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們都是來爭第二的嗎?」
「帥哥,你好像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是不是牌太差啦?」
仇笑痴瞥了一眼說話的女人,她留著一頭波浪的長髮,穿著性感美艷,雖然長相美麗卻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 ➅9ⓈʰǗχ.ĆO𝕞 💢♘
他手指輕點著底牌,淡淡道:「再差的牌贏你們也夠了。」
「嘁~是不是真的這麼有本事啊?」
女人低頭抬起牌角看了一眼,嘴角上揚道:「先來個十萬塊意思一下吧。」
說完就將面前的籌碼推出去一摞,坐在他對面的鷹鉤鼻男人見狀微笑道:
「小姐,你一共就一百萬的籌碼,不怕一把就輸光嗎?」
波波點上一支煙,滿不在乎道:「我桌面上現在兩張Queen,而你們最大的也就是一張A,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而且」
她抬眼看向說話的男人,姿態高傲道:「你不認識我波波嗎?我師傅是東瀛雀聖,大哥是澳島鬼哥,你覺得就憑你們能贏得了我?」
「靠!死八婆,說話要不要這麼拽啊,還東瀛雀聖,我們玩的是梭哈又不是麻將,雀伱奶奶個腿!」
波波聞言瞬間大怒地從椅子上起身,指著桌角一個扣著鼻屎的男人怒罵道:「敢罵我八婆?信不信我哥派人砍死你!」
「幹嘛!我怕你啊!」
鍾楚雄直接扒開西服露出裡面的警徽,不屑道:「老子可是赤柱監獄的科長,整個赤柱除了典獄長就屬我最大了,砍我?你最好祈禱你們兄妹倆一輩子別犯事,要不然落我手上.哼哼!我透不死你!」
沒錯,鍾楚雄升官了。
自從上次鄭繼榮監獄一日游後,鍾楚雄就從獄警頭子一路升到了科長的位置,真正做到了在赤柱一人之下萬人之下。
「獄警.」
波波聞言剛準備出言嘲笑一番,不過想了想後,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滿臉不屑地坐回位置上。
畢竟像她和她哥這樣搞灰色產業撈錢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事發進苦窯,一想到蹲大獄後,會被鍾楚雄這樣的男人透,波波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她依舊不甘示弱地陰陽怪氣道:「預選賽每個選手最少都要自帶一百萬港幣的籌碼,你一個獄警有這麼多錢?是賣房了還是貪污了,賣房我管不著,可要是貪污的話,去廉政公署的路我可清楚的很。」
「是啊,鍾長官,你一個公職人員賭錢就算了,可這一百萬的籌碼你是怎麼來的?不會真是從犯人身上噱的吧?」
桌上的錢文迪也跟著出聲擠兌道,剛剛一上賭桌時他就認出了這個穿西裝打領帶一副人模狗樣的男人,正是之前跟他有過一些矛盾的鐘楚雄。
「貪污?你們這對狗男女還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鍾楚雄輕蔑地笑了笑,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支票彈了撣,「兩百萬的支票,看到沒有?!你們見過誰貪污的錢能存到銀行開支票的?!」
見到波波跟錢文迪啞口無言的樣子,他心滿意足地將支票收了回去。
這錢當然不是他貪污的,更不是他賣房所得,而是因為上次鄭繼榮入獄時,他將這位九龍皇帝伺候的夠舒服,鄭繼榮隨手開給他的。
那幾天他不僅端茶倒水,不限量供應雪茄馬提尼,甚至每晚還會找幾個高級小姐穿上獄警服去鄭繼榮的囚房伺候,這可是他的勞動所得!
拿了這張支票後,作為一名農民的兒子,他一分錢都沒敢花,就等著在賭桌上朝其他人彈著支票風光一把。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仇笑痴手點著桌面,不耐煩道:「這個波波小姐上注十萬,你們跟不跟?」
「切,這八婆擺明了三張Queen,棒槌才跟!」
鍾楚雄說完直接蓋牌,開始修理起指甲來。
同桌的其餘人見狀也跟著棄牌,只剩下仇笑痴一人淡定地看著牌面。
他如今的牌面是紅桃A、方塊五,底牌是黑桃A,這個叫波波的最多也就三張Queen,現在還有兩輪的牌沒發,在她沒來Queen的情況下,只要再來一張A,他就贏定了!
至於那張A的位置.
