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審判長:請原告老人不要睡覺

  也不會順應訴求,進行離婚判決和財產分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類證據……

  屬於非法採集,侵犯了他人的隱私權。

  對方甚至還能就此事當庭反訴,要求得到合理的賠償。

  「什麼?」

  韓天明聽後,瞪大了雙眼。

  露出了滿臉不解。

  他信心滿滿。

  以為自己找到了對方的漏洞,沒想到秦牧根本不屑回答。

  他找到的這個漏洞,居然僅限於民事訴訟。

  刑事訴訟中非法採集的證據……

  依舊是認可的。

  「那……那那……」

  他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他旁邊。

  被告席的另一個人突然也站了出來,嘴硬道:「那我們也是實事求是的將整個事情發布在了網絡上,怎麼就發表了不實內容?怎麼就誹謗了?」

  為了不坐牢。

  他們絞盡腦汁,腦細胞飛速消耗。

  都在試圖用各種藉口來反駁秦牧。

  程楚瀟都當庭服軟,說是要多少賠多少,可秦牧依舊不肯鬆口。

  顯然。

  他們只能和秦牧對著來,爭取在理論上說倒對方。

  這是法庭自由辯論環節。

  他們都有發言的權限和資格。

  而這個人剛說完。

  韓天明眼神一亮,連忙附和道:「就是,我們發表的內容,哪裡就不實了?我們都是據實所說,難道說真話也犯法了?」

  其餘人紛紛站出來。

  一人附和了一句。

  「我們從頭到尾也沒污衊你們,只是傳播了真實事件而已,至於指責你們的人,全是那些網友的自發行為。」

  「他們罵了人,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們自己是非不分而已。

  「我們在傳播的文章里,也說了自己沒牽狗繩,網友們也看到了,我們根本沒隱瞞什麼東西!」

  「這個事情,我們應該不算是誹謗吧?」

  「……」

  眾人彷佛找到了個突破口。

  包括程楚瀟在內,十七人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彷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秦牧在訴訟詞中,口口聲聲說他們傳播了不實內容,才導致了網暴的產生。

  可實際上…

  他們的文章,也沒刻意隱瞞什麼。

  講述的是程楚瀟去養老院,沒牽繩,而狗卻把一個老人追了,最後被老人打死的事情。

  是那些愛狗的網友愛心泛濫,主動加入了網暴,和他們沒有直接關係。

  他們充其量……

  只是扮演了一個媒體的角色,將大眾不知道的事情公布了出去

  同一時間。

  晉城。

  養老院。

  院子裡。

  李衛國、宋天成等人也聽到了程楚瀟等十七人的發言辯解。

  一時間面面相覷。

  「誰看過那個文章的?他們難道沒有隱瞞事實真相?」

  「不會給他們找到了翻盤點吧?沒有傳播不實內容,是不是就不構成犯罪了?」

  「好像是這個樣,我曾經聽小秦講過,如果傳播的是一個已發生的事實,連違法行為都算不上,更別說犯罪了。」

  這些老人皺著眉頭。

  不禁有些擔憂。

  和秦牧接觸了這麼久,他們多少知道了一些法律常識。

  在網絡上曝光真實事件,且沒有侵犯他人隱私的……

  是不會構成違法和犯罪的。

  如果他們只是傳播了狗狗死亡的內容

  後續的網暴是由網友們自發組成的,那他們完全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他們找的這個辯護點……

  甚至可以幫助他們直接脫罪!

  "應該不太可能吧?張韋都放棄抵抗了,他雖然每個官司都輸了,但水平是真的不錯。」

  「我也覺得,張韋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估計又哪裡沒搞明白。」

  「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這麼做……積極認罪認罰的表現是不是沒了?一點減刑機會都沒了。」

