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迷糊的穆晚檸,神差鬼使的伸出舌尖,在宋澄毅的唇上輕點了一下,然後飛快的逃開,這仿佛是一顆小火星,濺在了一堆經過烈日暴曬的乾草上,讓宋澄毅的心上燒起了熊熊烈火。
他正準備有所動作,懷裡的人兒突然掙開,因為遠處響起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哥,晚檸姐,你們在哪兒啊?」
「宋二哥,晚檸姐!」
是宋澄志和潘曉泉的聲音。
穆晚檸趕緊後退一步,低著小腦袋,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天啦,她和宋澄毅接吻了?兩輩子的初吻啊。
宋澄毅的心裡,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是他弟嗎?親弟嗎?撿來的吧?他一定是腦袋被們夾了,才答應帶那兩個小王八蛋一起出來。
45度抬頭望天,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所有的憤怒和欲求不滿都化成了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兒:「在這兒!」
聲音大得穆晚檸打了個哆嗦,抬起頭驚慌失措的看著他,宋澄毅這才意識到,嚇著他的小媳婦兒了,趕緊大跨一步,上前憐愛的把她摟進懷裡。
晚檸掙扎,生怕一下秒,小志和泉子進來看見。
宋澄毅明白她的意思,語氣溫和的說道:「他們在外面呢,你跑了這麼久,真要進來,也還要幾分鐘。」
穆晚檸這才安心,不再掙扎,任由他摟在懷裡。
宋澄毅用鼻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秀髮,平息了一會兒情緒,語氣柔和的說到:「走吧,我們出去,要不一會兒那兩兔崽子就找進來了,下次,我們從新來過。」
前面一句話還比較正常,可是後面一句,差點兒沒讓晚檸一口老血噴出來,能把這種事情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雲淡風輕,除了宋營長,怕是也沒有誰了。
小志光著膀子,用衣服裹住一條不斷掙扎的大草魚抱在懷裡,泉子手裡提著兩串兒用竹枝兒穿著嘴巴的鯉魚,兩人站在油菜花田外面踮起腳尖張望。
「泉子,我把魚放地上,你守著,我進去找找,只聽見我哥應了聲兒,但這地方他們不經常來,說不定迷路了不知道咋出來了。」
潘曉泉舉了舉兩串兒魚:「別啊,你看我這兩手不空的,萬一你魚跑了,我上哪兒追切?」
小志想了想,好像只這麼個理兒:「那行,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我哥和晚檸姐都那麼聰明,肯定能找著出來的路。」
要是晚檸聽見兩人的對話,一定會笑岔氣,這兩人讀書讀傻了吧?誰家魚還能跑路啊?
很快,晚檸和宋澄毅一前一後出來了,小志抱著魚衝過來:「晚檸姐,你看,我抓的魚,這傢伙,起碼有十斤呢,想不到今天運氣這麼好,咦,晚檸姐,你臉咋這麼紅啊?太陽曬得吧,走,咱趕緊回家,以前我二姐曬傷了,陸姨就拿豬油給她抹臉上,第二天就好了,一會回去找陸姨給你抹點兒。」
光是聽他說著,穆晚檸就覺得膩,把那油乎乎的豬油抹臉上,她是有多想不開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