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元代第一才子,張養浩。(求訂閱)
「江寧老師,您這就回去了。」
「回去了。」
「是覺得我們雙慶大學給的工資太少啊。」
「錢教授,哪裡的話,明代要講的我基本上講完了,至於其他一些知名人物,我想,其他教授講得比我還好,我也就不需要班門弄斧了。」
「江寧老師,您說這就謙虛了。您不知道,您這些天在我們雙慶大學開講的明代課程,可是給了一眾史學家一個全新的研究方向。要知道,此前一眾正史當中,可是很少記載這一些小人物的。」
「這也是我要講這一些人物的意義所在。畢竟,歷史不是帝王將相組成的,他還有許多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或者,哪怕不是小人物,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另一個方向去看,或許就會有不一樣的評價。」
「哈哈哈,江寧老師,您這一說,我們更不想放您離開雙慶大學了。」
「呃,錢教授,我主要是呆在學校不太習慣。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再來。」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江寧老師了。」
幾天之後。
江寧離開了雙慶大學。
只是雖然不在雙慶大學上課了。
但在雙慶大學期間,江寧也認識到,無數的觀眾對於歷史的興趣。
雖然很多人對於歷史並不了解。
但歷史,恰恰是最受大眾喜歡的品種之一。
同樣。
這也是江寧一直所要研究的方向。
同時。
江寧也不由得想起前世太史公司馬遷大人。
如果要說司馬遷,他與普通的史官並沒有太多的不一樣。
其他的史官是記載歷史。
司馬遷同樣是記載歷史。
那為什麼司馬遷能夠萬古流芳?
那就在於,他用其更為獨特的視角,全新的解析了歷史。
不說司馬遷所寫的帝王將相,就如司馬遷先生寫的四大刺客。
如果不是司馬遷先生的話。
這四位在當時什麼也不算的刺客,恐怕誰人也不會記得。
江寧雖然比不得司馬遷,也比不上那些知名的史學大家。
但是。
來到這個世界。
江寧同樣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講述,讓大家更為熟知我們中華上下五千年。
……
「江寧老師,聽說您離開雙慶大學了。」
「是。」
「太好了。」
「呃……這也算好?」
「當然算好。您是不知道,雖然您在雙慶大學那裡講課講得很好,但您在那裡上課與我們互動就少了。我們還是喜歡您在快抖上直播,您也可以和我們不需要太過於顧慮的互動。」
「這倒是。」
江寧點頭。
雙慶大學畢竟是高等學府。
雖然江寧也開了直播。
但這個直播畢竟也是在大學講課,所以江寧與直播間粉絲互動比較少。
另外。
大學是一個更為嚴肅的地方。
雖然江寧並不會感覺有什麼不適應,但到底沒有自己開直播來得舒坦。
「所以嘍,江寧老師,這次您準備講哪個朝代了?」
「元代。」
「元代啊,講成吉思漢嗎?」
「成吉思漢太多人講了吧,我再講也沒啥意思。」
「也是啊。那講忽必烈?」
「同樣一堆人講?」
「耶律楚材?」
「這個人物倒是有一點意思,不過,史學家研究他的也不少。」
「那講誰?」
「張養浩。」
「張養浩是誰?」
「你們查一下。」
「呃,江寧老師,我查了一下,好像這是一位元朝時期的官員,但好像,他沒有什麼好講的吧。」
「那今天我就講一講這一位沒啥好講的官員。」
元代雖然存在的時間不過100年。
不過。
元代在中華五千年歷史當中,版圖應該是最大的。
當然。
江寧要講的並不是元朝版圖。
江寧一向喜歡的是用不一樣的視角去看歷史。
比如講明代的時候。
江寧不講朱元章,不講朱棣,不講張居正,也不講一眾明朝首輔。
江寧喜歡講的是小人物。
此時的元代,江寧同樣也想聚焦這一些相對來說,對於歷史進程沒有太過於影響的人物。
這位張養浩,就是一位並不是特別會影響歷史進程的人物。
整理了一下言詞,江寧講道:「張養浩出生於濟南,是一位漢人。在當時,漢人在元朝的統治下,地位很低下。不過張養浩少時就表現的很聰明好學,甚至因為特別刻苦用功,父親還多次勸張養浩不用這麼用心。不過張養浩還是不願意停止學習,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就白天背書,晚上還偷讀。是以十來歲時,張養浩便有神童的美喻。」
