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不知廉恥的大公主

  容城竹沒打算說。

  阿端扭頭就走:「不說算了,不靠你我自己也能查出來,秧秧我們走!」

  許秧秧就這麼被拽著走。

  她時不時回頭看大哥一眼,然後高聲問:「阿端姐姐,你是不是過兩天就走了啊?」

  阿端瞪她。

  許秧秧縮了縮脖子。

  容城竹大步流星追上她們,「你是因為我被牽連,我會替你去討回公道。」

  「是誰?」阿端恨恨地問。

  「大公主。」

  許秧秧一愣,「你怎麼得罪大公主了?」

  容城竹:「她屬意我為駙馬,我不願,她用手段強之,未果,我施計還加於其身。」

  他三言兩語就概括司徒含玉對他下藥試圖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更一筆帶過自己在司徒含玉身上種下淫蠱,若是無男子在側,每日需承受慾火焚身之痛,一日比一日烈之。

  他下的母蠱,母蠱已融入司徒含玉的骨血之中,引蠱如同放血。

  蠱未引出,血已盡。

  司徒含玉這些年暗中一邊挑選面首,一邊尋名醫,並未有任何聲響。

  能解此蠱的人,司徒含玉已經在剛才得罪其中一位,而另一位,是將阿端視為親女的南疆聖女。

  得罪二人其一,就算是得罪完了。

  阿端生氣了,轉身就走。

  她要去找大公主,攔都攔不住。

  「阿端姐姐……」

  「她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肖想我大師兄?!」

  「我大師兄風光霽月,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誰敢玷污!」

  「我大師兄醫毒雙絕,是藥王谷甚至天底下最厲害的藥毒師!是什麼人說碰就能碰的嗎?」

  「區區一國公主,一沒做過救濟於民的大事,二沒有為國奉獻,不過是生在皇家就可以無法無天!」

  「我堂堂南疆公主,曾為百姓在聖女殿連跪七日不進食為國祈福,孤身進悟毒山為百姓帶出解藥,尚且不敢如此壓人!」

  「她憑什麼!」

  許秧秧一句話沒插上嘴,先是聽得曖昧不已,後來越聽越驚訝。

  「阿端姐姐在南疆一定很受百姓愛戴吧?」

  「嗯。」容城竹望著前面大步大步走的人,眼底露出寵溺,「她能逃出南疆,藏匿三年,是有百姓相助的。」

  「你不攔著她?她要是去找大公主,身份可能就要暴露了。」

  「越攔越生氣。」容城竹心中有數,「我會護著她的。」

  「大哥,你分明喜歡……」

  「幹什麼!快點!」阿端轉身朝兩人一狼一馬大吼。

  給許秧秧嚇得趕緊舉手:「來了!」

  雪狼載著主人快步向前,越跑越快,直接把兩人甩在身後。

  容城竹想說什麼,阿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直越過他身邊,翻身到馬上,騎馬去追雪狼了。

  狼識路,能更快出去。

  被丟在原地的容城竹:「……」

  他無奈一笑,運了輕功跟上,他的輕功不算很好,到底是沒追上快馬和馳騁的狼。

  容城竹知道她們會去哪裡,出了獵場後叫出梨玉,不緊不慢吩咐著什麼。

  梨玉點頭,轉身去辦。

  ……

  「秧秧郡主,大公主在休息,不可往裡闖!」

  阿端的氣焰不僅沒消,反而愈演愈烈,直接硬闖進去。

  許秧秧攤手:「我沒闖啊。」

  她慢慢悠悠走進去。

  大公主無視阿端,漫不經心地對許秧秧說:「秧秧郡主,你就是這麼放縱侍女闖公主營帳?」

  「司徒含玉,你也配喜歡我大師兄?」阿端朝她呸一聲。

  「大膽!竟敢直呼公主名諱!」司徒含玉身邊的婢女呵斥出聲,「來人,掌嘴。」

  「我掌你的嘴還差不多。」阿端直接甩了對方一個耳刮子,「狐假虎威的東西,我和司徒含玉說話也配你插嘴。」

  「你你!你!」婢女氣結。

  司徒含玉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就算是容城竹的師妹,我也是公主!你竟敢在公主面前放肆。」

  「你這種得不到他人喜歡就用下作手段去算計別的人能做公主,我比你更像一國公主!」

  司徒含玉一愣,容城竹竟然將那件事告訴了她。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她指著營帳,「看在秧秧郡主和容大公子的面上,本公主不責怪於你,出去!」

  許秧秧眨著眼睛:「不用看我面子,我面子沒那麼大,也不用看我大哥面子,阿端姐姐做什麼我大哥都會支持的。」

  司徒含玉喉頭一哽。

  「你這個狗屁公主,得不到我大師兄就用手段,活該你落得個離開男人就會死的地步。」阿端上前去揪住她的領子,「剛剛竟然還想給我下蠱,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在我面前下蠱?」

  司徒含玉大驚失色,她身邊的婢女要去叫親衛,被雪狼攔住。

  許秧秧故作驚訝地說:「崽崽你怎麼回事?」

  卻也沒喊它過來。

  「來人吶!來人吶!」婢女對外大喊,「有人挾持公主!」

  結果無人進來。

  公主是有親衛的,遲遲不見親衛進來,司徒含玉有些慌神。

  「許秧秧!讓你的人鬆手!」

  「誰是她的人?」阿端道,「敢做不敢認,這就是你們大雲的公主?」

  司徒含玉捕捉到她的話中之意:「你是南疆人?」

  再聯想剛剛派去的蠱,她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你是南疆公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阿端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司徒含玉,我告訴你,你身上的淫蠱並非不可解,能解之人只有我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司徒含玉瞳孔一縮:「你,你鬆手。你說的這些話沒有證據!本公主從未對容大公子使過手段,本公主也從未中什麼淫蠱,更沒有對你下蠱!」

  「證據?」營帳外傳來容城竹的聲音。

  營帳掀開時,外面不知何時站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為首之人是她母后,後邊是大臣們的夫人和家中貴女。

  趙靜雅黑著一張臉。

  容城竹押著前去處理屍體的侍衛進去,平靜道:「證據這不就來了?」

  司徒含玉咽了口唾沫,看向母后。

  皇后娘娘的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做事也不知謹慎些!

  「就是他們,以秧秧郡主的名義將我帶走的。」阿端親口指認,而後看向皇后,同時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大雲的皇后娘娘,您的公主對南疆公主用蠱,並派自己的面首要毀南疆公主清白,您該如何處置,才能不傷兩國和氣呢?」

  「我知我南疆兵力比不上大雲,可若是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大雲的百姓可願意為你們不知廉恥的大公主而家破人亡、淪為流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