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驛內,三兄弟圍坐一堂,每個人臉上都有著焦急之色。
「大哥,這都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消息啊?」
曹植最先開口,也是將這句話不知重複了多少遍問出。
每天問一次的話,至少也有二十次了!
「孤怎麼知道。」
曹丕不耐煩的搪塞了一句。
他也是不知多少次這樣回復了。
這便是深居簡出的弊端,對於消息十分閉塞。
他們只知道漢軍開始了進攻,可到底如何,根本無從知曉。
「二弟,你不是說,卑衍的布置最多堅持十日嗎?」
「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為何還沒有消息呢?」
曹彰整張臉都擰著,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正常來說的確如此,可眼下明顯是不正常了。
「大哥,再等等吧。。。」
曹丕十分無奈,這句話聽太多,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等沒問題,可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二弟,不是孤著急,而是擔憂啊。」
「萬一漢軍不敵,可如何是好?」
曹丕是接受了損失遼東軍來打擊,這也是心中一直認定的事實。
可他從未接受過打賭失敗。
萬一漢軍真敗了,卑衍逼著他退位該怎麼辦?
即使不逼迫,冷嘲熱諷也是少不了的。
曹丕豈能忍受?
「哎。。。」
曹彰哀嘆著,沒有辦法回復。
眼下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哥,再等等吧。漢軍多麼強大你還不知道嗎?連父王都敵不過,區區卑衍怎麼可能得勝?」
「耐心等待吧,我估計,最多幾日,便有消息傳來!而且,絕對不可能是卑衍戰勝的消息!」
曹丕無奈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希望。。。」
就在這時,一個高呼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曹丕。
「曹公子!曹公子可在屋內?」
曹丕三人連忙起身,這個聲音讓他們精神一震。
不是特別熟悉,但又特別熟悉。
打開門一看,正是王烈無疑!
「王將軍!快請進!」
曹丕親熱的將王烈招呼到屋內。
王烈極為動容,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多謝曹公子!」
四人回到屋內,分賓主而坐。
「王將軍,可是身上的傷養好了?」
聽到這話,王烈再次起身,對著曹丕就是一躬。
「若無曹公子,王烈早已是冢中枯骨!」
「今日前來,特意拜謝曹公子救命之恩!」
言罷,走出便要給曹丕磕頭。
曹丕為了表現高義,迅速起身將其拉住。
「王將軍,你與孤是兄弟,何必多禮?」
王烈不肯,執意下拜。
「曹公子之恩,不亞於再造,必須受王某這一大禮!」
「不可!」
王烈執著,曹丕更加執著。
越是如此,他越要表現出為人主的大度。
「若是王將軍如此客套,反倒是讓孤寒了心啊!」
王烈扶著曹丕的雙手,頓時一僵。
「聽聞曹公子為了王某,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不知。。。」
「王將軍所言不虛。」
未等曹丕開口,曹植便主動站起來回復。
這個問題不能由曹丕來說,由他的嘴裡講出來更加合適。
「王將軍有所不知啊!當天你被帶走後,大哥當即帶著我們兄弟前往了太守府。」
「面對公孫太守和卑將軍的刁難,大哥據理力爭,分毫不讓,可以說是寧死也不讓王將軍被殺。」
「可即便如此,公孫太守和卑將軍依舊不依不饒,大有不殺將軍誓不罷休的架勢!」
王烈情緒低落,完全顯示在了臉上。
「曹公子,當時在下被打得七葷八素,隱約間也能感受了這些。只是其中過程並不清楚。」
「沒想到,竟然如此欺辱在下!」
「哎,誰說不是呢!」
曹植一歪頭,滿是不忿。
「實不相瞞,在下也非常奇怪,為何公孫太守和卑將軍非要置將軍於死地。」
「不過還好,大哥救下將軍的心,比起二人要殺將軍之心更重!」
「大哥毫不遲疑,便拿出了公孫太守最想要的州牧之位,這才讓公孫太守改口,寬恕了將軍。」
「為此,大哥還丟失了在遼東公然稱王的機會,損失不是一般的大。。。」
「三弟!」
曹丕怒斥一聲,並狠狠的瞪了曹植一眼。
隨後,便向王烈溫和一笑。
「王將軍不必聽三弟胡說。」
「州牧一職,早晚都是公孫太守的,早給晚給,更是沒什麼區別。」
「王將軍千萬不要因為孤救了你而有什麼心理負擔,孤完全都是自願。」
曹丕極為聰明,以另一種方式讓王烈感恩戴德。
直接邀功,難免有些趁人之危。
表現出大度,才能更加表現出高義。
事實也完全在曹丕的預料之內,王烈的感激,幾乎就是涕零狀態了。
畢竟沒有曹丕,他早已人首分離,與世長辭!
「曹公子,在下雖是粗人,可也深知大恩難以言謝!」
「日後曹公子有用得到王烈的地方,儘管直言,縱然刀山火海,在下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曹丕大喜,雙手激動的微微抖動。
付出了這麼多,不就在等待這一天嗎?
如今,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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