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廚藝有那麼差?
她印象中,至少在國外的那些年,她伺候那位主子時,他倒是挺受用的。
他嫌棄她的胸小,嫌棄她的腿短,嫌棄她嘴小,卻從來不嫌棄她的廚藝差。
南歡拿了一把勺子,從鍋里挖了一勺米粥,嘗了一下,覺得還可以啊…挺好喝的。
事實證明,不是她廚藝問題,是慕小照嘴太叼了。
南歡估『摸』著她的水平可能就是這樣,慕小照太難伺候,要不然還是打電話訂個全聚德的外賣?
她不是要黑米粥,還有小籠包的?
嗯,南歡這樣想著,就去『摸』手機點餐。
不過手機…不在身上,好像是在外面的沙發上。
南歡從廚房出去,老遠就看到客廳沙發上躺著的手機,只不過她最終沒有去拿。
因為她被別墅外一道強烈的車頭燈吸走了全部的注意。
她眯了眯眼,就改變方向推開門走出去。
流水別墅,耳畔是流水淙淙的溪流聲,踩著鵝卵石穿過觀景園,打開白『色』烤漆的雕花大門,入目的就是一挺拔屹立的男人依靠著車門。
他氣質清冷,一身黑衣黑褲,周身都掩在蒼天古木的樹蔭下,整個人姿態薄涼傲骨,一個眼神分外疏離冷漠。
南歡視線微微下移,落在他手上提著的保溫餐盒,看著得有五六層那麼高了。
她走上前去從男人手中將保溫餐盒接過,淡淡的:「要進去坐坐嗎?」
男人面無表情,冷淡的問:「她怎麼樣?」
南歡實事求是:「好一些,還沒退燒。」
「一天沒吃嗎?」
南歡點頭:「她說沒有胃口,難伺候的很。」
盛熙修瞭然的嗯了一聲,又忍不住用慣有冷戾的口吻質問:「不是叫你好好照顧她的?」
南歡被他莫名其妙的吼了一聲,整個人都有些火的。
她無聲的皺了皺眉,端著男人漸漸褶皺起來的墨眉看了會兒,忽然就好笑的道:「拜託,嘴長在她的身上,她沒胃口不要吃,我還能掰開她的嘴『逼』著她吃麼?或者,盛大首長經常『逼』她干不喜歡的事?動不動就來強硬的?」
男人沒有回應,漂亮的鳳眸稍稍抬高,看著二樓燈亮起了的地方。
「還沒睡嗎?」
南歡下樓的時候慕照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確實沒有睡,但不代表她現在還是沒有睡的。
她道:「可能睡了,也可能沒有。」
她說完,再次重複:「要進去坐坐嗎?」
盛熙修將目光收回,深邃的鳳眸刻薄很削冷的端看著南歡:「你要復仇的那個女人已經住進了白宮。」
南歡拿著餐盒的手驀然繃緊:「是嗎?」
盛熙修涼薄的挑起瑰『色』的唇,淡淡的口吻:「你照顧好她,我安排你見她。」
南歡冷丁丁的拒絕:「不見!」
「不是想報仇的?」
南歡嗤笑:「報仇也要借刀殺人,不是?」
「她弄死了你腹中的孩子,哪有手刃敵人痛快?」
「那也不能將自己的命搭進去,您說呢,盛帥。」
男人眯起鳳眸,涼涼而又諷刺的笑:「嗯,你想借誰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