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看著現在的夜空,安寧突然想起了穿越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個時候的夜空,看起來真的很像是21世紀城市的夜空。
畢竟21世紀城市的燈光,就好像永遠燃燒著不會熄滅的大火一樣。
安寧甩了甩頭,讓自己從突如其來的「思鄉」情緒中解脫出來。正好這時候拿破崙建議:「別廢話了,直接開炮好了,杜伊勒里宮的宮門和牆壁,轟個幾炮就塌了!」
「不!」安寧打斷拿破崙的話,「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單獨進去勸降。」
拉納:「那你要是被當成人質扣下來怎麼辦?」
安寧用手按住佩劍的劍柄:「還能怎麼辦?一個人殺出來唄。」
拉納哈哈笑起來,然後才發現拿破崙和克里斯蒂娜都沒有笑,於是他笑容驟然收斂:「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安寧的表情,仿佛那套星戰梗圖裡的天行者阿納金。
拉納:「我的天。」
安寧:「不用說了,我意已決。」
說著他開始催馬前進,但是克里斯蒂娜叫住他:「等一下!我也一起去,他是我弟弟!」
安寧心想別啊,我一個人真可以殺出來的,帶上你就多一個拖油瓶,那就不一定了!
到時候搞不好自己殺得正起勁呢,克里斯蒂娜先被抓了,然後就要被脅迫,不得不放下武器……
安寧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腦補了一整出餵食橋段,這種事情不要呀!
安寧舉起手擺出一個停止的手勢:「等一下,克里斯蒂娜,我已感受到你的霸念,我是說,意念,我會代為傳達的。」
克里斯蒂娜遲疑了一下,用力咬著嘴唇,最後她長嘆一口氣:「好吧,雖然我想說,我也是久經戰陣的戰士了,但是……如果真的變成需要你殺出來的狀況,我還是不去當你的累贅了。」
安寧點點頭,然後看向杜伊勒里宮,腳後跟輕輕碰了一下馬肚子。
大白馬邁開步伐,趟過雪地,穿過在杜伊勒里宮門前列陣的國民自衛軍。
拉納立刻跟上了,拿破崙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呆在大炮旁邊,他對拉納喊:「出事了給我發信號,我開炮轟進去!」
安寧一路前進,看到他,士兵們唱羅馬頌唱得更賣力了。
士兵和巴黎民眾的大合唱響徹夜空。
而集結在杜伊勒里宮裡的王黨也高唱著《亨利四世》,一時間竟然形成了仿佛拉歌的狀態。
要不是遠處沖天的火光,可能旁觀者還會誤以為這是什麼慶祝活動。
安寧到了杜伊勒里宮門前,大喊:「我是巴黎保安司令官弗羅斯特將軍,我要見托勒斯泰爾先生!」
托勒斯泰爾是現在路易十七的姓,安寧是故意不叫他陛下的。
都已經和王黨撕破臉了,還叫什麼陛下啊。
杜伊勒里宮裡有人大喝一聲:「大膽!你居然敢直呼陛下的姓!陛下不會見你這樣的反賊!」
安寧:「聽這聲音,好像是布耶將軍啊!你居然秘密返回了法國!
「將軍,我代表國民議會,以及奧爾良公爵而來,代表他的姐姐而來!
「我為你們的生命,為這麼多民眾的生命而來!」
安寧的話音幾乎淹沒在排山倒海的羅馬頌歌聲中。
幾乎。
布耶將軍正要回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出現在他身邊。
那年輕人穿著法國王室的那條藍斗篷,斗篷上秀滿了鳶尾花。
這應該就是新的法王陛下了,說起來那條斗篷,安寧上次見,還是在國民議會還叫三級議會的時候。
搞不好兩個國王用的就是同一條斗篷。
路易十七開口了:「弗羅斯特,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這個是安寧腦補的,實際上他聽不見二樓的陛下說的話,耳朵里全是羅馬頌的歌聲。
安寧:「托勒斯泰爾先生,你大聲點,這么小聲還想當陛下?」
路易十七一臉慍怒,又重複了一遍,但是安寧還是聽不到。
安寧:「還是讓我進去吧,不然根本聽不見您說啥。」
路易十七一臉無奈,揮了揮手,然後就回屋了,布耶將軍大喊:「陛下額外凱恩,准許你覲見!」
然後布耶也回屋去了。
樓下堵路的王黨鐵青著臉,終於讓出一條路。
安寧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直跟著的拉納,然後昂首挺胸的走進杜伊勒里宮。
王黨如臨大敵,看著安寧的時候緊握手裡的武器。
安寧突然發現,不少王黨的旗幟,根本就是一塊白布,壓根沒有鳶尾花的刺繡。
杜伊勒里宮裡面,不知道是不是燈油不夠,反正點了許多的蠟燭。
在書房前,一個侍衛拿著燭台,上前要收繳安寧的佩劍,但是安寧眼睛一瞪,就讓他乖乖的縮了回去。
他按住佩劍的劍柄,昂首闊步走進書房,在一片燭光中,見到了路易十七。
年輕的法王有一張像極了他姐姐的臉。
「你這個混蛋!」他開口了,「我父親,資助了你,讓你這個皮匠去了布里埃納的軍校,你才有現在的輝煌!你不知恩圖報,反而對我們刀劍相向!」
安寧:「這話可說得不對,我派的最信任的部隊,去保護你父親的羅亞爾宮,你的姐姐也一直在我軍中任職,得到重用。」
「那我呢?你怎麼沒有保護我?我不是托勒斯泰爾家的血脈嗎?」
「正是因為要保護你,我才隻身進入羅亞爾宮啊。」安寧回答。
布耶:「夠了,陛下,我們直接扣下他,用他來當人質!他的軍隊敢進攻,就讓他們敬愛的將軍閣下腦袋搬家!」
安寧冷冷的看了眼布耶,他已經決定了,這位得死了。
其實安寧印象中,之前路易十六潤到這位那裡掀起反叛被擊敗後,這位就已經死了,看起來好像是情報出現了錯誤。
沒關係,這次讓他真的死就好了。
路易十七抿著嘴,沒有搭理布耶。
安寧:「托勒斯泰爾先生,法蘭西王國已經成為過去,新生的法國不需要一個國王。你現在主動宣布退位,我還能用自己的聲望,保你性命無憂。」
路易十七一咬牙,惡狠狠瞪著安寧:「你的聲望?區區一個皮匠,居然在這裡大放厥詞!我可是法蘭西的國王!是貴族中的貴族!
「不!我不會退位的,我要讓你們全部付出代價!我要讓一切復歸原位!法蘭西王國已經存在了一千年,他還會繼續存在下去!」
安寧輕輕搖頭:「托勒斯泰爾,時代已經變了。」
路易十七突然露出狂放的笑容:「也許吧,但是這拯救不了你的失誤!就用你的餘生,去後悔今天一個人踏進杜伊勒里宮吧!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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