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沉默良久。
林清雪感覺像是要窒息了似的。
她的腦海依舊一片空白。
雖然在方寒把她從水中救起來時，已經被方寒親過了，
但那時她是昏迷的。
現在卻是清醒著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特別是，當方寒親吻她時，她似乎忘了要用鼻子呼吸，整個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噔噔噔。
一陣腳步聲傳來。
"陛下，方相，這是宗室剛送來的呀！"
啪。
呂秋水手中的冊子掉到了地上。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緊緊相擁親吻的二人。
呂秋水紅潤的雙唇驚訝得差點合不攏，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不對啊，她離開時，女帝還一副沒了她就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
怎麼她才走了一會兒，兩人就開始親熱了？
方寒看了一眼呂秋水，這才笑眯眯地鬆開了女帝。
林清雪剛喘過一口氣，就看到呂秋水一臉震驚地看著她。
她心中一顫，
一股強烈的羞澀湧上心間，連忙從方寒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呂秋水手忙腳亂地撿起掉落的冊子，匆匆離開了。
"陛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林清雪剛要開口，就見呂秋水已不見了蹤影。
她忽然感到一絲羞怒，蒼白而清冷的小臉抬起，望向方寒，眼神中有些羞憤。
"都怪你，讓她看到了。"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自己的聲音何時變得如此嬌滴滴了？
方寒笑了笑。
"看到了又怎樣？"
"看不到又怎樣？"
反正以後說不定還得請她幫忙推動某些事情呢。
林清雪一愣，秀美的小臉上滿是困惑。
"推動什麼？"
方寒輕輕咳了一聲。
"反正不必避諱她，反正她不是你的貼身侍女嗎？"
"貼身侍女不就是通房丫鬟嗎？"
林清雪鳳眉一挑，瞪了方寒一眼。
"秋水可不是什麼通房丫鬟，她除了是我的貼身侍女，還是宮中的女官之首。"話音剛落，她的嘴又被方寒封住了。
林清雪身體一軟，腦袋又開始暈眩起來。
這一次，她沒有了先前的抗拒。
半個月後。
女帝與方寒即將成婚的消息迅速傳遍大周全國。
《大周報》更將婚期公之於眾。
一時間，引起無數人的驚嘆。
洛陽。
"我去，女皇陛下竟然要嫁給方相，君臣結合，這可是史無前例啊。"
"是啊，是啊，不過方相年紀輕輕就成為大周的重要大臣，和陛下還真是郎才女貌。"
"沒錯，反正女皇陛下結婚，對我們大周來說也是件好事。"
"不知道到時女皇陛下出嫁，會是怎樣一番盛況？"
"嘖，這些年我們大周開拓疆土，現在陛下又要成婚，我們大周真是興盛啊。"
人們議論紛紛。
無論是在酒館裡，還是在街頭巷尾，幾乎人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應天。
"聽說那女帝竟然要和方寒成婚了。"朱元璋眼睛微眯，捋了捋鬍鬚，嘆了口氣，
"看樣子咱們想把方寒挖過來的念頭是徹底沒戲了。"
朱棣聞言，有些愕然地望著朱元璋。
朱元璋不悅地瞪了朱棣一眼。
"你是不是在想，那小子坑了咱們大明這麼多次，咱們為什麼不僅不恨他，還想拉攏他做官？"
朱棣點了點頭。
朱元璋嘆了口氣。
"我何嘗不恨他？"
"但那小子的才華確實驚人。"
"如果他願意來我們大明，咱們不僅能既往不咎，還能封他爵位，給予高官厚祿，什麼都不缺。"
"可惜啊，那位女帝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早就有了防備，竟然連自己都獻給了方寒。"
"這樣一來，誰也別想再挖動方寒了。"
朱棣無言以對。
旁邊的朱標苦笑著。
"誰能想到，堂堂的一國之君，竟會和一個平民結婚。"
朱元璋瞪了朱標一眼。
"這種人才，無論如何都要留住。"
"要麼留住，要麼除掉。"
"她做得非常果斷，大周有這樣的英明皇帝，又有方寒這樣足智多謀的人才，這才是大周強大的根基。"
"可惜啊，我們大明卻沒有這樣的人才。"
大唐。
太極宮。
"皇帝嫁給了臣子？"
李世民眉毛一挑，有些惋惜地說，
"這牆角，以後是徹底挖不動了。"
長孫無忌等人面面相覷。
他們家的陛下還在惦記這事呢？
大漢。
"主父偃，之前這方寒從你那裡帶走了衛子夫，現在又和女帝扯上了關係。"劉徹沉思道，"我發現這方寒似乎很好色啊，你們說以後要不要找女人去勾引他？"
張湯、桑弘羊、主父偃等人面面相覷。
大秦。
"你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現在他轉身娶了女帝，你的真情就這樣被辜負了嗎？"
嬴政背著手，淡淡地看著不遠處的女兒。
嬴陰嫚嘆了口氣。
「女兒不過是升國的公主，而那位是個統領國家的女王。」
