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高密度高強度的雷電攻擊,不僅僅依靠強力的電能麻痹敵人,更能通過纏繞的緊湊電氣,用出可以穿透人體的穿刺。
但她只用了前者,並不想置路奇一行人於死地。
凌風在屋頂上蹦跳、竄動,這時候速水刀已經回到腰間。
底下的護衛兵還在四處搜索,既然旅館回不去的話,去森林將就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沙沙!」
凌風跳到一棵大樹裡面,引得樹葉發出聲響。
這個大樹矗立在那座高大城堡的院子裡,今天一天也沒有看見這裡有人進出,只是三兩個零散的士兵模樣的人在門口把守著。
城堡後面就是通到森林的路。
凌風伺機而動,準備翻過城堡往森林裡去。
「去那邊搜搜!」
「還有森林裡也找找看。」
護衛兵舉著火把成群結隊來到附近,領頭的人有條理地指揮自己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聲音驚動到,城堡一側的窗戶里,一個體形苗條的身影在慢慢靠近。
「斯!」
窗簾被拉開,從大樹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見一個少女正試圖觀望外面的情況。
「嘎——」
窗戶被那少女雙手推開。
凌風注意到動靜,很自然地轉頭看過去。
少女也正好直視前方相同的水平位置,巧合般地四目相對,兩人眼神短暫交匯在一起。
眼前的少女,留著銀白色略微帶點天藍的柔發。
頭髮不長,清爽地披散在肩膀上部,落在剛好能過下巴的位置。
耳前的兩束長發被繞到後面,在後腦勺處相交,綁著一個髮結。
額前鬆散搭著的碎發剛好在能遮住眉毛的位置,但從髮絲的間隙之間又可以窺見細長如針葉的眉。
眉下是卷長的黑色睫毛,精緻的大眼,水潤的眸子裡靈動著淺紫色的眼神。
五官整體看下來,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
少女頭上戴著白色的遮陽草帽,在和路飛草帽的同一位置處縫了翡翠色的花邊,前面還有一緒白色絨毛,像是白楊花。
她整身穿著和帽子顏色匹配的鵝白色吊帶連衣裙,纖柔玲瓏的腰間系有成套的腰帶,使得裙子緊貼著身體,輕易地描述出亭亭玉立的身姿、曼妙的身體曲線。
裙擺最後留在膝蓋上方,只露出一部分的大腿。
而腳下踩著的是一雙小巧的白色栓帶皮鞋,腳背光滑的肌膚自顧自地跑出來和外界照面。
少女的白皙香肩也被空氣輕撫著,身前兩隻白色小兔,營養豐富,從衣服探出半個身體,互相挨擠著,彼此之間拉出一條曖昧的細線,不知又是想奪走誰的傾心。
四目僅僅對視短短几秒鐘,卻如同幾日。
凌風看著眼前的少女,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對面的少女卻不一樣,在她的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站在大樹上的黑衣人。
少女露出一臉的可疑表情,自然地張開嘴巴,就要叫出來……
那可不行。
凌風馬上反應過來。
「嘎嚓!」
樹枝被蹬斷,掉下院子。
「砰~」
地板響起一聲短促清脆的聲音。
正處於城堡樓層正下方的守衛有聽到細微的動靜,以為是小動物亂跑,也就沒太在意。
凌風身體比腦子先做出反應,快速從窗子裡突入城堡。
把站在窗口的少女撲倒在地板上,白色草帽也因為突然而來的衝擊從頭上掉落。
「啊~嗯!」
少女嚇得一驚,本能地叫出來,立刻就被凌風橫拉出的右手捂住嘴。
另一隻手同時掐住少女的雙手,拉在她的頭頂。
凌風把她有些粗暴地按在地板上。
凌風坐在少女平放的大腿上,壓住她,使其不能彈動雙腳製造動靜。
身子俯下去貼著少女的身體,四隻小兔簇擁在一起,輪廓稍稍有些變形。
「唔唔唔!」
少女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劍士。
淺紫色眼眸中充滿著疑惑但又不屈的眼神,嘴被捂住只能震動喉嚨發出沉悶的細小聲音,身體被壓死,也只能無奈無意義地掙扎。
「噓!別說話,我不會拿你怎麼樣。」
凌風在少女耳邊輕聲細說,吐出的氣流拂過少女的耳邊,使得她頭微微一怔。
頓了頓神後,少女不再劇烈抖動身體也不再喊叫。
凌風見她稍微老實點後就放開雙手。
舉著雙手示意自己手上並沒有打算拿武器,也沒有攻擊動作,然後抬起身子,一邊注視一邊從少女的身上離開。
「呼呼!」
外面的風從窗戶偷跑進來,吹動兩人的髮絲。
少女也真的沒有再呼喊,從地上撐起自己的上身。
她伸手去撿不遠處的草帽,重新戴上,手通過摸索著帽子上的絨毛擺正帽子的位置。
她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衣物,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除了紅色網格子短裙和精緻的面容以外,其他的特徵倒像是一流的殺手。
