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修吸了口煙,良久才緩緩開口:「爺爺並不介意。」
盛芊芊挑唇,眉眼淡淡的陰沉:「大概可能吧…,但我挺介意的。」
像是記起了什麼悲情不已的事,盛芊芊眼眶泛了些水紅:「本來你私人感情的事我是懶得問,但……,現在嘛也依然是。只不過我不管你是來真的也好還是假的也罷,她都不適合你。」
盛熙修轉過身,鼻端噴出細細的煙霧來,嗓音有些微啞:「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
盛芊芊望著他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眼底暗涌著不明情愫,笑了一下:「快到新歲了,這話你可以到小脂的墳頭去說,你同她商量商量,她會不會同意或者原諒!」
……
慕照高燒持續到後半夜,這中間隱約醒來兩次,感覺床頭有人,時不時的給她餵點水亦或者給她冰敷腦袋。
過了麻『藥』和高燒後,掌心的鈍痛在夜間驀然放大。
她眼睛在夜光燈下微微眯著,嗓音干啞的不像樣子:「盛熙修?」
沒人應,她又嘗試喚了兩聲,依然沒有回應。
她閉了閉眼,緩過最初醒來時掌心那股綿延不斷的鈍痛,這才費力的坐起。
她挺費勁的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到一半時,病房門忽然打開。
聽得出擰門的動作刻意小心生怕吵到她。
她向他看去,他長腿闊步走來,攜帶一身清冷的不悅:「怎麼自己下來了?」
「我想喝水,沒叫到人。」
男人放下手上的東西,一言不發的將她打橫抱起放在病床上。
他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感覺不燒了才緩了口氣:「疼嗎?」
可以說是皮開肉綻了,但最初誤傷時包括直到她看著顧如風被推進手術室時她都沒有疼的感覺。
就是在男人出現時的那幾秒才隱隱約約感到疼,才想起來其實她手傷的不輕。
說來也是諷刺,她用了她十六歲生日時顧如風送給的防身軍刀刺中了他。
這算是用鮮血祭奠他們也曾單純過的美好嗎?
就這樣吧!
慕照回神,口吻極淡:「嗯,疼醒了。」
聞言,男人眉頭就褶皺的厲害,鳳眼稍稍移開時定格在少女粉『色』頸子和鎖骨處。
一小塊一小塊的曖昧淤痕,像是被人為的手指掐的,擰的,更像是男人嘴唇用力吸的……
最後的那個想法很可怕,單單只是這個假設盛熙修就受不了。
更何況,在出事前,他來時路上手機就有收到顧如風挑釁的照片。
大底就是影影綽綽的光線,少女被欺壓在他的身下,頭髮蓋住半張小臉,『露』出一截皙白的脖子,眼睛鋪上一層流光水閃,狀似心悅誠服的姿態任由他予取予求。
明明知道顧如風誠心噁心他,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想他們到底有沒有…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倏爾握拳,盛熙修壓住眼底幽幽冷冷的火焰,看著她:「鎮痛泵也只能起到舒緩的作用。在傷口完全癒合之前還要疼上一陣子。」
他說完,就轉身從茶几上提起先前出去準備好的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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