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杜希明的名字,曲冰玉的臉「唰」的一下沒了血色。Google搜索
屈楚心道:果然是他!
怪不得當初冰玉能那麼清楚杜希明和他表妹的事情。
「冰玉,你剛才說你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你早早就死了?是被杜希明害死的?」
既然事情已被屈楚猜得八九不離十,曲冰玉便也不再瞞著她。
「杜夫人先是餵我吃了毒藥,見我沒事,便將我關了起來不給飯吃,後來,我生生餓死的。這期間,杜希明沒有來看過我一次,他表妹倒是來了兩次,但每次都是冷嘲熱諷。」
屈楚站起身,一腳用力踹向涼亭的欄杆,欄杆應聲而斷,涼亭頂也塌下來一截。
曲冰玉驚了一驚,站起來迅速握住屈楚的手。
「阿楚,這事不怪你,人是我自己挑中的,成親後我也沒想著要經營家庭,只一心想著風花雪月。」
屈楚收了收怒火,「那個時候我在哪裡?」
這一次,曲冰玉仍然沒有說。
屈楚明白了。
肯定是因為她已經不在了,杜家才敢這麼對待冰玉,否則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
屈楚冷靜下來,「我是怎麼死的?」
曲冰玉將屈楚拉著坐下,但手一直握住屈楚的手沒放開。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是在和狼國的戰爭中死了。
你去世後不久,狼國爆發一場大規模的馬瘟病,馬匹幾乎死光,還死了十幾萬人,我懷疑是蘇姐姐替你報仇。」
這倒像是應雪會做的事情。
屈楚沒有糾結自己的死。
在戰場上,再勇猛的人都有可能會死,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上了戰場就一定沒事。
「那你說的幾年後爆發的戰爭又是怎麼一回事?」
「先是南蜀發生動亂,後來就傳來南夷和南妥部聯合起來攻打大虞國的消息,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屈楚已差不多清楚所有的事情,果然與自己所料不差。
曲冰玉不懂打仗,因此她不明白南蜀發生動亂、南夷和南妥部聯合起來攻打大虞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南邊的邊防軍早已和南夷勾搭到了一起。
否則,有那麼多的邊軍在,南蜀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發生動亂,南夷和南妥部又怎麼可能輕易就攻進大虞國。
屈楚最後問了曲冰玉一個問題:「那你聽說過荊王叛亂了嗎?」
曲冰玉想了想,「沒有,我一直沒有聽到有王爺叛亂的消息。」
屈楚已有七、八分肯定事情與荊王脫不了干係,只不過,荊王還隱藏得挺好。
想來他是不想被人知道他勾結了外族。
「冰玉,你今天和我說的事情再也不要向其他人說起,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有我在。你放心,這輩子我一定護你周全。」
曲冰玉點點頭,「我自然不會和其他人說,只是阿楚,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屈楚鄭重承諾:「我會的」。
屈楚繼續叮囑:
「我明天就要出發,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在虞都,我吩咐了王良從照顧你。你平時出門要記得多帶幾個士兵出去。」
「嗯。」
曲冰玉應下。
……
涼亭的動靜到底還是引來了寧佑北。
之前見曲冰玉來了他沒有湊上來,可聽說屈楚將涼亭的欄杆都踹斷了,他就趕忙過來了。
「阿楚,誰惹你生氣了?」
寧佑北滿臉都是緊張之色。
「沒事。」
屈楚這個時候已冷靜下來。
杜府之人自然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們,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曲冰玉朝著寧佑北笑笑,「是我的事情惹阿楚生氣了,不過現在已沒事。我和阿楚的話也說完了,我現在正要告辭。」
「我送你」。
屈楚又轉頭對寧佑北說:「你安排人將這個涼亭修繕一下。」
寧佑北應了,巴巴地看著屈楚摟著曲冰玉而去……像個怨婦!
……
**
第二天
去北方勞軍的隊伍集結在皇宮大門前,皇上帶領著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親自為寧佑北送行。
寧佑北今天也如屈楚一樣穿著盔甲,襯得人比平時多了幾分威嚴肅穆。
寧佑北上前幾步走到皇上面前:「皇兄,臣弟不在的日子,你也別太操勞了,要保重身體。」
皇上親自替寧佑北理了理盔甲,心中感嘆:佑北真是長大了,如今都能獨擋一面了。
「你在外也要保重。」
說完皇上又看向幾步外的屈楚:「屈將軍,還煩你多護著點佑北。」
屈楚點點頭。
大皇子在旁邊看著這一切心下不暢。
自己是父皇的長子,可父皇卻從來沒有這樣關心過自己,最多問太傅幾句自己的功課,還不單單只問自己的功課,是連著幾個兒子一起問的。
好像在父皇心中,只有楚王才是重要的,其他的妻妾、兒子都可有可無。
大皇子從小被皇后驕縱著長大,不是一個忍忍之人,現在心中不虞臉上便帶了些神情出來。
皇上是根本沒注意他這幾個兒子想什麼,但站在大皇子身邊的二皇子卻是注意到了。
他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大皇子,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地看著前方。
……
告別了皇上,寧佑北翻身上馬,屈楚隨即上馬跟在他身邊。
皇上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寧佑北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成了小黑點,皇上才淡聲道:「回宮。」
……
皇宮如妃的宮殿
如妃三十多歲年紀,長得不算很漂亮,但面容溫婉,讓人看著舒服。
她是戶部崔尚書的女兒,當今皇上還是皇子時她就跟著他。當時她父親職位不算高,她只是皇上的侍妾。
看著來向她請安的二皇子,如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意:
「今天特意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奶湯鍋子魚和海參烀蹄子,魚是鮮活的鯉魚現殺現做,等會嘗嘗。」
二皇子在如妃跟著坐著,恭敬地應了聲「好」。
如妃轉了話題:「你們今天去送楚王了?」
「是」,二皇子答道:「父皇親自替楚王叔理了甲冑,我瞧著大哥神色間有些不虞。」
如妃沒有接這話句,而是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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