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離親王把娘親當小孩寵

  年初一。

  離親王來訪,容大將軍目光如炬,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好幾遍,氣勢洶洶問:「離親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姜知蘊拍了他手臂一巴掌,「離親王近幾年都來,你凶什麼。」

  容大將軍撇撇嘴,哪怕看著離親王府的人又往他府里送來新年禮,仍是目光不善。

  他悄悄吩咐丁秋正去棠花院,讓娘倆不要出來府里轉,就在院子裡玩玩。

  結果丁秋正到時,棠花院大門緊閉,敲門後秋海道兩位主子還在睡,恐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丁秋正:「……」

  將軍您實在多慮。

  離親王在府中待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問了一嘴,丁秋正道:「王爺,容夫人和五姑娘還在歇息,怕是要到日上三竿。」

  容大將軍拿棋子的手指都輕盈不少,樂呵呵地摸了摸沒鬍子的下巴,催促他:「離親王,快點,磨磨蹭蹭。」

  棋局已經收尾。

  局面勝負已定,離親王落子得勝,臉上卻沒什麼喜悅之色,不過他素來喜怒不形於色,倒看不出什麼。

  女子心思敏感,姜知蘊還是察覺些的。

  反觀容大將軍,輸了都笑著,不過也正常,他下棋就沒贏過離親王。

  起身送人走時。

  離親王從懷中掏出兩個紅色荷包,一大一小,本想讓容大將軍轉贈,可看容大將軍的樣子,怕是要遞不到雨棠母女手中,只能麻煩平南郡主了。

  姜知蘊點頭應下。

  人一走,容大將軍拿過來掂了掂,「這麼輕,摳門。」

  姜知蘊伸手奪過來,轉身往棠花院去,容大將軍連忙跟上。

  棠花院裡的人醒了。

  容雨棠正在給女兒梳頭髮,這些日子她跟秋海時菊學了不少小孩的髮髻,每天都變著花樣梳呢。

  今天給小秧秧梳的飛仙髻。

  再墜上一朵金色珠花,襯得小秧秧的臉蛋更加白嫩。

  穿上紅色的衣裳,斜挎上她們改造後的小荷包,穿好厚厚的鞋襪。

  一隻粉嘟嘟的小漂亮就打扮好啦。

  小秧秧原地轉兩圈,轉著轉著撲到娘親懷裡,抱著娘親的腿,仰起小腦袋。

  「娘親,恭喜發財,紅包拿來。」說完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小手。

  容雨棠蹲下身來,一臉抱歉:「怎麼辦,娘親忘了。」

  「嗯……」小秧秧指指自己的臉蛋,「那娘親親親。」

  「啵~」容雨棠親了女兒一口,一邊從袖袋中拿出自製的紅包來,「噹噹當,新年快樂,我的小秧秧。」

  紅包是用紅紙折的,用黑墨畫了線,題字:秧秧平安喜樂。

  經過一段時間練習,容雨棠的毛筆字已經寫得很端正了。

  「哇!謝謝娘親!」小秧秧抱著紅包親一口,又踮腳親娘親一口。

  同時,容大將軍和姜知蘊也到了。

  「來,舅舅抱。」

  舅舅人高馬大,總能輕輕鬆鬆把小秧秧提到手臂上坐著,她坐在上邊就像坐在高高的鞦韆上。

  「舅舅新年快樂,平平安安哦。」

  「舅母新年快樂,貌美如花哦。」

  姜知蘊摸摸她的頭,拿出離親王贈的兩個荷包,「你離親王伯伯給的壓歲錢。」

  「咦。」

  「雨棠,這個離親王給你的。」

  紅色的大荷包遞到眼前,容雨棠愣了愣,「我?」

  「嗯,離親王給你的。」

  「我也有壓歲錢?」容雨棠驚訝著接過來,小秧秧跟著「豁!」一聲,對自己的小荷包不感興趣了,探著腦袋要看娘親的。

  容雨棠覺著躺在手心的紅色荷包有些發燙,看向大家的眼神也有點不好意思。

  她是大人了,怎麼還有壓歲荷包。

  「還是離親王想得周到。」姜知蘊說。

  容大將軍嗤之以鼻,對妹妹說:「說明離親王只把你當小孩。」

  「多好呀,離親王伯伯把娘親當小孩一樣寵哦。」

  小秧秧說完又挨娘親一記眼刀,不過她娘親溫柔似水的,瞪人也瞧著不凶。

  她撅撅嘴。

  又沒有說錯。

  ……

  小秧秧給舅舅拜年,拿到一把鑲金的小匕首,給舅母拜年,拿到一對小玉鐲子。

  去給大哥拜年,又讓大哥的侍女梨與姐姐扒乾淨,放進滿是草藥的浴桶里泡了大半天。

  泡到大汗淋漓,迷迷糊糊就把年初一睡過去,年初二才能給四哥拜年。

  容驚春搜遍全身,也沒從自己身上搜出點什麼值錢玩意兒,索性說:「走,四哥帶你去見上次沒見著的小弟,往後他們罩著你。」

  見小弟行動第二場。

  終是見上了。

  都是一群跟她四哥差不多拽里拽氣的二世祖,她估計整個雲京城裡調皮的官家小公子都在這了。

  她四哥,厲害的。

  屬於是街霸級校霸級人物了。

  一群二世祖見到白白嫩嫩的小秧秧,個個都想上手捏一把。

  「幹什麼幹什麼,拿開你們的爪子。」容驚春踢了一臉快得手的那幾個,趾高氣揚道,「碰壞了你們賠得起嗎?你們家裡沒妹妹嗎?」

  大部分都搖搖頭:「沒有。」

  「嗤。」容驚春得意死了,一手搭在小秧秧肩膀上,「都認清楚,本公子妹妹,往後不許欺負,都寶貝著點。」

  「明白明白,春哥。」

  「春哥?」小秧秧驚訝這個名字,好土啊哈哈哈哈哈哈。

  「叫什麼呢,春哥他們叫的,你叫四哥,就你能叫四哥。」容驚春拍了一下小秧秧的腦袋,不過比他爹娘拍的那下子輕得不要太多。

  小秧秧沒覺著痛,還配合地撅著嘴「哦」一聲。

  旁邊的小公子們就不樂意了。

  「春哥你讓我們別欺負,你怎麼自個兒打妹妹呢。」

  「要你管!本公子打得,你們打不得。」容驚春瞪他們,「叫什么妹妹,不許叫。」

  其他人嘖嘖兩聲,從妹妹改口成了秧秧妹妹。

  小秧秧奶聲奶氣地應著,喊一聲應一聲,一聲沒落下,那群小公子更喜歡了,想抱一抱捏一捏,可春哥還在。

  不遠處酒樓二樓。

  窗口上三人一直盯著大街上的一群小孩。

  其中一人臉上有長長的刀疤,像一根蜈蚣爬在臉上。

  一邊往嘴裡丟著花生米一邊說:「還以為多難找呢,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三當家說了不能輕敵,將軍府公子身邊都有人保護。」

  「看到沒,那三名侍女,武功不可小覷,得想法子先引開。」

  為首的男子丟掉手中的花生米,吩咐道:「你們去引開其中兩個,剩下那個我解決。」

  「是。」

  「唉,等等。」刀疤男似乎瞧見什麼,又把兩人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