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了我們海選的最後一組!」
主持人故意將最後一個字拉長音調,調動起全場的氣氛。Google搜索
已經持續了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的擂台賽,讓大家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那就是——」
話音未落熊祁就拿著一根狼牙棒上了場,腳步所落之處,皆為轟轟作響。
「好,黑鷹堂的熊祁已經率先登場,那麼現在請出溯洄門的——方流!」
「喂,加油。」
「你可以的。」
兩道異口同聲發出的祝福之語,方流點點頭,向台上走去。
在自己名字被驟然念出之時,方流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
說不清是激動還是什麼樣的情緒充斥著他的大腦。
但熊祁卻誤以為方流是在害怕自己,他狂笑兩聲,臉上肌肉縱橫交錯的擰結在一起。
「小子,我會下手輕一點的。畢竟我擔心自己一錘下去怕是會掐著你的人中求你不要死呢哈哈啊哈!」
「那你千萬要下手輕一點喔好哥哥。」
方流拋了一個媚眼過去,並不將他的垃圾話語放在心上。
「你…!」
「呸,真噁心,死人妖。」
熊祁朝著方流的方向吐出一口濃痰,極具侮辱性。
場面一度劍拔囂張,主持人生怕兩個人還沒開始就打起來,連忙宣布比賽開始。
這把割鹿刀,方流平日裡只在符籙店裡練功,還沒跟別人真正意義上的打鬥過。
從刀鞘里將其拔出,割鹿刀發出興奮的鳴叫聲,像是想嘗嘗眼前人尚在沸騰的鮮血一般。
方流並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
既然如此,那便接著這個膀大腰圓的傻貨先熟悉一番刀法。
兩人拆了幾招,方流刀鋒忽然一轉,橫里劈,豎里刺,越來越快,割鹿刀刀發出嗡鳴之音,如金玉碰撞,如水珠落盤。
忽地,他抓住對方一個破綻,將刀豎起,胳膊舒展如輕燕,將割鹿刀直直地刺向熊祁!
熊祁急轉身體,雖說他體積不小,但速度卻快的驚人。
即便如此他卻還是腰間一涼——銳利的刀鋒將衣服劃破,呼呼大風從洞裡吹入,黝黑的肌膚上不由自主的起來一層雞皮疙瘩。
「承讓。」
方流抿唇一笑,像是春風一般,化盡萬丈冰霜。
他的長相隨著日益增進的靈力,以及經過洗髓丹的沖洗後,愈發迷人眼球。
少年溫潤如玉,淡棕色的短髮好像是剛剛洗過似的,散發著淡然無味的清香。
與發色一般無二的棕色瞳仁宛若繁華薄澈的午夜星空般,優雅溫順,仿佛要迷倒萬千少女般。
尤其是那灼灼生輝的雙眸,帶著永不言棄的自信的魅力,看著你的時候,就像個黑洞一般,仿佛能夠將人吸入。
「姐妹,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一名女弟子抓著旁邊同門的衣袖,眼神迸射出花痴之光。
「天吶!原來我們協會的帥哥這麼多的嗎,快給我來一瓶速效救心丸,看到他的笑容我的心臟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熊祁哪裡受的了這種氣,眼神驟然一暗,掄起狼牙棒將方流的大刀格擋開來。
手臂忽地一抖,狼牙棒如同毒蛇一般纏繞上了方流的手腕。
方流馬上撒手將大刀向上一拋,青色的大刀,如同蛟龍一般飛向空中。
他身體一縱,生生翻了好幾個跟頭,腰肢柔軟到不可思議。
隨後方流猛然向後傾倒下去,熊祁揮舞著那狼牙棒堪堪擦著他的鼻尖刺了過去。
只覺得鼻尖一陣痛感傳來,原是那狼牙棒上面的刺是倒勾,竟是硬生生扣掉了方流鼻翼出的一塊皮!
「哈哈,方才不過是讓你幾招。小子,記住了,你還不配當我的對手。」
熊祁仰天狂笑,竟是發了瘋一般。
方流並沒有搭理,手指一張,抓住落下的大刀,擋住轉刺為劈的狼牙棒。
只聽「喀喀」幾聲,兩柄兵器擦出火花。
方流腰身一扭,從地上竄了起來,那把刀是如此粗獷冷酷,可是握在他的手裡卻如同聽話的小狗一般乖巧懂事。
但要是落在敵人的身上,比誰都要狠辣決絕。
熊祁沒想到這體型纖長的割鹿刀竟然能夠在方流的手中無比靈活,要說這小子沒幾把刷子,恐怕自己都是瞎子。
既如此,那便全力以赴吧。
熊祁猛地後撤一步,拉開了與方流間的距離,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這是要放大招了。
然而方流卻臨危不懼,絲毫沒有亂像可言。
只見熊祁粗壯而又有力的腿撤向一旁,宛若一隻螳螂一般附身,瞄準了方流的下盤後,猛地揮起狼牙棒,狠狠地砸了過去。
而動作迅速的在一眨眼間就完成,若不是前排觀眾席上爆發的陣陣驚呼,恐怕眾人都要錯過這精彩的瞬間。
反觀方流,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割鹿刀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
而後割鹿刀揮灑,刺眼的刀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直叫眾人看呆了眼。
這其中,還包括了閃躲不及的熊祁。
誰又能夠想到,這在協會中不起眼甚至是從無見過之人,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實力。
當然,見不到純粹只是因為方流乃協會外之人。
「阿——」
還不等眾人從方流的驚艷動作中回過神來,台上的吃痛聲就傳入了眾人的耳里。
「天啊,他流血了。」
「嘶,看起來就很痛。」
熊祁單漆跪地,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大腿上淌下,血脈僨張,讓人看起來頗為驚悚,生怕下一秒熊祁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然,方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割鹿刀並沒有用盡全力,甚至,在刺向熊祁的時候,還收起了八成的力量。
而熊祁此刻血流不止,無非是因為自己的割鹿刀過於鋒利,劃破了他的皮膚,而此刻二人的氣息正在體內瘋狂流動,血液自然與之共體。
流的快了,自然,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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