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愛她?已經愛到放下仇和恨了嗎?」
這句話問完,那邊就陷入了許久沉默。
南歡以為等不來他的答案時,她聽到他說,「她從來都不欠我的,我要她,勢必都會將最好的都給她。她,值得我這樣放得下,也拿得起。」
南歡沒再說什麼了,她已經明白了男人這段話里的莊重。
半小時後,附近的盛熙修出現在藍水灣。
南歡依靠著身後的假山,眉眼毫不掩飾的薄涼諷刺,「我也想看看你的真心究竟占了幾成。去吧,她睡的挺沉。」
好像最近,她發現慕照一直都是這樣懨懨慵懶的模樣,不是睡,就是疲懶。
像她在大牢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候,她那時妊娠反應最直觀的就是懶和無精打采,像嘔吐之類倒是沒有的。
男人只對她點點頭,便將手上的一個優盤扔給她:「快到盧布斯的國宴,你看完部署詳情就過來吧。至於馨兒,你想辦法不要讓她參與進來。危險!」
南歡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一言不發的捏著優盤去了書房。
樓上,臥室。
落地暖燈,淺淺幽藍的光線隱隱照亮房間。
房間飄著若有似無的清香,像是來自世外桃源的某處茶林,自然而恬淡的舒服。
他幾步就走到了床頭,他立在那裡,看著那面向里側的嬌小一團,空『盪』『盪』的胸膛忽然就有了『潮』濕的柔軟,連同那一顆染了塵埃的心也濕潤起來。
他靠著床沿坐下去,伸出手輕輕的將她腦袋抬向他這一側來。
她睡的熟,滿頭青絲鋪枕,襯得睡熟中的容顏清婉而恬靜。
他心中掠過微末的暖意,俯首便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親。
親完又用腦門貼了貼她的額頭,燒是真的退了。
他放心的準備撤開身體,一雙小手無意識的攀上來,模糊中揪住他的衣襟就再也不肯撒手。
她手指綿軟,白白嫩嫩的帶著怡人香氣的溫度,擦過他領口的脖子,像是微風拂面,一下子就吹散了他周身的料峭風寒。
他眸底勾起若有似無的笑,任由那小手不規矩的揪著他,也任由她不由自主就要靠過來的腦袋。
他原本是傾身下去的,因為她這樣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便調整了方向,改為側躺在一側。
她的腦袋靠上他的心口後,她便發出滿足的嚶嚶聲,甚至連小手都不由自主的伏在他的胸口,乖順而叫人憐愛。
盛熙修便沒忍住,一時情動,便吻了下去。
分開,沒有超過48小時,此時抱著她卻是那樣的不真實。
他吻的輕,只在她的唇角輕輕觸碰,就移開了。
他的手穿過她的腰,將小小的她呵護在懷裡,嗓音很輕很輕的在她頭頂上響起,「馨兒,一切都快結束了…你是愛我的,我知道…儘管你那麼的不想承認。你這個小傻瓜…」
他說完便貼了貼她的額角,無盡的寵溺攏著她,呵護著她。
許久,他低低而好聽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說起:「我愛你,可你卻不相信。」
他這句話說完,懷裡的小身子就驀然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