「也正因為張養浩的刻苦學習,他的才華不徑而走。一次,山東按察使『焦遂』看到了張養浩寫的一篇《白雲樓賦》的文章,一時驚為天人,於是便推薦張養浩為東平學正。後來,他又得到了平章政事「不忽木」的引薦,推薦其為御史,就是一種監察官員的官職。」
「只是張養浩這個御史的職位當得太稱職了,連皇帝那邊也不時上書,例舉出了元代治國幾十條錯誤,並建議重開科舉。只是當時的元武宗對於重開科舉沒什麼興趣,又看不慣這位漢人,於是就將他給罷了官。直到仁宗時期,其認識到科舉對於元代的治理有著相當大的作用,於是便開始重用張養浩。」
「1315年,元朝迎來了其開國之後的第一次科舉考試。在當年的三月份,萬物萌發,有56位幸運的讀書人科舉及第。56人奉張養浩為恩師,想登門道謝,但張養浩閉門不見,因為他是一個純粹的儒生,以自修成仁人君子,懷揣一顆為國攬才的心。此後元朝累計開科舉十六次,均受益於張養浩開元代之先河,使學子有所期待,使萬民有晉升之道。」
其實這位張養浩在前世有很大的名氣。
但可惜。
雖然他有很大的名氣,但大家似乎對他也並不是特別熟悉。
這一世同樣也是如此。
所以江寧即使講了一會張養浩,但眾人對於他仍是沒有太多的印像。
最多。
就是有一些研究過元史的,知道有張養浩這樣的一位人物。
但對於他做過一些什麼,也不是特別清楚。
這當然不能怪他們。
一個是元代本身存在的時間只有100年不到。
唐宋元明清,雖然有元。
可大家對於元朝,當真沒有太多的印像。
除此之外。
元朝不但存在的時間短,而且這100年間,皇帝可是換了不知道多少位。
其中有38年時間,更是換了9位皇帝。
這麼算下來,平均每位皇帝統治的時間,只有4年左右。
試想一下。
如此頻繁的更換皇帝,不說讓人記不住。
哪怕就是史書都有一些記載混亂。
想來。
這也是元朝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
……
江寧繼續講道:「只是可惜,雖然仁宗重用了張養浩,但幾年之後,仁宗去世,英宗上任。與仁宗不一樣,英宗的想法複雜多變,張養浩自知,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自己就算是繼續在朝為官,一個是起不到重用,另一個可能會有性命之危。同年六月,他便辭去了官職,告老還鄉。」
「歷經宦海浮沉的險惡,看慣時移世易的滄桑,京中往事恍若一夢。此番歸來,張養浩如脫籠之鵠。他少年時期所表現出來的詩文才華,卻是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一次,他登會波樓,寫下一曲《登會波樓》。」
【四圍山,會波樓上倚闌干,大明湖鋪翠描金間。華鵲中間,愛江心六月寒。荷花綻,十里香風散。被沙頭啼鳥,喚醒這夢裡微官。】
江寧一邊講,一邊寫下了這一首元曲。
「又有一次,他去大明湖,寫下《大明湖泛舟》。」
【畫船開,紅塵外,人從天上,載得春來。煙水間,乾坤大,四面雲山無遮礙。
影搖動城郭樓台,杯斟的金波灩灩,詩吟的青霄慘慘,人驚的白鳥皚皚。】
「還有一次,他寫下《雁兒落帶得勝令·退隱》」。
【雲來山更佳,雲去山如畫,山因雲晦明,雲共山高下。倚杖立雲沙,回首見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戲野花。雲霞,我愛山無價。看時行踏,雲山也愛咱。】
歷經唐詩宋詞。
元朝的文學特色,那就是元曲。
所謂的曲,那就是可以配得上調的。
雖然江寧只是念出張養浩的詞,並沒有曲。
可哪怕就是僅僅讀詞,眾人依然陶醉於其中。
但江寧沒有停下,他繼續說道:「只是雖然張養浩選擇了告老還鄉,可朝廷卻一直惦記著這位驚艷之才。8年時間,朝廷一共召了張養浩七次回朝,但張養浩卻拒絕了七次。直到第八次,朝廷召張養浩前往陝省賑災,張養浩沒有拒絕。甚至,這一次一接到召令,張養浩便沒有任何猶豫,第一時間前往了陝省。」
