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阿多,不過等她說完轉頭時就只看到馬憐兒匆匆離開的背影。
「這人怎麼連茅房都要搶...」
「她們一家不就那德行嘛,見著好的就想據為己有,也就冉姑娘不曉得...」
小姑娘們喝的暈乎乎的,趁沒人進來歪七扭八的躺在炕上醒酒,小聲議論著。
冉青玄正準備去往後院時,被張鳳霞的娘家嫂嫂拉住,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要說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她妯娌是個直爽的人,直言冉青玄醫術高明,能不能請她給自己大嫂看看。
冉青玄著急去找顧言塵,假裝捂著肚子小聲道:「嬸子,我內急,能不能等會兒...」
「哎呦,是我唐突了,你快去快去。」
張鳳霞的兩位嫂嫂笑著給她指了指後院,冉青玄怕繞到魯家後又被人攔住,飛速走到後院直接跨過木樁子來到魯家。
繞過柴垛時,冉青玄果然看到馬憐兒的身影閃身進了客房。
馬憐兒藉口來後院找她哥,見房門虛掩著就往裡瞅了一眼,果然看到床上躺著一人。
安耐住內心的激動,馬憐兒一邊往裡走一邊顫抖著手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顧公子,小女子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心悅與你,還望公子看在小女子一心欽慕的份上垂憐一二...」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馬憐兒都快走到床邊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
躲在暗處的顧言塵一臉吃了蒼蠅似的,噁心的閉上眼。
冉青玄避開前院廊下守著的人,閃身進了房間,沒想到才一進來就看到已經脫得只剩肚兜的馬憐兒。
四目相對瞬間,馬憐兒迅速後退到床榻,看都沒看抓起床上人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冉青玄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冷冷道。
「想不到這窮鄉僻壤,竟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
馬憐兒也不覺得害臊,甚至死死抱著床上男人的手不放。
「冉姑娘...不,冉姐姐,你就看在我對顧公子痴情一片的份上,成全我們吧!」
冉青玄冷笑:「如果我說不呢?」
馬憐兒見來軟的不行,直接撕破臉。
「不?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已經和顧公子有了肌膚之親,眾目睽睽下他想賴都賴不掉!」
冉青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不過想想也是,顧言塵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風景,不吸引女人注意才怪。
不過嘛...
「有句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不覺得自己太心急了嗎?」
馬憐兒洋洋得意的看著冉青玄,語氣中帶著嘲諷。
「哪有男人不愛新鮮的,你空有一副皮囊又怎麼樣,沒準顧公子還就喜歡我這樣的!」
冉青玄要被這不要臉的馬憐兒噁心死了,甚至連迴避一二的顧言塵都忍不了了。
「就你這等下作不知廉恥的女人,能看上你跟瞎眼有什麼區別!」
躲藏在炕尾暗處的顧言塵陰沉著臉緩緩起身,朝一臉平靜的冉青玄走去。
馬憐兒渾身一抖,瘋了一樣甩開抓著她胸脯的那隻手,嘴唇哆嗦著,看向顧言塵滿臉不可置信。
「你...你怎麼...那床上的人是誰?」
冉青玄勾起唇角冷笑一聲,抬手就朝馬憐兒開了一槍。
麻醉針內的麻藥瞬間起效,馬憐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哼哼,跟著頭一歪栽進床榻不省人事。
顧言塵頂著犯暈的腦袋靠在冉青玄肩上,有氣無力道:「是麻沸散。」
冉青玄知道古代的麻沸散會使人四肢無力昏昏欲睡,顧言塵還能站著意識到這一切,就代表他吃下去的不算多。
更重要的是顧言塵有強大的意志,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別人的圈套。
「這兩人怎麼辦?」
冉青玄聽著外面還沒什麼動靜,看著床上衣衫不整的馬憐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既然她這麼想成婚,那自然是給她覓個良婿!」
敢打她冉青玄男人的主意,就得做好承受後果的思想覺悟。
「床上的那人是誰?」
顧言塵往床上看了眼,回想給自己敬酒的那些人。
「好像是他們村一個鰥夫,喝酒時聽別人說的...」
「什麼鰥夫,明明是馬憐兒的未婚丈夫才對!」
既然想做小,冉青玄便成全她的心愿!
從空間取出一劑粉瓶子的藥劑,冉青玄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毫升。
「這是什麼,怎麼不多用些?」
「濃縮就是精華!」
一人一毫升,冉青玄做完這一切拉著顧言塵站遠了些。
「藥效很快就起,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廊下守了個人,出去有些不保險,咱們還是直接從空間去到隔壁房。」
「好,剛好休息會兒,起來就能看到大戲了!」
對於算計自己的人,顧言塵從來不會手軟,冉青玄亦是如此,雖不知道馬憐兒給自己灌酒是想拖住自己還是其他原因,敢動她的人,她絕不會輕易放過。
帶人進入空間,冉青玄先是給林雪兒餵了牛奶雞蛋,接著算好位置又把人帶出空間。
兩間房只隔了一堵牆,出來後隔壁一聲高過一聲的粗壯喘息立刻湧入耳朵。
因為藥效開始生效,顧言塵此時昏昏欲睡,而因為冉青玄在他倒是睡得十分安穩。
但苦了還清醒著的冉青玄,聽著隔壁的聲音簡直就是種煎熬。
很快,房間內的動靜就吸引了來後院如廁的張大龍,此人正是何青青的大舅。
男子與女子的喘息聲過於明顯,過來人的張大龍酒瞬間醒了大半,手足無措之時,立刻慌張的跑到前院找人。
「魯老弟,誰在你們家後院客房休息著?」
正在與好友划拳喝酒的魯濤頭也不回道:「哦,是顧公子,剛剛不勝酒力醒酒去了!」
「啥?」
張大龍兩條腿一抖,差點沒嚇得跪地上去。
見他漲紅著一張臉,魯濤還跟他開玩笑道:「怎麼,你喝多了腿軟不成?」
張大龍剛想說說自己聽到的,馬憐兒她哥馬慶喜扯著嗓子沖院裡喊了一聲:「馬憐兒,這麼晚還不回去休息,明日還怎麼給青青送親,人呢?」
已經喝上頭的村民也沒管他,自顧自的跟身邊人喝著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