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狀態不對!

  按照李安之意,兩袍合一,內置機巧,以容納更多之物。此法雖妙,卻使李安行動滑稽,仿若挪移非行。

  梁青雲得知此事,哭笑不得。此子確實能想,然梁青雲也樂見其成,畢竟李安此行,亦非大逆不道。李安雖貪心,卻也只是小打小鬧。

  終於,身心俱疲的李安,力竭於床,再無半分力氣。

  而秋菊,在李安的哀求下,雖盡力協助,但終因體力所限,未能達成其願。

  李安見狀,只得嘆氣,體恤秋菊:「秋菊姐,我知你已盡力,我不忍再勞煩你。」

  秋菊聞此,內心滿是感動,未曾料到此人竟有此般溫柔之面。於是,兩人緊緊相擁,心中無限溫馨,仿若此刻,天地間唯有彼此相依。

  於那深夜時分,李安的聲音再次如春風般溫柔地在室內迴蕩,充滿了細膩的關懷與愛意:「爾自晨練至暮,定感疲憊。歸來未曾進食,我心裡實在是掛念。幸喜,我特地為爾準備了美味,既有香氣四溢的夾心香腸,又有兩顆溫潤的茶葉蛋。來,讓我細心餵食,你快些趁熱品嘗。」

  秋菊輕啟朱唇,雖然嘴硬:「我並不飢餓,亦無欲望進食。」

  李安卻是堅持不懈:「豈可讓你空腹?速速食之,餐後還有新鮮牛奶待飲。女子養顏,非牛奶莫屬。」

  秋菊雖內心嗤之以鼻,卻在肚中飢餓的驅動下,終是品嘗了起來,食間眼角泛起感動之淚。

  李安見狀,心中一片柔情蜜意,不禁自言自語:「我之愛人,怎可受餓?只要有我在,定使你有熱食可享。」

  秋菊聞言後,雖然以溫婉的白眼回應,心中卻是湧起了一股甜蜜之感,惟願時光能緩。

  傍晚時分,仍沉浸在溫馨與愛意中的李安,被秋菊催促著起身。

  夜值之職召喚著他,使他不得不掙脫這份溫存。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他來到了御書房,原以為需面對梁青雲的盤問,卻發現梁青雲不在此地。

  經過一番打探,方知梁青雲已往安寧宮行去。

  李安不禁錯愕,疑惑梁青雲此舉何意?

  難道不知危險重重嗎?

  然而,細思極恐,或許是因昨日之事,使得皇后娘娘暫時無法出戰,梁青雲才藉此機會展示關懷,以此加深與皇后父親的聯繫。

  事實正如李安所料,梁青雲此行是出於對皇后的關心,並意圖通過皇后之口,向其父傳遞消息。皇后雖傷勢不輕,心中卻無絲毫怨言,反而對天子的勇武心存欣賞。她已急匆匆地給母親去信,言及天子的英勇超乎想像。

  皇后之母,接信後心中歡喜,認為天子的強健預示著皇室後繼有人,家族地位亦將因此而提升。

  儘管內心歡喜,對女兒的擔心也是真切的。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回信給女兒,信中滿載著母親對女兒深沉的關愛與期盼。

  儘管信函尚未觸及皇后娘娘之手,其內所蘊含之意,卻是明白告誡:若真情難卻,不妨為君王繪就後宮之繁花。然而,字裡行間亦深藏憂慮,警示女兒須確保皇嗣非出於他人。

  在安寧宮內,梁青雲傾注關心,親手為皇后娘娘施藥,此舉使得皇后感激涕零。而當梁青雲敘述今日之功績,捷報頻傳,皇后心中波瀾激盪,難以自抑。

  皇后自幼在武將之家成長,雖貌美如花,卻亦具壯志豪情。故此,對朝堂之事早有涉獵,明白王希山所代表的意義深重。因此,聞梁青雲所述,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主動提出欲為父傳書,以便其因時制宜。

  此答覆,正合梁青雲之意,彰顯了其親藥之行非徒勞。梁青雲溫言慰道:「我皇后莫要憂心,朕將常來相伴,助爾康復。」皇后雖受傷,仍謙讓地回應:「陛下勞碌一天,應早些休息,勿為臣妾分心。」

  榻上的皇后,言語間透露出一絲靦腆,羞澀提及:「臣妾體弱力乏,恐難盡職,若陛下需尋片刻慰藉,臣妾陪嫁之丫鬟如霜,願為陛下分憂。」言畢,不待梁青雲答覆,便召如霜前來。

  梁青雲聽聞,手顫藥重,皇后輕吟一聲,卻即刻恢復平靜,含笑看向梁青雲,輕聲續道:「陛下,如霜自幼伴我成長,視若姊妹,且容顏秀美,貞潔未失,若陛下意動,不妨讓她臨時代替。」

  梁青雲內心波瀾起伏,暗思皇后之舉實在讓人難以預料。本欲求得片刻安寧,卻不料反被捲入更複雜的局面。心中雖有千般無奈,卻也對李安的應對充滿好奇。

  梁青雲強搖頭驅散心中雜念,面色轉為嚴肅,正色道:「皇后,你何以如此看待朕?你尚未痊癒,朕豈能自享其樂?勿再提此等非分之言。朕心裡唯有你一人。」言罷,梁青雲做出不悅之色,起身欲離。

  此情此景,皇后心中波動難平,梁青雲亦是情感複雜,一場宮廷之中的微妙情愫,於此刻默默上演。

  觀瞻皇后之態,彼時心緒猶如五味雜陳。雖非不樂,卻亦兼之以憂愁,知其身為後宮之主,豈可私心獨占君王之愛。然見天子欲行之狀,其心不免悸動。視梁青雲將離,她急忙端正身姿,恭敬送別:「臣妾恭送陛下。」

  目送梁青雲離去後,皇后長嘆一聲,轉眼間見到旁側如霜之顯失落,唇角浮現一抹苦笑:「我兒,勿須心急,時機將至,爾之願望必得以實現。」此言一出,如霜臉頰染上羞紅,手足無措:「皇后娘娘,如何能……」「噓,記得,無旁人時,依舊稱我為姐姐。」

  梁青雲本有宿留之意,然聽後皇后言語,心生畏懼,唯恐晨起見到旁之如霜,遂改意離去。返至御書房,見李安已至,些許鬱結心頭,因其到來而散。

  翌晨,更夫尚未鳴鐘,御書房外響起晨起之聲。李安正沉睡間,忽覺一軟腳丫觸及,猝不及防從榻上墜落,痛感四溢。正欲怒斥,冰冷一語自後傳來:「登徒子,何時許爾擅占我榻?」李安驟然省悟,旋即收斂脾氣,尷尬一笑:「昨日勞累,不覺便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