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大師,麻煩的人,終於都走了。」
她指的自然是紀君澤和傅奕承。
這兩個傢伙,就跟門神一樣,守在唐晴身邊。
一念大師卜過卦,只要他們二人在,她再敢出現找唐晴,怕是有牢獄之災。
身著中式青衣的一念從車上走下來,看著周望塵離去的方向。
「此人有將軍骨,當是大將之才,怎麼會是一個收破爛的?」
一念的話,柳紅豆全都聽了進去,她扭頭問道。
「您是說周望塵?什麼是將軍骨啊?」
「將軍骨是日月角邊上與耳朵平齊的骨頭,但凡有將軍骨之人,有大將之才。不過這樣的人在事業上也會極順,他們敢於闖蕩,打江山易守江山穩,在事業上也是大才之相。」
一念的話卻讓柳紅豆冷笑一聲,「他也配?!」
聽著柳紅豆的聲音有些不對,一念扭頭看向她。
「你們二人有過結?」
柳紅豆伸手擰著油門,柳眉緊皺,低著頭沒有說話,只不過神色有幾分難看。
一念也不再追問,「那人與唐晴關係匪淺,剛剛差點發現我們,你以後當心著點他。不能壞了我們的大事。明白嗎?」
「明白!」
提到正事,柳紅豆的神色也是一怔。
現在紀君澤和傅奕承兩人都走了,她的機會也就來了。
再加上有一念大師幫她,這次的劫數,她一定能躲過。
一念看著軍區大院的方向,下意識地摸了摸脖間的紅玉觀音,眼神陰暗變幻莫測。
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緩緩轉動而起。
接下來的幾天,唐晴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芙蓉街的鋪面正式歸在了她的名下。
其他店家依然正常經營,倒是服裝店旁邊賣酒的老謝,因為家中變故,要轉讓鋪面。
老謝的鋪面屬於周望塵的,他也很快找到人接手,鋪面清空後就閉門裝修起來,一時半會倒也看不出要做什麼生意。
唐晴也沒時間管這些,曾明亮的理髮店,早就落了一屋子的灰,鋪子裡亂七八糟的,但是燙髮剪髮的工具都還在。
曾明亮一被抓,他這鋪子連帶著充了公。
唐晴以極低的價格,全盤接了手。
她打算簡裝修一下就正式開門營業,麻煩的倒是服裝店,當初李安琪在的時候,把服裝店砸得坑坑窪窪,這裝修的成本,倒比理髮店的還要多一些。
唐晴臨時找了幾個裝修工人,忙前忙後地跟著跑,但是裝出來的效果,她卻不大滿意。
正當唐晴頭疼的時候,王哥還有劉大姐,全都找到了她。
現在芙蓉鬼街的名聲,都已經傳遍了整個蓉城,平日裡生意都冷冷清清,眼看著就要做不下去了,他們都希望唐晴能想想辦法。
唐晴讓眾人只管放心,她已經有了法子,只不過還得再等等。
只是這一天兩天的拖著,他們心一焦,免不了天天找唐晴說道。
所有的壓力,都只有她一個人扛著,眼看著唐晴忙裡忙外,于娜有心想要幫她,卻也無從下手,只能幫她照顧著三寶,讓她無後顧之憂。
惟一讓唐晴順心的,就是安娜將宣傳的照片全都做好了,都是她定好的尺寸。
她把這些照片全都交給了陸珩,讓他帶著平安給照片上色。
陸珩的報價是一張照片一塊錢,材料費另算。
這價格可比安娜的便宜多了!唐晴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
七天的時間眨眼就過,唐晴忙得連想紀君澤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硬是生生累瘦了一大圈,偏偏服裝店和理髮店的裝修都出了問題。
唐晴特意找了木工,拿著草稿圖要定製一個人形模特,但是做出來的東西比例不對,完全就是個四不像。理髮店在刷漆的時候,師傅還把理髮櫃給踩爛了。
她這一心急,嘴裡都長了火癤子,疼得她連話都說不清楚。
忙活一天的唐晴,踩著夕陽回家,當她下了公共汽車,看著空蕩蕩的站台,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紀君澤抱著喜寶在站台等她回家的樣子。
紀君澤,我有點想你了……
唐晴的眼睛有些酸酸的,嘴巴又傳來一陣疼,她默默往家裡走,還沒到樓下,就看到紀小美守在門口,一看到她來,就急急跑過來。
「嫂……嫂子……」
紀小美的神情很是不自在,一雙手緊張地搓來搓去。
唐晴皺著眉頭,揮了揮手,讓紀小美有話直說。
紀小美也知道她嘴裡長了火癤子,說話疼,也不敢再繞彎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嫂子,我媽……把大哥一家人,都帶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