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姑娘,你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女子欣喜若狂,連忙向陸杭行了一禮:「多謝大人,我定不會給您添麻煩。」
陸杭點了點頭,正要走下床把床讓給她,女子卻搶先一步說道:「大人,你能不能別離開,我害怕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陸杭心中一軟,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引起趙千月的誤會,但他實在無法拒絕一個處於困境中的女子的請求。
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我留在這裡,你安心休息。」
女子感激地看了陸杭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到了床上,感受被褥的餘溫,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陸杭則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手中把玩著那柄鋒利的佩劍,目光警惕地注視著窗外。
夜深人靜,寺廟中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顯得格外寧靜
女子緊盯著陸杭的背影,「大人,你有家室了嗎?」
陸杭搖頭:「沒有。」
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輕聲道:「大人,您真是個好人。若非有您相助,我恐怕早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陸杭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無奈。他並非沒有家室,只是與趙千月的關係一直有些微妙。他不想讓眼前的女子誤會,但也不想過多解釋自己的私事。
「大人容貌俊朗,氣度非凡,想必已有心上人了吧?」女子試探性地問道。
陸杭沉默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告:「不錯,我確實已有婚約,但目前的情況有些複雜。」
女子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大人,您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我……我只是一介商人的女兒,原本不該妄想什麼,但今晚能與您共處一室,已是莫大的榮幸。」
時間一長,陸杭打了一個哈欠,感到些許疲憊,「快睡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女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但她的呼吸卻顯得有些急促。陸杭看著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江湖險惡,女子孤身一人,確實需要更多的保護和關懷。
夜色漸深,寺廟中的燭火也逐漸熄滅,只剩下淡淡的月光灑在屋內。陸杭靠在椅子上,漸漸感到困意襲來,但他依然保持著警惕,不敢有絲毫鬆懈,眼皮卻是越來越沉重。
女子躺在床上,雖然閉著眼睛,卻似乎也在努力抵抗著睡意。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陸杭猛然驚醒,警惕地環顧四周。他注意到女子的呼吸變得平緩,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陸杭心中稍感安慰,但仍然不敢放鬆警惕。他站起身來,輕輕走到窗邊,檢查了一下窗戶是否緊閉。確認無誤後,他又回到椅子上,重新坐下。
很快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淡雅缺不濃郁,似乎是從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困意
再次襲來。陸杭努力地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股令人昏昏欲睡的香氣。然而,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終還是抵擋不住疲憊,漸漸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陸杭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猛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的佩劍已經不在手中,而女子也不見了蹤影。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窗外的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
陸杭心中一驚,迅速起身,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任何異常。他走到床邊,發現床上的被褥凌亂,似乎有人匆忙離開。
陸杭心中一緊,難道女子遭遇了不測?
他迅速穿好衣服,後背一暖,有人從背後輕輕拍了他一下。陸杭猛然轉身,卻發現女子正站在他身後,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大人,對不起,我剛才只是想出去透透氣。」女子輕聲說道。
陸杭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警覺並未完全消除。「姑娘,夜深了,外面並不安全,你為何要獨自出去?」
女子微微一笑,解釋道:「大人,我聞到外面的花香,心中有些思念家鄉,所以想出去看看。沒想到讓您擔心了。」
陸杭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疑惑。這女子的舉動似乎有些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他決定暫時放下疑慮,畢竟女子已經安全返回。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就早點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繼續調查刺客的事情。」陸杭囑咐道。
女子點了點頭,紅著臉牽住陸杭的手,「大人不如和我一起休息吧,這樣我也能安心一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
陸杭心中一動,但還是保持著冷靜,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姑娘,你安心休息,我在這裡守著就好。」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大人,您真是個正人君子。我……我明白了。」她轉身回到床上,輕輕躺下,不再說話。
一股冷風從窗外吹進,陸杭不禁打了個寒顫,照著這個寒風,晚上他得冷死。
陸杭走到窗邊,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窗戶已經關緊,但還是感到一陣寒意,猶豫片刻還是脫下外袍上床。
陸杭躺在柔軟的被褥中,心中卻無法平靜。女子的香氣依舊瀰漫在空氣中,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他努力地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進入更深的睡眠。
女子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呼吸變得均勻而輕柔。陸杭側頭望向她,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寧靜。
她的面容在月色的映襯下,宛如一幅精緻的水墨畫。陸杭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柔情。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拉好被子,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不知什麼時候,陸沉閉上雙眼睡著了。
對面女子緩緩睜開眼睛,月光下,她的眼眸閃爍著清明。她微微側頭,目光落在陸杭熟睡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藏在胸前的匕首在月色中泛著寒光。她
輕輕抽出匕首,手指在刀刃上輕輕滑過,仿佛在感受著它的鋒利。
然而,她的動作卻異常溫柔,似乎並不急於下手。
陸沉的呼吸平穩而深長,他似乎沉浸在夢鄉中,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察覺。
女子凝視著陸沉,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卻遲遲沒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