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賀蘭辭擁她入懷

  不撞還好,撞上面後許秧秧不得不多想,她只是靠近一點就會有反應的哥哥,近兩三個月後為什麼沒有再進一步近親她,只停留在抱一下,親一下。

  難道是對她沒感覺?

  不可能,那怎麼動不動在她面前站起來。

  許秧秧越想越不對勁。

  她總不能直接去問吧。

  直接問哥哥你怎麼只親不做?

  你怎麼不「伺候」我了?

  你怎麼不要我「伺候」了?

  她猛地搖頭,說不出來,就算成親了也說不出來啊!

  不問了不問了,睡覺。

  許秧秧拉薄被蓋住自己的臉,再轉過身去,一個念頭閃過,她又掀開被子,起身去找兄嫂給的包袱,從裡面翻找出衣裳,往自己比比,確實短了。

  十五六歲正是竄個子的時候。

  她這一年確實竄得快,但是哥哥還在長,男生長個子的周期比女生長沒辦法,所以她和哥哥站在一起,她還是只到哥哥肩膀的位置。

  小時候看著聽瘦瘦小小的,也沒想到後邊能長得個高腿長手寬的,只要伸手一撈,就能整個把她撈進懷裡去。

  比第一次見面拎她後頸還要輕鬆。

  哥哥還喜歡用手臂箍著她的腰。

  所以她改衣裙的時候,得改貼腰身一點。

  不過許秧秧的繡工實在一般,從小就不會拿繡花針,唯一那點繡工還是被迫繡嫁衣肚兜學來的。

  要將衣裙改成的裙子樣式多少有些挑戰大雲的禮法,故而不能找外援。

  每天就偷偷摸摸地弄。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也沒弄好,在這期間還送走了她的親王爹。

  爹到扶餘後給她們來信說今年怕是會回不來了。

  九月,院裡的桂花正飄香。

  許秧秧今天也在娘家,和弟弟妹妹在王府的草坪上竄來竄去。

  哥哥這段時間格外忙碌,她在王府已經第三日,還沒見哥哥來接她回府。

  哥哥親口說過每次都會來接她回府,哥哥沒來,她也就沒走。

  三天未見,雖有鷹隼傳信,她還是頻頻走神,兩個小傢伙都瞧出姐姐是在想姐夫。

  容雨棠又怎會不知女兒心。

  她坐在桂花樹下乘涼,招手把三個兒女喚過來,兩個小的會自己扒拉在她身上,她則拿著手帕給大女兒擦擦額頭的汗。

  兩個小傢伙也伸手去扒拉,要娘親擦擦汗。

  姐弟兩個的臉蛋白里透著紅,皮膚跟剝殼雞蛋一樣,並沒有什麼汗,不過容雨棠還是拿著手帕給她們擦擦,許秧秧也給弟妹擦擦。

  擦著擦著她一口咬在妹妹的臉蛋上。

  小郡主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反應過來是她最喜歡的姐姐以後,咧著嘴笑了。

  許秧秧笑盈盈地鬆開嘴,妹妹又用腦袋蹭上來,想要她再咬。

  弟弟也湊著臉蛋要姐姐咬!

  玩得正開心的時候,王府年邁的管事過來,有事要稟的樣子。

  許秧秧還以為是哥哥終於從宮裡回來了,眼睛亮了亮,聽到管事公公說是賀蘭世子,眸光逐漸黯淡下去。

  賀蘭世子來府拜訪,容雨棠讓人到正堂候著,她換身衣裳就來。

  許秧秧倒是拉著弟妹先過去。

  賀蘭辭身邊還站著玉奴,玉奴戴著半截的面紗,擋住鼻樑一下,只露出眼睛和額頭。

  玉奴最不像許秧秧的就是眼睛,許秧秧的眼睛清澈又果斷,彎眼笑時又似甜蜜餞。

  玉奴被調教久了,有些東西難改,眯眼笑時十分魅惑,婀娜的身姿沾著點風塵味。

  許秧秧站在那,是將門貴女出身的英氣果斷,是太子妃的端莊矜貴。

  「太子妃殿下,小世子,小郡主。」

  許秧秧是從聲音認出玉奴的,玉奴的聲音和她也一點兒不像。

  她點頭示意人起身,轉而坐在主人家的位置去,朝賓位上的賀蘭辭揚了揚下巴,「怎麼有空過來?」

  賀蘭辭笑著:「爹娘托人從北寒送了點東西來,讓本世子一定要來謝謝對我多加照顧的離親王妃和秧秧郡主。」

  許秧秧意外地抬眸。

  這時容雨棠也來了,她招呼著賀蘭世子,玉奴把禮呈上去,打開了看,都是些土特產,算不得上厚禮,容雨棠也就收下了。

  賀蘭辭在離親王妃面前,也是個端莊有禮的晚輩,詢問著離親王妃近日可好之類的話。

  許秧秧在旁邊和弟妹大眼瞪大眼,她覺得有些熱了,抬手給自己扇扇,這時若榴拿著一把團扇過來。

  玉奴盯著團扇看了一會兒。

  賀蘭辭也瞧見了。

  是他贈給秧秧郡主的成親賀禮,一把冰蠶絲團扇,比平常的團扇扇著要涼快不知多少。

  許秧秧想起這事,朝賀蘭辭道謝,這把團扇她確實喜歡,今年天熱以後都在用。

  賀蘭辭只是笑著。

  他以回府還有急事為由,婉拒了午膳邀請,只是眼睛時不時黏在許秧秧身上。

  許秧秧察覺到了。

  「你有話和我說?」

  「是。」賀蘭辭還在笑著,許秧秧覺得這笑容和平常的不一樣,多了一股真誠。

  容雨棠讓女兒送賀蘭世子出府,青天白日的,應當不會招人嫌疑。

  「太子妃近日可好?」兩人並肩走著,保持半米的距離,玉奴規規矩矩跟在後面。

  許秧秧邊走邊搖著團扇,「挺好啊。」

  「我是問你和太子。」

  她愣一下,疑惑著問他:「你又在坊間聽到什麼?」

  「未曾。」賀蘭辭笑說,「坊間都說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情深,每隔一日就能看到太子帶著太子妃回府探親。」

  「嗯哼。」許秧秧斜眼望他,「那你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

  顯然這話不可信,許秧秧讓他說。

  賀蘭辭只丟出兩個字:「感覺。」

  許秧秧:「?」

  還別說,感覺有點准。

  「哦。」簡短的對話,兩人就到王府門口了。

  賀蘭辭望著門前的路,偶爾有幾個百姓經過,他道:「真快。」

  「你有事還不快說?要我送到西街去,我懶的,」

  一瞬間氛圍輕鬆不少。

  賀蘭辭側身正對著她,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喉結略微滾動。

  他沒有再喚她太子妃,也不是秧秧郡主,而是:「秧秧。」

  略沉的嗓音,讓人覺得怪怪的。

  「你怎麼了?出大事了?」

  賀蘭辭忽然靠近,將她擁入懷裡,緊緊抱住。

  許秧秧一愣。

  若榴和霜女沒跟著,唯一的婢女玉奴垂著眼眸,安安靜靜沒出聲。

  許秧秧剛伸手去推他,一陣馬蹄聲到府門口。

  玉奴抬眸望去,眼底有驚,「太子殿下」四個字到嘴邊走咽下,只把頭更低些。

  賀蘭辭個子也高,把許秧秧的整個視線擋住,她並沒有瞧見司徒君出了馬車。

  司徒君卻通過裙擺和雲紋珍珠鞋,認出賀蘭辭擁著的人是秧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