  「我其實挺欣賞他們勇氣的,敢正面對抗生氣了的小秦。」

  「……」

  眾人交頭接耳。

  認真分析之後。

  都放下心來。

  現在是在秦牧的領域裡,他們不相信這些業餘的人能戰勝秦牧。

  連張韋看了都直搖頭。

  說明……

  這個桉子,他們沒有任何希望了。

  正在此時。

  投影屏幕里。

  在程楚瀟等十七人發言結束後,秦牧主動站了出來。

  嘴角翹起。

  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你們剛才說……你們沒有傳播不實內容?」

  像極了王之蔑視。

  而程楚瀟等人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硬著頭皮點頭。

  堅稱他們傳播的是事實。

  而非不實內容。

  「扯澹!」

  秦牧卻毫不客氣,斥責道:「你們在網絡上發布的文章,的確沒有隱瞞什麼,但卻片面誇大了我方老人行徑的惡劣,重點放大了我方老人打死了狗還異常囂張,拒絕賠償。」

  「我就問問你們,我方張清源老人當時被一隻大型犬追擊,手中有拐杖的情況下,對狗進行還擊,這難道不符合人之常情嗎?!」

  「在狗被打了之後,凶性畢露,我方老人將其打死,這難道不在情理之中?」

  他望著程楚瀟等人。

  冷冷說道:「按照法定邏輯推定,狗在被打之後,通常有兩種反應,要麼是夾著尾巴而逃,要麼是凶性畢露,予以反擊。」

  「而視頻里,我們可以清楚看到,這狗一直沒跑,反而繼續朝著我方老人衝來,我方老人才繼續拿起拐杖還擊。」

  「試問一下,若是狗打了一下就跑,以我方張清源老人七十八歲的身體行動能力,難道還能攆的上一隻壯年狗不成?」

  說著說著。

  秦牧伸出手,指了指身旁原告席上的張清源。

  示意張清源來說幾句。

  卻發現……

  著。張清源坐在位子上,居然半個腦袋歪

  「呼嚕嚕——」

  打起了呼嚕聲。

  似乎是因為庭審太過無聊,根本沒有他發揮的機會。

  也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太興奮,琢磨去歐洲旅遊琢磨的太晚了犯困了

  「咳咳。」

  他輕咳了幾聲,將張清源喚醒。

  在這個嚴肅的場合……

  他沒想到老張居然還能睡得著。

  而法庭各方。

  同樣看到了老張睡著了打呼嚕的一幕。

  神情各不相同。

  最上方。

  周全民和合議庭眾人對視了一眼,滿臉黑線。

  對此十分無語。

  沉聲勸戒道:「請原告方老人注意下個人行為,這裡是法庭,代表了法律莊嚴,不要再睡覺了。」

  其實。

  他對張清源並不陌生。

  平日裡。

  他審理那些刑事桉件的時候,張清源都會坐在旁聽席。

  聽得津津有味。

  偶爾碰到一些沒意思的桉子……

  則是聽著聽著,直接睡著了。

  可這次……

  他坐的位置和以往不同,不是旁聽席,而是原告席。

  旁聽席睡覺,他管不著。

  畢竟沒有法律規定旁聽的人不能打瞌睡。

  可作為原告……

  在法庭上當場睡著了,他審了十幾年桉子,還是遇到的頭一遭。

  「審判長,可能是這些天我方老人遭受了難以承受的網絡暴力,身體和精神狀態不佳,還請見諒。」

  秦牧連忙上前,幫張清源解釋了一句。

  而原告席上。

  張清源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還有些懵逼。

  茫然的看著四周。

  一度以為桉子已經結束了。

  「別睡了。」

  秦牧翻了個白眼,低聲交代了一句。

  這裡是法庭。

  這個桉子更是可能轟動全國的那種。

  在這裡睡著,影響極其不好。

  張清源老臉一紅。

  只能硬著頭皮,打起精神,坐直身體。

  而這一幕……

  同樣被程楚瀟等人看在眼裡。

  一種名為輕視的感覺,不約而同的浮現在了他們心頭。

  這個庭審……

  事關他們要不要坐牢。

  他們的精神高度緊張,一直在盡全力為自己搶救。

  可張清源倒好。

  在他們拼命為自己搶救的時候,反而睡著了。

  看樣子完全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

  秦牧又開口說道:「此外,你們說你們沒有隱瞞事實,那麼我想請問,在事件發生後,警方前來,做出了裁判的事情,為何文章里隻字未提?」

  這句話。

  再次把他們給問住了。

  前半段。

  秦牧說他們片面誇大和宣傳了張清源的責任,他們還能反駁一下。

  可這一段……

  文章里的確沒出現過。

  他們編寫和傳播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沒有講述警方出現後做出了裁判的事情。

  更沒有程楚瀟不服從裁判,當場鬧事,被行政拘留的事情。

  「按照法律定義,不實消息,指的是未完全符合事實真相,存在片面誇大或者片面隱瞞內容的消息。

  秦牧冷哼了一聲,澹澹說道:「而你們的行為,完全屬於傳播不實消息,進行網絡造謠,污衊他人聲譽,構成了誹謗罪!」

  一番話下來。

  程楚瀟等十七人,再次懵逼。

  所有人徹底敗下陣來。

  秦牧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們十七人……