少女很淡定,可能是不畏懼死亡,亦或者是從心底潛意識地認為這個人並不是只如看起來那般。
「你……有事嗎?」
少女瞪著凌風,略微揚起眉頭,用柔軟甜美還帶點顫動的聲音發問。
凌風先是為自己剛剛無禮的行為感到抱歉,但事發突然,想都沒想,身體就自然動起來,闖進這裡。
兩人都平靜下來後,凌風想了想,既然好巧不巧地進來了,看看能不能借宿一晚。
這裡的氣氛看起來不會有護衛來搜索的樣子。
「……」
「不行!」
聽完凌風的一頓解釋,少女斷然拒絕。
畢竟誰會真的這麼好心收留一個看起來如此謎團重重的劍士。
凌風微微一怔,也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現在想想,剛剛的舉動也的確有些莽撞,換做是個男人,她肯定不會這麼溫柔,侑咖那樣的得另算。
凌風轉身準備離去。
「慢著!」
少女又出聲,凌風止住腳步,背對著。
「剛才發生的事,你要馬上忘記,不准對外說……」
「哦?」
凌風試探性地疑問。
「我可是堂堂女……女……女王!」
凌風注意到少女奮力擠出的話語裡夾帶的些許心虛。
只是微微轉頭,瞥了一眼少女最後心虛得臉色有些泛紅的表情。
隨後凌風抬起手揮了揮,示意自己並不會說,就從進來的窗口跳下去。
「誒!」
凌風剛從視線消失,少女伸出一隻無處安放的手,似乎想要挽留,似乎有些後悔。
但她已經走了,少女的眼神開始變得落寞。
好久都沒看見突然闖進來,能陪自己好好說話的人。
「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少女待在原地,並沒有聽見聲音。
「咚咚!」
聲音再次響起,愣神的少女這才反應過來,踱步走過去。
「哈娜公主?您休息了嗎?」
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
「沒……」
少女有些猶豫是否回答,咬了咬嘴,像是下定決心。
「我還沒有,這麼晚了,卡巴爾先生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守衛即使隔著門也擺得一副畢恭畢敬,繼續說道:「城內現在有幾個鬧事的壞蛋在到處亂跑,我只是來提醒公主,關緊門窗,別讓他們威脅到您。」
哈娜仔細品味這些話,回想起了剛剛那個女劍士。
估計鬧事的人說的就是她,但總有一股微妙的感覺,她遭到拒絕後就爽快地離開,不像是壞人。
「我知道了,但早就說好了,在這裡不要叫我公主。」
哈娜在這座鎮子隱藏真實身份被奉為女王,一定有些不得而知的原因。
「好的,那我退下。」
卡巴爾從門口離去,回到自己的崗位。
他是陪伴哈娜幾年的城堡守衛長,從原來的島嶼到這裡,是聖白楊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公主真實身份的人。
哈娜貼著門,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放下心來,似乎刻意地和守衛隊長保持著距離。
隨後起身,關緊門窗,熄燈休息。
往常這個時間,伺候哈娜的女傭也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入睡,但只要公主大叫,城堡內都可以聽得到。
另一邊,水之都。
傍晚時分,蘇城門、小特、侑咖逛完街回來和姜蘭德分享水之都的美食。
姜蘭德吃飯的時候,蘇城門注意到他手上的水泡和傷口,很是欣慰。
這傢伙認真起來,還蠻像樣的,於是提起手,給姜蘭德治療。
姜蘭德手上的小傷開始隨著綠光慢慢癒合。
「嗯?」
在一旁啃著食物的巴里注意到這個奇妙的變化。
「闊拉!!」
他大吼出來,齜牙咧嘴地朝著蘇城門的頭頂猛砸一拳。
蘇城門一驚,停了手,傷害到沒有,只是有些懵逼。
「你小子也有奇怪的能力吧。」
「身上的傷痕就是辛勞的證明,是你努力的積累,一個個地都在小看造船。」
「哼,等下你也過來給老子學,不准使用能力。」
巴里說完,端著飯盆氣沖沖地坐到別處。
「噗哈哈!」
小特和侑咖捂嘴狂笑。
白天蘇城門和他兩嘚瑟一路。
水之都怎麼怎麼好玩,水水肉怎麼怎麼好吃,還說這幾天要帶著他兩游遍這裡,然後回來給姜蘭德講述,這下自己也撈在這。
如果不聽巴里師傅的話,觸碰某些原則,不教了咋辦,他可是出了名的倔強,到時候可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
姜蘭德和蘇城門二人和巴里一直忙到深夜。
每個人身上都沾滿灰塵、污漬,姜蘭德也稍微習慣小傷口。
蘇城門則沒有傷口,他的身體一開始就比較硬朗。
後來,兩人直接就在岸邊睡著,手裡還抓著木塊,估計做夢都在造船。
小特和侑咖則回到船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