人的突然出現和說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