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意接連被折騰,雙腿疲軟的幾乎沒有力氣抬腳,沒有辦法,傅詢只能背著他,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挪。
李氏見此,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傅如意這是怎麼回事兒,幾乎就沒有個安生的時候,竟連她兒子傅御白一個小兒都不如了,這一路下來,讓老爺受累頗多。
傅御白一臉擔心的跟在李氏的後面,他不像傅小軒,有一個厲害的娘,事事都不需要他操心,流放對他來說就像是遊玩一般的輕鬆,而他卻要時時刻刻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明明是個小孩子,卻被迫成長了起來。
傅小軒趴在傅意濃的背上,看著傅御白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在山路上,突然,他覺得十分的羞愧,他這麼大的人了,跟小舅舅差不多的年紀,小舅舅都靠著自己走,而他卻還趴在自己娘親的背上。
想到這裡,傅小軒開口朝著傅意濃說道。
「娘,你放我下來吧,我想自己走。」
傅意濃聽了,她看了一眼傅御白,於是點了點頭,將人給放了下來。
「那你就跟在你小舅舅後面吧。」
「嗯,娘,我不怕的。」
傅小軒點頭,給自己打了打氣,慢慢的邁開步子,跟在傅御白身後堅定的往前走。
然而,才走了一小段距離,耳邊又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嚦叫,幾人猛地抬頭看去,只見高空一隻金雕王正展翅俯衝而下,朝著懸崖上的眾人而來。
「啊啊啊啊.」
「救命啊!」
「它又來了!」
「救命!」
誰都沒有想到,金雕王竟然這麼快又再次折返回來,不過這一次,他的目標並非傅如意,而是傅意濃下意識的護在懷裡的傅小軒。
只是傅意濃實在是厭煩了這種遊戲,只見她調出白骨傘,傘身唰的一下化作二十四把利劍,齊刷刷的朝著衝過來的金雕王激射而去。
金雕王一看,迅速的煽動翅膀迴轉,險險的避開了利劍,然而,傅意濃此刻可不會手下留情,只見她催動著利劍跟著金雕王的軌跡而去,狠狠的朝著它的雙翅斬去。
金雕王感受到那二十四把利劍上不凡的氣息,這要是被斬到了,它就會直接失去性命,於是,它雙翅迅速扇起一陣颶風,朝著利劍狠狠的撞去。
同時,身形激退,朝著傅意濃嚦叫了起來:女人,你太狠了!
傅意濃翻了一個白眼兒,根本就不理它,她今天誓要給它一個教訓,好叫它知道她這個女人可不是這般好惹的。
金雕王急退,二十四利劍急追,金雕王再也不復之前的氣勢洶洶,此刻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只顧著逃命。
然而金雕王的速度再快終是快不過傅意濃操控的利劍,很快就被二十四劍追上,狠狠的斬它的羽翅。
於是,眾人耳邊便聽得一陣陣悽慘的嚦叫。
「娘,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把金雕給趕走了。」
傅小軒剛剛被嚇得臉都白了,這會兒聽著金雕王的慘叫,頓時興奮的喊了起來。
回過神來的眾人皆是一臉興奮的看向傅意濃,唯有一臉半死不活的傅如意氣的要命,明明傅意濃能夠輕而易舉的對付那隻金雕王,結果卻任由她被那金雕王給不停的戲耍,實在是氣死她了。
「走吧,這下它不敢再回來了。」
傅意濃淡淡的回視著眾人的視線,開口說了一句。
「太好了。」
一直高高提著心的李氏終於鬆了一口氣。
就連傅詢都露出了笑容。
傅如意氣歸氣,聽到傅意濃這句話,心裡還是鬆了口氣的。
這邊,劉雄一行人差點被迴轉的金雕王給嚇尿了,不過幸好那金雕王的目標並不是他們,想到後面留在原地的蕭家和傅家人有傅意濃給護著,即便金雕王迴轉也不用擔心,於是,一行人忐忑的又繼續前行。
果不其然,才沒過一會兒,金雕王便慘叫著從眾人面前飛過,掉落陣陣的黑羽。
見此,眾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金雕王是不會再回來了。
金雕王哪裡還敢來挑釁,它好不容易養成的一身油光水滑的羽毛,全都被打的七零八落,這一次它是徹底的服氣了,那女人比它強,它不服已經不行了。
懸崖之路,整整花了三天時間,眾人才終於來到了崖下的小路上,腳踏實地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長鬆一口氣,跌坐在地。
「這條命終於保住了。」
「嚇死我了,這真不是給人走的路。」
「真不敢相信,我們竟然成功的下來了。」
「這夷陵府,可真是山高路險,怪不得偏僻呢。」
劉雄見所有人都停在路邊休息,也沒有催著人繼續上路,走了三天的懸崖小路,別說那些流犯了,就連他的腿也軟了。
就在所有人倒在地上感嘆劫後餘生之時,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傅意濃扭頭一看,見是自己雇的走鏢隊將馬車馬匹繞遠路全都給送到了,時間剛剛好,不早也不晚。
「傅姑娘,胡某不負所托,東西全都送到了。」
鏢隊的鏢頭兒胡有為朝著傅意濃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胡鏢頭辛苦了,時間剛剛好。」
傅意濃笑著回道。
原來,上吊橋之前,傅意濃就已經在武陽府請了一隊鏢師將裝滿物資的馬車和馬匹全都給拖運了出去,懸崖之上那是不可能走馬車的,而傅意濃又不能將這些已經過了明面的東西裝進空間,為了接下來趕路方便,於是便想出了這個主意。
雖然費了一番周折和銀錢,好在結果是好的。
傅意濃結了剩下的尾款之後,又朝著胡有為打聽道。
「胡鏢頭兒,武陽府這幾日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啊?」
胡有為一聽,想到自己無意間聽到的那件事情,心中頓時一緊,他扭頭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沒有注意這裡,於是湊近傅意濃,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這武陽府除了張家被處決一事之外,還真的出了一件大事兒。」
「哦,什麼大事兒?」
傅意濃感興趣的問道。
「這件事我也是幫傅姑娘你置辦物資的時候無意間聽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胡有為的語氣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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