他看向牌堆,雙眼微微眯起,幾秒鐘後,仇笑痴面色如常的丟出十萬塊籌碼,「跟了。」
「好,有種!」
波波拍了拍手掌,朝桌首位置的女荷官自信笑道:「發牌吧小姐,看來我會是這張賭桌第一個晉級二輪的了。」
「好的。」
荷官微笑點頭,用分牌尺將牌堆上面的兩張牌依次分給二人,分別是方塊二和紅心六。
波波翹起二郎腿,朝仇笑痴吐出一口煙氣,「就算你底牌是A你現在也不過一對A而已,我再上二十萬,有膽子繼續跟嗎?」
仇笑痴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盯了一眼牌堆上面的撲克,然後扭頭對波波冷笑道:「為什麼不跟,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三張A呢?」
說完,他就跟著丟出二十萬的籌碼到桌子中間,波波見狀低聲罵道:「切,看你這幅死人臉,也不像能摸到三張A的樣!」
此時的觀眾席上。
一直觀察著仇笑痴那張賭桌的蔣芸芸小聲說道:「榮哥,這個仇笑痴好像能看透牌堆一樣,這個波波明擺著三張Queen,他哪來的自信跟的?這傢伙不會和周星祖一樣也有特異功能吧?」
聽到她的話,鄭繼榮淡淡笑道:「他哪配跟阿星比,估計用的是類似隱形液晶體眼鏡這樣的東西,早就過時了。」
「那他豈不是在出老千?」
坐在鄭另一旁的程樂兒瞪了蔣芸芸一眼,直接插話進來問道。
「確實是在出老千,不過.」
鄭繼榮望著賭廳里的幾十張賭桌說道:「這裡幾乎每一張賭桌都有人在出千,所謂的賭術也只不過是比誰出千的手法更高而已。」
他指著其中一張桌子朝二女講道:「你們看A區那個頭髮花白戴著眼鏡的傢伙,這個叫黃師虎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換了三次牌,靠著一雙快手硬生生把自己的四不像給換成了同花順。」
「還有那張賭桌」,鄭繼榮接著指向另一邊,「那個叫含大吉的首爾棒子一直在跟他旁邊叫做許美娜的女人換牌,到現在為止底牌最起碼變了兩次,只不過同桌的人都沒發現而已。」
「啊?」
程樂兒驚訝道:「那豈不是說這裡都是作弊的老千?就沒一個真材實料的?」
「當然有!」
蔣芸芸瞥了她一眼,用下巴點著A區的幾張桌子說道:「高進和雷力他們就是真正的賭術高手,哪怕不出老千,光靠算牌和心理戰術,就能壓垮對手,這才真是真正的賭壇巨鱷。」
「切,那又怎麼樣!他們再厲害不還是得看榮哥的臉色!榮哥,噢?」
「哈哈哈,說的很有道理。」
鄭繼榮笑眯眯地拍了拍程樂兒的腦袋,這幫所謂的賭神賭魔,雖然名頭聽起來很唬人,但說白了就是普通賭徒罷了,要是真說拼實力和影響力的話,這幫人加起來都不夠他們華盛打的。
他賭神能有幾個小弟?能給多少人提供飯碗?能每年給政府上繳多少稅收?
說的難聽點,哪怕鐵膽這小子吃擰了,平白無事的上去抽賭神幾巴掌,高進都得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得罪了他鎮關西。
至於報復,借他個膽子都不敢。
就在這時,賭廳內四處遊走的主持人突然拿起話筒驚呼道:「五分鐘!賭局剛剛開始五分鐘,我們第一位晉級二輪的選手就出現了!」
「這麼快?」
蔣芸芸驚訝道:「是高進還是雷力?」
「都不是」,鄭繼榮望著正站在主持人身旁,靦腆地朝觀眾席鞠躬道謝的周星祖,滿意地拍起了手掌。
有他帶頭後,觀眾席里隨之響起了一陣掌聲。
「大家可能不知道,周先生在第一張牌拿到一張小三的情況下,竟然直接梭哈了所有籌碼,請問周先生,你是從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面對主持人的提問,周星祖抓著後腦勺,靦腆笑道:「其實我只是運氣好而已,沒想到最後真能摸到四張三,運氣,都是運氣。」
「哇,照周先生你這麼說,那你可真是有福之人,說起來,現場現在有這麼多賭壇的老前輩和成名高手在,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他們說的?」
「額這個」
聽到主持人的提問後,周星祖立馬抬頭看向鄭繼榮這邊,等見到自己最尊敬的榮哥朝他微笑點頭後
他抓著話筒先是看了看其他賭桌上正饒有興致盯著自己的高進等人,然後又扭頭環顧此時賭廳內的所有選手,清了清嗓子高喊道:
「你們.你們都是來爭第二的嗎?」
「什什麼?」主持人驚愕道:「周先生你剛才說的話能夠再重複一次嗎?」
