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份,江南濕冷。
今日飄落了一點兒雪花,雪花落地的瞬間化成了水,道路濕滑,堵車嚴重。
「太堵了。」
夏天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車龍,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地鐵站,對肖奈道。
「你開車。」
「我先坐地鐵過去攔住他。」
肖奈有一些猶豫。
但還是同意了夏天的意見。
「行吧。」
「你自己不要行動,找到人後在省醫院等我。」
「把人留住。」
「知道。」夏天點點頭,飛快的下了車,鑽進地鐵站。
15分鐘後。
夏天衝進省醫院。
還未進門。
就看到牛喜手中提著一個包,從省醫院出來,朝停車場走去。
「牛喜!」
夏天怒喝一聲兒。
聽到有人叫他,牛喜抬頭朝夏天看了一眼,兩人隔空對視,牛喜的目光中充滿了怒意,狠狠的瞪了夏天一眼,扭頭就走。
「別走!」
夏天衝過去,把他攔住。
此刻。
停車場內,只有夏天和牛喜兩個人。
夏天也不墨跡了,乾脆直說。
「你用酒行洗錢的事兒,警方已經知道了。」
「王博藝是無辜的。」
「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在利用他!」
與此同時。
夏天對系統說了一句:「開啟對牛喜的偷聽。」
【偷聽已經開啟!】
開啟的瞬間。
一串心聲進入夏天的腦海中。
牛喜:【這麼快就查到了,警察辦案子速度變快了。】
【不過,他們只查到了酒行,並沒有抓捕我的證據。】
表面上,牛喜一臉無辜,還在為自己狡辯。
「小夏啊,我真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你了,你一定要認為我有罪,我是一名醫生,我當年在國旗下面宣過誓的,我不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我沒有犯罪!」
雪花落在牛喜的頭上,他的眼睛紅紅的,閃著淚光,看起了無辜又難過。
夏天輕輕搖搖頭。
「事到如今,你就不要狡辯了。」
「這些年,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
「我不是警察。」
「但博藝是我朋友。」
「他是無辜的,希望你看在血脈的份兒上,幫博藝澄清,他雖然是酒行的法人,但他對於酒行是做什麼事情的,並不知情。」
「你幫他作證吧!」
夏天的話,讓牛喜愣住了,心中一連串發出了七八個問號。
心聲:【什麼意思?他知道我做過什麼?】
【這個夏天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有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事兒?】
【炸我是吧?】
【看他的表情,又不像炸我,難道他真的知道?】
【媽的!】
表面上,他依然保持著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小夏啊,我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酒行,什麼以前做過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啊。」
「你說博藝怎麼了?」
「他在外面有一個酒行,他利用酒行洗錢?」
「博藝是這種人嗎?」
「哎,小夏,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什麼都沒做過,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如果你想了解案子的情況,可以去問警察。」
「我有事兒先走了。」
牛喜扭頭朝車子走去。
此刻。
雪下大了,如同鵝毛的雪片輕盈的飄落下來,模糊了視線,整個城市都仿佛按下了暫停鍵,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雪花輕輕灑落。
一句穿越回1992年的話,在牛喜的背後傳來。
「你還記得宋子豪嗎?」
「1992年,你在他的水壺中下毒,使用N,N-二甲基亞硝胺,讓他患上了肝癌晚期。」
「這事兒,你還記得嗎?」
牛喜腳下一凝。
他背對著夏天,高大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緩緩轉身,一對瞳孔瞪的滾圓,看著夏天的目光中仿佛見到了鬼。
這一刻。
他的心聲一片空白。
人在太過于震驚的時刻,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有震驚!震驚!震驚!
「很驚訝是吧?」
夏天一步步上前,每走一步說一句。
「宋子豪是你的高中,兼大學好友,畢業後你們在同一個衛生所工作,你為了編制工作給他下毒,毒害他。」
「其實,宋子豪已經幫你爭取了編制。」
「他為了你的編制工作,花費了一萬塊錢,1992年的一萬塊現在價值多少錢?」
「10萬?50萬?」
「你這位老同學自掏腰包,幫你辦工作,甚至為了你的自尊心,沒告訴你這件事兒,讀書時,他經常給你打包飯菜。」
「你認為他在施捨你,對他恨之入骨,其實他是看不過你每天饅頭夾鹹菜,又擔心給你錢,請你吃飯傷了你的自尊心,所以,每隔幾天會點一份肉菜假裝吃不完送給你。」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完美的人。」
「宋子豪就是完美的人,他有才華,又英俊,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像一個太陽,溫暖著身邊的人。」
「但你呢?」
「你做了什麼?」
「你嫉妒他,恨他,偷偷給他下毒,將他害死!」
「你知道人渣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就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