「隨便誰都知道該選哪一個。」
「還有什麼好去抱怨的呢？」
嬴政突然笑了。
「你倒挺看得開，父皇幫你把周國滅了，再把他奪回來送你如何。」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離開了。
留下嬴陰嫚一臉茫然。
過了好久。
她咬了咬嘴唇，手肘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一件琉璃製品，愣愣地出神。
這玩意兒是從方寒那兒拿回來的。
一會兒後。
嬴陰嫚皺了皺小鼻子。
三個月後。
冬月二日，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緩緩灑向洛陽城。
方家府邸。
衛子夫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身著新郎裝的方寒。
此時的方寒，黑髮高高挽起，頭戴金冠，面色如玉，眼睛明亮如墨。
那一身鮮紅的新郎服裝，幾乎要把他整個人包裹住，他那寬肩窄腰，將寬大的衣袍襯得英挺俊逸，風度翩翩。
「丞相，東西都準備好了，請丞相動身吧。」
一名僕人進來，恭敬地說道。
方寒點點頭，隨即輕輕捏了捏衛子夫的臉蛋，轉身大步邁向門外。
沒過多久。
皇宮中。
「陛下，丞相已經到了。」
呂秋水恭敬地說著。
女帝身穿繡著金龍的大紅喜袍，頭戴璀璨的王冠。
林清雪微微點頭，她那冷艷高貴的小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我們走吧。」
周圍的侍女紛紛起身，扶著女帝陛下走出門外。
一炷香時間後。
方寒和女帝在禮部官員的引領下，來到乾元殿外進行祭祖儀式。
一旁的禮部官員開始長篇累牘地講說，聽得方寒昏昏欲睡。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
宮內響起了樂曲歌聲。
婚宴開始了。
林清雪和方寒自然與各位大臣們舉杯交錯。
作為皇帝的大喜日子，臣子們本應上前敬酒。
但在女帝陛下的目光注視下，他們一個個都敗下陣來。
最後，方寒與王室的幾位老者喝了幾杯，便算是結束了。
又半個時辰後。
寢宮內，光明如白晝。
角落裡的紅燭點燃，燈火搖曳如同豆粒。
兩邊的宮女都站到了角落，準備伺候。
龍床上，絲綢羅紗的帷幔拉開。
林清雪坐在龍床上。
她看了一眼方寒。
雖然這幾個月親近了許多，但到了這一時刻，她心中還是相當緊張，更放不下作為皇帝的尊嚴。
要知道，以前都是這傢伙對自己畢恭畢敬地行禮。
如今，自己竟然要和他同床共枕。
這種身份的轉換，讓她心裡感到羞澀不已。
不過，既然已是夫妻。
總不能一直擺著皇帝的架子。
婚前呂秋水的話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
林清雪抿了抿嘴，沉聲道：
「夜已深，該安歇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
脫衣服睡覺？
一向處理政務有條不紊的女帝陛下此刻也罕見地緊張起來。
過了很久，沒見方寒有何動作。
她看了一眼，正好對上方寒熾熱的目光。
林清雪心頭一顫，
「你看什麼呢？」
方寒笑了笑，
「當然是看你。」
林清雪吸了一口氣，
「我有什麼好看的？」
方寒笑眯眯地說，
「你當然好看。」
林清雪抿了抿嘴，面上平靜無波，心裡卻是受用得很。
突然，方寒有些奇怪地問：
「陛下，怎麼不稱『朕』，而叫我名字？」
林清雪一愣，猶豫了一下，坦白道：
「秋水說，君臣之別容易讓彼此產生距離感，既然是夫妻，自然不能在你面前再擺出皇帝的架勢。」
方寒挑了挑眉，
「別這樣嘛，陛下還是拿出皇帝的架勢來，那樣才有意思！」
林清雪瞪大了眼睛。
這傢伙的話，她怎麼聽不懂？
正當她一臉迷茫時，方寒笑眯眯地說：
「陛下，我們睡覺吧。」
林清雪吸了一口氣，有點臉紅，遲疑了一會兒。
「現在該怎麼做？脫衣服睡覺？」
在這方面，她還真是一竅不通。
雖然之前呂秋水用秘戲圖給她普及了一些，但她還是不太清楚。
方寒正色道：「別脫，要的就是龍袍！」
隨後，方寒又拿出一雙黑色的絲襪。
林清雪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
方寒輕咳了一聲，
「陛下穿上就知道了。」
林清雪心裡有些疑惑。
但她還是照做了，穿上這雙奇特的襪子。
畢竟，她並不清楚如何做妻子。
不過呂秋水的話中，她記住了一句。
那就是絕不能拿出唯我獨尊的態度拒絕方寒的要求。
夫妻之間，和諧才是根本。
片刻後。
女帝穿戴完畢。
「是這樣的嗎？」林清雪眉頭緊鎖。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華貴的大紅嫁衣下，露出一對被黑色絲襪包裹的潔白修長的雙腿，網格之下肌膚細膩如玉，黑白相間，顯得格外誘人。
網格黑絲搭配龍袍，這可是真正的龍袍黑絲女帝。
我的天，太棒了。
方寒腦中閃過的這個念頭，隨即一把將女帝抱起，往床上一按，接下來的場景就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