「沒問題」,周星祖這次直接抬起手,指著高進陳金城他們喊道:「我說,你們都是來爭第二的嗎?」
此話一出,頓時在賭廳內引起一陣陣驚呼,包括選手在內,每人都驚訝地望著大廳中間的周星祖。
「哇,阿星這句話好帥啊!」
程樂兒張開嘴巴訝然道:「沒想到阿星看著靦腆老實,但是說起狠話來這麼囂張。」
「哈哈哈」
鄭繼榮聞言笑道:「看樣子這小子平常沒少看NBA。」
此時被全場所有目光聚焦的周星祖興奮之下,剛準備再朝高進等人噴幾句垃圾話,話筒就直接被主持人給搶走了。
望著還意猶未盡的周星祖,主持人暗暗後悔自己不該手賤將話筒給他,他也沒想到看起來軟萌可欺的周星祖說的垃圾話竟然這麼狠。
這傢伙代表華盛集團參賽,有那個男人罩著,哪怕說的再狠也沒人敢去找他算帳,但他這個主持人可沒人罩啊,說不定現場就已經有選手被罵後記恨住他了。
周星祖毫不在意場內諸多選手投來的不善目光,他徑直走到鄭繼榮面前,開心地笑道:「榮哥,我是第一個晉級的,比高進還快欸。」
「哈哈哈,好樣的!」
鄭繼榮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滿意道:「我看阿傑應該也快晉級了,你坐我旁邊等一等,等你們都晉級後,榮哥給你們每人發一百萬獎金!」
「好耶!」
賭桌上,仇笑痴望著頂開蔣芸芸,坐到了鄭繼榮身邊的周星祖,眼中閃過一絲凶戾。
要是沒有鎮關西罩著,就憑他剛才的那句話,這個周星祖絕對活不過明天早上。
「喂,你好了沒有啊?」
波波修著指甲不耐煩道:「我還等著早點晉級會一會那個姓周的小子呢,別浪費我時間。」
「哼」
仇笑痴冷哼一聲,「發牌吧,你最好祈禱這輪能發給你一張Queen。」
「切」,波波不屑道:「你底牌是A又怎麼樣,難道還能再給你發一張A?」
「呵呵」,仇笑痴淡淡笑道:「我這人從來沒在最後一輪牌輸過,荷官小姐,發牌吧。」
「好的.」
負責分發他們這桌賭牌的妹釘瞥了仇笑痴一眼後,拿起分牌尺,將最上面的兩張牌推給了他們兩人。
等牌到手後,波波將面前的籌碼直接梭哈,「我就不信你真能摸到A,我梭哈了,你要真的是三張A,那我認輸。」
「.」
出乎她意料的是,仇笑痴竟然沒有跟著梭哈,而是一言不發地將手掌死死蓋在剛發的撲克上,額頭青筋暴露.
為什麼不是A?!
不可能,他剛剛明明用隱形眼鏡透視到了那張牌,分明就是張方塊A!
想到這裡,他突然暴怒起身,指著發牌的妹釘怒吼道:「你敢換我牌?!」
「沒有啊先生」,妹釘連忙搖頭,滿臉無辜道:「我只是一個荷官而已,怎麼會換牌?」
「撲哧」,波波見狀立馬出言嗤笑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輸了就怪荷官牌沒發好?還真是夠男人的。」
鍾楚雄等人也跟著譏笑道:「是啊,你這傢伙別亂叫了,輸了就趕緊給錢快點下一把,我尿急啊!」
「你們閉嘴!」
仇笑痴朝他們怒吼一聲後,轉頭瞪著赤紅的雙眼朝妹釘寒聲道:「你竟然還敢狡辯,是不是換牌看一看你的袖口便知。」
說完,他一腳踢開坐著的椅子,氣勢洶洶地朝妹釘走去,不過剛走沒兩步,幾個神情彪悍的西裝男子就堵在了他的面前。
被拉來臨時看場的阿翼沉著一張臉走到仇笑痴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冷聲道:「你剛才說我們的工作人員作弊?」
「不然呢?」
仇笑痴毫不畏懼道:「那張牌明明是A可發到我手上時卻變了!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呵呵.」
阿翼聞言扯起嘴角冷笑了兩聲,他先是抬手搭在仇笑痴的肩膀,直接將他摁回了座位上,然後朝他似笑非笑道:
「你知不知這裡是誰的地盤?這位荷官有沒有作弊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清楚。」
「只要你敢鬧事,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話畢,他直接抬手拍了兩下仇笑痴的臉,「聽清楚了嗎?」
望著圍著自己堵住周圍觀眾目光的黑衣人,仇笑痴強忍住心中的怒意,瞪了一眼阿翼,黑著臉不再吭聲。
此時在場外的鄭繼榮見到這一幕後,嘴角上揚地點上了一支雪茄。
荷官、評委,加上主辦、協辦、所有的單位,全是我的人,你們這幫灣島佬拿什麼跟我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