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傅承安,都怪他!」許安諾不由得憤憤地罵了一句,心裡惱怒得很。
等腳上的痛楚過去之後,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腳,又輕輕捏了捏,確定沒傷到,這才安心了。
許安諾背著背簍在山上轉悠起來。
靠著村子的山邊因為經常有人轉悠,有什麼好東西早就被人弄走了,許安諾轉悠好久都沒見到任何的野果。
找了半天,啥也沒看到的許安諾嘆了口氣,默默地從空間裡挪了不少的野果子出來。
大山裡的野果純天然無污染,有些果子汁水夠多又足夠清甜,許安諾特別喜歡吃。
所以早兩天採藥的時候,她看到有喜歡吃的野果,順手就丟到空間裡去了,這會兒剛巧就派上了用場。
許安諾把背簍裝了個半滿就沒再裝了。
空間有保鮮的功能,東西放進去是什麼樣,拿出來還是什麼樣,她空間裡還存了不少野果,可她不敢把背簍裝滿,怕引起四嬸的懷疑。
許安諾把背簍蓋上之後,便下山去了。
路過傅承安屋子外時,正巧碰上林奕回來。
「許小姐好,我把藥給抓回來了,我……」
許安諾斜睨他一樣,冷哼一聲,然後就和林奕擦肩而過,一副沒看見他的樣子。
林奕愣了一下,扭頭又喊了許安諾幾聲,許安諾都沒搭理他。
林奕一腦門問號,提著藥包進了屋。
看到傅承安,林奕當即問:「傅哥,你是不是和許小姐鬧彆扭了?我剛剛在門口碰見她,喊她,她都不理我!」
傅承安抬眸看他一眼,神色淡淡:「沒有。你幹什麼去了?」
「我給您抓藥去了啊。傅哥,許小姐說您中毒了,這是真的嗎?您什麼時候中毒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奕趕忙問。
傅承安聞言下意識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藥包,想著他方才才把人給氣走了,心裡更是難受。
他冷淡垂眸,開口道:「你去煎藥吧。」
說著,推著輪椅往房間去了。
林奕見狀有些發懵。
怎麼傅哥對他也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難不成兩人真的吵架了?
在林奕有些發懵的時候,又聽到傅承安道:「今晚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明天咱們就走。」
這句話跟晴天轟雷一般,震得林奕頭暈眼花。
什麼玩意兒?明天就走?他沒聽錯吧?
「傅哥,我剛好像耳朵出了問題,幻聽了,你剛沒跟我說話對吧?」林奕扒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傅承安。
傅承安冷冰冰地看他:「你耳朵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腦子。」
林奕:「……」
察覺到傅承安的惡劣心情,林奕有些頭疼。
所以他去買藥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傅哥和許小姐明顯是鬧情緒了,傅哥連要走的話都說出來了。
可傅哥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這花骨朵都還沒綻放呢,就要凋謝了?
一時間,林奕人都懵了。
另一邊,許安諾已經背著背簍回到了許志明家門口。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裡面傳來吵吵囔囔的聲音。
許安諾心裡狂跳,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當即快步朝著屋子跑去。
跑到門口,大門沒有完全關上,許安諾看到院子裡有好幾個人在罵架,她四嬸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她很顯然是被欺負的那個,被好幾個人圍在中間推搡,雙方爭執吵架的聲音越來越大。
就在許安諾努力分辨院子裡的人都是誰的時候,忽然看到的趙翠蓮被人給推倒了。
跟著便有人騎坐在她身上,抬手開始往她臉上扇巴掌。
許安諾只覺得嗡的一聲,整個人都炸了。
此時的許安諾腦子裡就一個念頭,四嬸被人給欺負了。
許安諾知道自己眼下的沒有武力值,混亂的時候或許能夠用刺穴的方法摸魚反制,但這群人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她已經失了先機。
她又不會幹架,跟這一群老娘們正面衝突她只會吃虧。
於是,許安諾一邊往裡沖,一邊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大家快來幫忙啊……」
這個點剛巧是中午做飯的時候,去地里幹活的男人大多都回來了,許志明家不算偏僻,這麼一喊,周圍的鄰居都聽到了,紛紛聞聲出來。
「安諾,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離得最近的鄰居楊大力喊了一聲。
「楊叔快來幫忙,有人闖到我四叔家打我四嬸了,我四嬸要被他們給打死了。」
許安諾一邊哭喊著,一邊往家裡跑。
聽到她這話,楊叔當即大喝:「什麼人這麼囂張,竟敢衝到人家裡打人,大家抄傢伙,把人趕出去。」
周圍的鄰居聞言各自抄棍子的抄棍子,拿鋤頭的拿鋤頭,齊齊朝著許志明家衝去。
先一步衝進院子的許安諾已經跟個小牛犢子似的,一把撞開了最近的兩個人。
對方哎喲著往邊上倒,旁邊有人趕忙伸手扶,局面有些混亂。
許安諾顧不上管她們,伸手一把推開騎坐在趙翠蓮身上的女人
「哎喲……」那女人哀叫著倒在地上,許安諾這才看清楚她的臉。
對方竟然是趙國慶那個當婦女主任的媽,葛蘭花!
許安諾沒顧得上理她,趕忙扶趙翠蓮起來。
「四嬸,快起來。」
趙翠蓮被葛蘭花摁著甩了幾個巴掌,這會兒左右兩邊都有掌印,臉已經紅腫了起來。
看到她這悽慘的模樣,許安諾心疼得眼睛都紅了,心裡一股一股戾氣瘋狂涌動。
該死的趙國慶一家人,上一世禍害了她和四叔四嬸不說,這一世她都跟他退婚了,都還沒報復他們,他們一家竟然還敢欺負上門來。
一時間,許安諾恨不得不顧律法的限制,直接想辦法弄死他們。
趙翠蓮被許安諾扶著站起身來,嘴裡大罵:「你們這些渾蛋玩意兒,竟敢衝到我家來打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小諾你沒事兒吧?快站到四嬸身後去。」趙翠蓮說著就將許安諾往身後拉。
即便是她自己剛剛才被人給打了,欺負了,她也在下意識間就想要護著許安諾。
許安諾眼角的餘光看到一副兇惡的面容和揮來的棍子,腦子都要炸了。
她想也不想地抱著趙翠蓮換了個方向。
後背被棍子砸中,沉悶的敲擊聲頓時傳開。
許安諾悶哼一聲,疼得幾乎站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