「一路西行,陝省的災情超出了張養浩的想像。在路途當中,他看到了成群離家出走的災民,甚至,有的災民為了活下去,還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情形。目睹於此,張養浩內心無比之巨痛。他恨不得把遍地野草都變成茂密的莊稼,讓河底沙石都化做澄黃的金珠,一夜之間,張養浩就此白頭。一天夜裡,張養浩回想起這些時間看到的種種,寫下了一首詞《山坡羊·潼關懷古》。」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邊寫。
江寧一邊念。
直播間內一眾粉絲,卻是完全被這一首詞給感染了。
特別是最後一句。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是啊。
幾千年來。
朝代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皇帝也輪了一輪又一輪。
但不管是興也好,亡也好。
苦的只是百姓。
「面對著天災,張養浩剛到災地,他便立即整頓經濟,查庫存,蓋印章,調糧食,懲奸惡,竭盡全力地讓這片土地多一些生靈的生氣,同時,他上書求納糧補官的法令,請求以出售官位換取糧食,緩解災情。辛苦操勞之下,這片土地終於少了一些哀嚎,多了一些生氣。只是,就在張養浩為民賑災當中,張養浩卻是突然病逝……」
伴隨著張養浩的逝世,直播間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安靜。
他們沒想到,好端端的,張養浩怎麼就去世了嗎?
只是張養浩雖然去世了。
可他去世之前留下的那一首《潼關懷古》,卻是一次又一次刺激著眾人。
「江寧老師,張養浩先生就這樣走了嗎?」
眾人的心情有一些沉重。
他們沒想到。
元代竟然有這樣的一位歷史人物。
「是的。」
江寧點頭。
「那他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
「這首《潼關懷古》,可以算是他的遺言。」
說完,江寧卻是又說道:「或許,還可以再加上一首。」
「哪一首?」
「《北邙山懷古》。」
拿起筆。
江寧寫下:
悲風成陣,荒煙埋恨,碑銘殘缺應難認。知他是漢朝君,晉朝臣?
把風雲慶會消磨盡,都做北邙山下塵。便是君,也喚不應;便是臣,也喚不應!
北邙山並不算是一座名山,他也沒有哪裡稀奇的。
可是。
就是這樣的一座稀奇的山,他卻是經歷6個朝代,24位帝皇埋葬於此。
東漢光武帝劉秀、陳朝後主陳叔寶、南唐後主李煜、蜀主劉禪、西晉司馬氏,甚至百濟國王紛紛將這裡作為靈魂最後的棲居之地。
這些埋葬在北邙山上的君臣們,生前把榮華富貴、風雲慶會享受個夠,然而,死後也不過是北邙山下的一抔土。是人,便不免一死,而一旦死去,便萬事皆休。那麼,生前的尊貴與否,死後的衰榮如何,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不經讓江寧回起射鵰英雄傳當中,大結局郭靖與成吉思漢的對話。
成吉思汗勒馬四顧,忽道:靖兒,我所建大國,歷代莫可與比。自國土中心達於諸方極邊之地,東南西北皆有一年行程。你說古今英雄,有誰及得上我?
郭靖沉吟片刻,說道大汗武功之盛,古來無人能及。只是大汗一人威風赫赫,天下卻不知積了多少白骨,流了多少孤兒寡婦之淚?成吉思汗雙眉豎起,舉起馬鞭就要往郭靖頭頂劈將下去,但見他凜然不懼的望著自己,馬鞭揚在半空卻不落下,喝道:你說甚麼?
郭靖心想自今而後,與大汗未必有再見之日,縱然惹他惱怒,心中言語終須說個明白。當下昂然說道:大汗,伱養我教我,逼死我母,這些私人恩怨,此刻也不必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人死之後,葬在地下,占得多少土地?成吉思汗一怔,馬鞭打個圈兒,道:那也不過這般大小。郭靖道:是啊,那你殺這麼多人,流這麼多血,占了這麼多國土,到頭來又有何用?
成吉思汗默然不語。郭靖又道:自來英雄而為當世欽仰、後人追慕,必是為民造福、愛護百姓之人。以我之見,殺得人多卻未必算是英雄。成吉思汗道:難道我一生就沒做過甚麼好事?郭靖道:好事自然是有,而且也很大,只是你南征西伐,積屍如山,那功罪是非,可就難說得很了。
講完。
江寧就此下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