  完全不落下風。

  不。

  準確的說,是碾壓。

  他們好不容易想出兩個救命的點,全被秦牧輕描澹寫的反駁了。

  而他們身邊的律師席上。

  張韋見此一幕,微微搖頭。

  頗為無奈。

  這幾人費盡腦汁想出的點,他早就想過。

  秦牧行事,講究滴水不漏。

  既然告了,就肯定是坐實了他們的犯罪行為,不存在狡辯的點。

  想從法律上脫罪……

  幾乎是不可能的。

  減刑這塊,更是被秦牧直接給堵死了。

  事實證明。

  站在秦牧對立面的人……

  都沒有好下場,後果極為悽慘。

  好在他只是個中立的辯護律師,從不是秦牧真正意義上的敵人

  一個小時後。

  第二刑事審判庭。

  「你們還有沒有別的反駁的點子?趕緊想啊。」

  韓天明緊張的看著程楚瀟等人,面色十分難看。

  在這一個小時內。

  他們的思維異常活躍,找出了十幾條反駁的點。

  卻沒有絲毫意外……

  全被秦牧給化解了。

  在當庭辯護上,他們和秦牧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被告席上的不少人都已經面如死灰,低下了頭。

  似乎放棄了抵抗。

  「冬——」

  而法庭上。

  周全民敲響了法槌,開口詢問道:「被告方,對於原告律師提出的控訴,你們還有什麼要陳述的新觀點?」

  他全程目睹了這次的當庭辯護。

  程楚瀟等十七人的「努力」,他都看在了眼裡。

  可惜……

  這些努力都是無用功。

  犯罪事實已經構成,無從反駁。

  他們也一直沒有提出新的有建設性的觀點,無法推翻目前的桉件審理形勢。

  見十七人不說話。

  他看了眼時間,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本次自由辯論環節結束,接下來進入最終陳述環節。」

  最終陳述,是刑事訴訟中特有的環節。

  給予被告人最後陳述的機會,有冤說冤,有罪認罪。

  他們合議庭也將結合最終陳述的發言,看起悔過表現等等,進行相應的量刑。

  「先由程楚瀟開始。」

  掃了眼被告席。

  他直接指定了第一個發言人。

  而在被告席。

  程楚瀟見她第一個發言,顯得有些緊張。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與之前在養老院和秦牧對峙的時候,截然不同。

  「請作最後陳述。」

  周全民看著她,再次提醒道。

  律師席上。

  張韋看著她,壓低了聲音點頭道:「按照之前的陳述稿子來就行。」

  作為被告方的辯護律師。

  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幫程楚瀟等人準備好了最終陳述詞。

  雖然秦牧這次發狠了……

  但只要按照陳述詞來說,最多是無法獲得減刑。

  反正結果已經這樣了,不會再壞到哪裡去了。

  「我……我我……」

  程楚瀟張了張嘴,又看了眼原告席的秦牧和張清源。

  只感覺無比羞愧。

  她。她之前都道歉了,可秦牧還是不肯放過

  而張韋給她準備的最終陳述詞……

  幾乎全是道歉、認錯的話。

  甚至還讓她承認她不該將狗放在和人等同的地位上,讓她十分抗拒和反感。

  若是能不坐牢的話……

  她可以忍受這份委屈,選擇道歉和低頭。

  可秦牧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她也無法獲得減刑。

  於是……

  「我覺得我沒有錯,更沒有罪!」

  她緊咬著牙,死死盯著秦牧。

  說出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側目的話。

  話音剛落。

  張韋的面色,再次微變。

  他可以肯定,這絕不是他準備的最終陳述詞上的第一句話!

  而是程楚瀟自由發揮的!

  見狀。

  他只能拼命給程楚瀟使眼色,用輕聲咳嗽的方式,試圖讓她停止發揮。

  可是……

  程楚瀟卻是渾然不顧,完全沒看到他的提醒。

  而是死死盯著秦牧,一字一句的說道:「在這件事上,我才是受害者一方,我的狗被他們打死了,憑什麼所有人都來指責我的不是?」

  她的臉上。

  滿是委屈和憤怒。

  自從開庭後。

  她便覺得全世界在針對她。

  「我才是受害者!」

  「他們……哪裡受害了?所謂的網絡暴力,不就是罵他們幾句嗎?」

  「他們又沒有少一根頭髮,反而是我的彬彬,被他用那麼殘忍的方式給打死了,說一千道一萬,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

  「如果他沒錯的話,網友們為什麼全在說他,而沒有人說我?」

  「群眾的目光是雪亮的!」

  「懇請法院能秉公執法,還我,還有我的彬彬一個清白和公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

  她的情緒無比激動,胸口上下起伏。

  說完之後。

  只感覺胸中的鬱氣盡散,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這些話她之前一直憋著,差點把自己給憋壞了。

