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斬大臣,擢官員

  月牙城官員和商賈勾結,買賣私鹽,又抬高物價,限制當地百姓和西蠻貨物流通。

  大雲西邊是和北邊是一樣困苦的地方,北方在於大寒作物難生還,西邊在於地旱多而水少,黃沙漫天,也不太好種糧,但是西蠻的地勢卻也不錯,有草原和駿馬牛羊,兩國這些年保持著貿易流通,如今卻被月牙城的官商勾結,物價過高,百姓沒了活路才集體赴死,逼得朝廷派人下來徹查。

  一次不成就兩次。

  月牙城周邊死去不少百姓。

  月牙城官員的帳簿里寫著每年都賦稅不少上去,仔細一查,原來都送到戶部尚書大人的手裡去了。

  再一查,還摸出吏部尚書大人的事來,原來月牙城的官是買來的,月牙城的銀兩也有一部分孝敬到吏部尚書大人的兜里。

  起先二位大人還在喊冤,直到人證物證都呈上大殿,太子殿下又派暗衛帶領太子親兵到戶部尚書大人府中的水池中搜出一個又一個罈子,裡面裝著的全是真金白銀。

  二位大人頓時泄氣倒地。

  再加上損壞危江二橋和刺殺太子殿下等大罪,二位大人被判三日後問斬,本來府中府中老小也要跟著問斬,有人站出來說流放即可。

  從前都是流放到北,北境最為艱苦,如今離親王妃在北境幾年後,那裡已經不適合流放了。

  皇上以仁治天下,允了流放到西關。

  如今的西關才是艱苦之地。

  二位大人面如死灰,被拖走前紛紛看向了趙相和大皇子,他們心裡都明白剛剛出來求情的大臣是大皇子的人,隨後趙相也加入求情之列,算是保全他們的家人。

  司徒君注意到二位大人的目光,看了一眼大皇子和趙相,面上毫無波瀾。

  趙相在朝為官幾十年,哪裡是一下子就能搬倒的。

  他不急。

  何況這次月牙城一行,並不是沒有一點收穫。

  司徒君見大皇子又朝某些官員使了眼色,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想做什麼。

  「皇上……」

  「父皇。」司徒君和大臣異口同聲。

  皇上掃一眼,示意太子先說。

  司徒君道:「父皇,有罰就有賞,此次月牙城一行容四公子和聞小公子有大功,要賞。容四公子打小就愛在雲京城除暴安良,便封容四公子為禁衛軍校尉。」

  「准。」

  「聞小公子這些年辦過不少案子,封大理寺少卿。」

  「准。」

  「如今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一位空懸……」司徒君說著掃了一眼剛才出來的大臣,此刻臉色都變了,他微微勾唇,「如今戶部和吏部中也有勤勤懇懇之人,父皇順道提拔一二。」

  許齡就是吏部侍郎,若是提吏部尚書,無非就是他和另一位侍郎中挑選一個。

  他的兩眼放著光。

  皇上點頭,點了兩名官員上來,沒有許齡。

  許齡這人就和勤勤懇懇沾不上邊。

  「此次危江橋修繕一事,工部的孫愛卿行事出色,工部正好缺一得力侍郎,孫卯即日起擢工部左侍郎。」

  孫卯立馬上前:「臣領旨謝恩!」

  「修繕危江橋一事,三皇子……」皇上見三皇子在出神,盯著太子的腿在發呆,他蹙眉又喊一聲,「三皇子想要什麼賞賜?」

  「父皇,兒臣不需要任何賞賜,兒臣只是監工,並無什麼功績,再者兒臣身為皇子,為百姓謀福是兒臣該做的。」

  一番話說到皇上心坎上,不過皇上還是要賞:「你現在既不知要何賞,往後有了再來找朕要。」

  「多謝父皇。」

  下朝。

  容驚春沾沾自喜,他自己也給自己掙來了功績和官位,哪怕只是個武散官,可他以後能光明正大管教雲京城裡的人了。

  聞季冬身子虛弱,坐在輪椅上,容驚春過來推他。

  春哥的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太子殿下真是一封一個準。

  「春哥,恭喜。」

  「也恭喜你,得償所願了聞季冬,哦不,聞少卿。」

  兩人笑了笑。

  容驚春有一事不解:「你說司徒君他既然要提拔官員,怎麼不點自己的人上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太子的人?」

  「那是皇上自己點的。」

  聞季冬笑笑,是啊,皇上親自點的,但是太子殿下提的,他們之前不是太子殿下的人,往後可就不一定了。

  提拔之恩,官場上的人幾個能忘。

  只有孫卯早就是太子殿下的人,太子殿下不提,孫卯還是高升,這才是太子殿下的高明之處。

  月牙城一案,拔去多少大皇子一黨的官員,也就送上來多少太子黨的官員,起碼容府和聞府已經和太子殿下密不可分。

  二人在作證完後出的大殿,下朝後官員們在後,一下子兩名尚書被斬,多少人唉聲嘆氣,也有和聞連滄道喜的人。

  聞連滄回應兩句,甩著老胳膊邁著老腿去追小兒子。

  「聞叔,你慢點。」容驚春要去扶他。

  「你別管我,你自己身上還有傷,注意著點。」聞連滄叮囑他,「以後就是容校尉了,端出點架子來。」

  「爹你不用提醒春哥,他很會。」很會擺架子。

  聞連滄打量著兒子蒼白的臉,說話也甚是虛弱,眼眶一下就潤了,「你這小子,你娘知道要擔心壞了。」

  「聞叔,那個,要不讓他在容府多住一段時日?」容驚春有點小心翼翼道,「他是為救我才傷這麼重的,聞叔你放心,我肯定能照顧好聞季冬!我保證,從現在開始聞季冬才是我哥。」

  話音剛落,聞季冬挑眉:「真的?」

  他的肩膀就被狠狠捏一下。

  聞季冬無聲笑笑,「爹,春哥他要是不照顧到我痊癒,他心裡就會有個疙瘩,麻煩爹回去同娘說,兒子和容校尉還有些事需要處理,過幾日再回府。」

  聞連滄的臉色有些為難,最終還是點了頭。

  就是看著兩人說說笑笑的背影,又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測。

  「莫非這兩人真有龍陽之好?」越想越不對勁,老父親越想越愁,想著要不還是把小兒子喊回府去。

  正要出聲的時候,太子殿下出現在他身側。

  「太子殿下。」

  「聞大人,今日在朝堂上三皇子似乎一直在盯著孤的腿看,當年孤摔馬之事,不知聞大人有何看法?」

  聞連滄身子微怔,太子殿下這是要他去查此案,還要從三皇子身上下手,這……

  「老臣……」近日繁忙……

  「此事就交給聞大人了。」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