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借誰的刀呢?」
南歡黑瞳清冷的眯著:「您不是想除掉蘇婉婉的同時拔掉茜茜公主的?蘇婉婉,茜茜公主,慕籬,她們三人聯合要做掉馨兒。我們為什麼不能反間計?您覺得呢,盛帥?」
男人深深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我也是這個意思。」
南歡抬了抬削尖的下巴,皙白如玉的臉『色』沁著沒什麼內容的笑意,「條件,只要我照顧好她?」
「還有抓住蓋倫!」
南歡輕笑:「他如今身份洗的夠白,他沒招惹到你吧?」
「你問的有點多。」
南歡懶懶的,「知道了知道了…你不進去,我可進去了。」
盛熙修自然沒有跟著進去,儘管他是那麼想去看看她。
他不敢去看她,她自虐,不是一回兩回了。
上次,她還割腕來著的。
他回到車上,沒有立即發動引擎離開,而是點了根煙卻又不抽,只是夾在指尖,眉眼薄涼刻骨的看著二樓的方向。
車窗是開著的,耳畔是潺潺流水以及冷風吹過耳畔的聲音。
夜『色』,寂靜無聲。
一根煙很快燃到盡頭,灼傷到了他的手指。
饒是這般,他目光也從未移開過半分。
估計是覺得胸悶,他徹底將兩面車窗全部搖下,將燃到盡頭的菸蒂丟出窗口,再次從新點燃。
這次吸了,做了三次吸吮動作,煙就燃到了盡頭。
尼古丁的菸草味兒,充斥口腔又慮過鼻端,纏綿在心口上的那股陰霾,似乎也隨著薄薄的煙霧被耳畔的風吹散了不少。
他回眸,低笑,想著煙果然是個消愁的好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只是覺得撐在車窗上的手都僵冷了,樓上的燈徹底熄滅,最後徹底歸於寧靜。
睡了嗎?
燈都熄了,那應該是睡了!
他低首看了看手腕上手錶上的指針,南歡進去了一個小時,她應該是用完了夜宵才睡的吧,否則不會那麼久才熄燈。
用了夜宵,南歡也沒給他打電話,說明是好了一些了。
發動車子引擎,倒車,一腳油門,揚塵而去。
……
翌日,慕照的燒果然是退了。
南歡立在樓下的假山旁給男人匯報情況,「退了。」
電話那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想著是應該退的,他讓季明開的中成『藥』讓林媽放在『藥』膳里,昨夜她只要吃了他送過去的夜宵,正常情況下是會退燒的。
「精神好些了嗎?」
畢竟是折騰了一夜,燒也才退,自然是沒什麼神氣的。
南歡道:「要養一養,馨兒底子好,一兩日,就差不多了。」
「嗯,這幾日,我會讓人繼續送餐過來,你就說你是自己做的或者說是外賣也行…」
南歡翻白眼,「我的廚藝就這麼遭你們嫌棄?」
盛熙修實事求是:「不然,她昨天半夜還使喚你去熬粥?」
南歡:「…」
「歡歡,你在跟誰打電話?」嬌軟又疲於懶散的調子通過話筒傳入男人的耳畔,男人喉結滾了滾,才讓一瞬間翻雲覆雨的情緒淹沒在骨血之下,淡淡的說了一聲掛了,就掐斷了對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