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陳嬌嬌覺得很可笑，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男人。
每次和霍東升做那種事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霍東升簡直不是個人，生產隊的驢都沒有他那麼能幹。
她有無數次喊停，無數次求饒，霍東升都不肯放過她。
最初兩人甜蜜的時候，這是一種愛的表現。
可是結婚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霍東升每天都是這樣。就算是她來例假了霍東升在興頭上都不想放過她，有的時候還會浴血奮戰。
當時陳嬌嬌覺得霍東升很愛她。
現在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傻子。
霍東升只是單方面這方面的需求很大。就算和霍東升結婚的人不是她，是別人。他們之間的夫妻生活也會是這樣的。
虧她當初還沾沾自喜，以為霍東升愛她愛得不可自拔。
真的好可笑啊！
「沒有？」
霍東升忽然上前抓住陳嬌嬌的手腕。
陳嬌嬌回過神來想把他的手甩開，卻發現霍東升抓得很緊。
「你幹什麼？鬆手！」
霍東升陰測測地說：「我為什麼要放手？現在放你出去找別的野男人嗎？是不是我現在滿足不了你了，你的心就野了，我告訴你陳嬌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是我現在已經廢了，我也能滿足你，你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就把你的腿打斷。」
「你真是瘋了，還病得不輕，簡直無可救藥。」
陳嬌嬌掰開他的手轉身往外走。
她才走了兩步後腦袋一疼，隨後不省人事。
……
首都。
恢復高考這件事，對人家來說也是一個超大的大喜日子。
林靜還特意跟同事調班在家裡休息一天，專門兒給兒子慶祝。
「浩浩，你的命可真好，馬上就要成為大學生了，你放心，這段時間我絕對不會讓人耽誤你的。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和你小姨說，我們會幫你處理好。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複習，爭取高考的時候考一個好成績。」
林靜端著酒杯，看了一眼林素到嘴邊的話換成了別的。
「本來這杯酒我是想跟你喝的，可你這身體也不能喝酒，那就算了。這杯酒我跟晚晚喝。」
孟晚棠一聽立刻端起自己的杯子。
「晚晚呀，大姨臉皮有點厚。可是這話大姨還是要說。浩浩是你弟弟。更是我唯一的兒子。現在是他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可我這個媽媽卻很忙，根本沒有時間來照顧他。所以大姨今天就厚著臉皮求你幫個忙。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好好的照顧照顧浩浩。」
林靜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杯酒大姨敬你。」
「大姨，你別……」
孟晚棠急忙想要去阻攔，可是根本就沒有攔住。
「大姨，你說你這是幹啥呀？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浩浩也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你說我不向著他，難道還向著別人嗎？他現在是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那我肯定是要出人出力的。」
孟晚棠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大姨，我就跟你這麼說，如果以後你要是再跟我這麼客氣，那我就從家裡搬出去了。」
林靜聽到這話，鼻子一酸。
她從小就知道妹妹的身體不好，爸爸媽媽又忙，她要照顧妹妹還要上學。
林靜心裡很清楚，她就是這個家裡的頂樑柱。
結婚之後，她也沒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而是放在工作上。
她知道自己需要這份工作。
女人有了一份工作，在家裡面就有底氣，這份底氣來源於經濟。
林靜看起來大大咧咧的，長得也很柔弱。
實際上她的內心很強大，她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倒下。
特別是在爸爸媽媽年紀大了之後。
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能依靠的人。
「晚晚啊，大姨什麼都不說了，大姨就再敬你一杯。」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悲傷又很高興。
孟晚棠都有點喝多了。
她回到房間連窗簾都沒拉，躺在炕上看著外面的星空。
她翻過身對著陸青野，問他：「我今天真的特別高興。就感覺自己在這個家裡是被需要的，被依靠的。這個家裡好像沒我不行。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特別美好。就好像我在這個世界生了根。」
她再也不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孟晚棠了。
有很多時候她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世界的記憶。
另外一個世界的那些記憶是不是就只是夢。
「我理解。」
陸青野也是遇見了孟晚棠之後，才深刻地發現自己其實也是被需要的。
那種被需要被依靠的感覺，也讓他感覺自己有了家。
不再孤單。
「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有好多時候我都特別想問你一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又涉及到了我的秘密，我就不想跟你說。」
陸青野的心忽然就提了起來。
它在劇烈地跳動。
他不敢開口，害怕驚醒了孟晚棠。
孟晚棠就這麼認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翻身平躺。
「好冷啊！」
孟晚棠說著掙扎著坐起來，踉踉蹌蹌地把窗簾拉上。
拉上窗簾之後，窗戶縫再也不會透風進來。
就算有風也被窗簾擋住，不會感受到明顯的風吹進來。
孟晚棠重新躺了回去，眼皮在掙扎。
「陸青野，你不要害怕我呀，其實我一點都不可怕。我跟你說我其實也很害怕。」
「不怕你。」
陸青野輕聲開口。
孟晚棠轉頭衝著他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如果我說了，你肯定會很害怕的，說不定還會跟我離婚。就算不跟我離婚也會逃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見我。」
她是個死人，死人對人來說就是鬼。
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畢竟從來沒有人見過鬼。
她死過一次也沒見過。
孟晚棠傻笑了兩聲，轉過身盯著陸青野霸道地說：「我不管，反正你已經把我娶回來了，就算是你討厭我，害怕我，畏懼我，我都會纏著你。」
陸青野還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可是等了半天只等到均勻的呼吸聲。
陸青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把人抱在懷裡。
「纏著吧，生生世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