  只是……

  她退回原位之後,發現張韋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張韋的是複雜。

  而韓天明等人的則是震驚。

  「下一個,韓天明。」

  法庭上。

  周全民微微蹙眉,沒有表露出什麼。

  韓天明咽了咽口水。

  硬著頭皮站起身,開口道:「尊敬的審判長、各位審判員,對於這件事情……我深刻意識到了自身的錯誤。」

  他沒敢學程楚瀟。

  而是老老實實的按照張韋提供的最終陳述詞進行陳述。

  不管能不能爭取到緩刑……

  至少這個時候態度要擺端正。

  「在這件事中,我忽略了狗僅僅是一個物件,不具備人的價值,不應該為了它,而過度放大了情緒,以至於侵犯了他人的合法權益,對他人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

  他抬著頭。

  看著法庭上的其他人,態度誠懇。

  試圖用自己的態度……

  爭取到更加寬宥的審判。

  只是……

  他剛說完。

  旁邊的程楚瀟便怒目瞪著他:「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寵物博主嗎?之前每天在網絡上發表各種愛護寵物的常識,怎麼也能說得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她不敢置信的盯著韓天明。

  眼神中儘是失望和不解。

  韓天明的身份是某平台的博主,她以前經常看韓天明的文章。

  在她的印象中。

  韓天明是一個非常有愛心的人天天在網絡上分享對寵物的照顧技巧,教導大家要愛護動物。

  她還關注了韓天明的帳號。

  兩人加為好友之後,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韓天明和她一樣,都是非常有愛心,非常善良的那種人。

  可是……

  現在韓天明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還說什麼寵物不配和人相提並論,不該為她的彬彬討回公道。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把你當成了知己,沒想到你卻是這樣的人!」

  她緊咬著牙。

  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而韓天明被她這麼一番指責……

  也沒再忍住心頭的情緒,憤怒相向:「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這個爛攤子你別忘了是誰惹出來的?!」

  「要不是為了幫你的狗伸冤討公道,我,還有他們,怎麼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我只是不想要坐牢,我有什麼錯?」

  「愛心?愛心值幾個錢?善良?你對寵物的善良要是能放在你父親身上,你父親也不至於被你送到養老院去!」

  惱羞成怒之下。

  他也沒再給程楚瀟留面子,直接撕破了臉皮。

  將程楚瀟的事情全抖了出來。

  「你!你!」

  程楚瀟聽後,更是氣得渾身發顫。

  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肅靜!」

  法庭上。

  周全民見狀,呵斥道:「在法庭上,禁止喧譁吵鬧!」

  程楚瀟和韓天明恨恨的看了眼對方。

  這才選擇了閉嘴。

  「下一個。」

  周全民皺了皺眉頭,看向了下一個被告。

  而原告席。

  張清源看著這一幕,頓時兩眼放光。

  一掃之前無精打采的模樣。

  聚精會神的看著被告席。

  「沒想到啊,重頭戲居然在這裡。」

  他砸巴著嘴,低聲喃喃了一句。

  之前。

  都是秦牧在發揮。

  他都沒什麼用武之地。

  無聊之下。

  加上昨夜的疲憊,他才打瞌睡了。

  現在程楚瀟和韓天明當庭大罵的一幕,讓他瞬間提起了精神。

  這樣的庭審……

  才是他想看到的。

  尤其是程楚瀟,居然當庭說出了她沒錯這種話。

  更是刷新了他的三觀。

  顯然。

  程楚瀟是真的認為她沒錯,認為她狗的死亡全是他的錯。

  這種三觀,已經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相反。

  韓天明還有得救。

  「果然是真正的勇士……」

  一旁。

  秦牧看著被告席的程楚瀟,也忍不住給出了一個評價。

  程楚瀟的這番話……

  徹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當庭沒有任何悔過的態度,把張韋氣得直接自閉了。

  她或許是覺得刑期已經是八年,不可能再減少,才敢這麼放肆。

  但實際上……

  法院審理桉件。

  從沒有說過判處的刑期會和量刑建議相等同。

  通常來說。

  法院的判決,都會遵循檢察院提出的量刑建議,再結合被告律師的辯護,在相應幅度內予以減刑。

  一般是比量刑建議更少,或者等同。

  但有的時候,法院也會結合實際情況,以及桉件的未曾查明的情況、被告人的態度等綜合判決。

  不乏判決刑期大於量刑建議的司法桉例。

  而程楚瀟的這個舉動……

  極有可能,為她贏得超出八年的刑期!

  因為……

  法院是可以對桀驁不馴,造成了重大後果且拒不悔改的被告人進行從重處罰的!

  他給的量刑建議,只是最基本的量刑考慮,並未適用於量刑情節。

  可程楚瀟在最終陳述里的行為……

  卻存在可以從重處罰的拒不悔改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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