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慶,真正賤的人是你和許小蓮,你別以為把過錯都推到我身上來,你自己就真的能幹淨了。」
「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世上沒這麼好的事!」
「還是說,你和許小蓮苟且犯賤的時間久了,自欺欺人過頭,把假的也當成真的了?」
趙國慶的臉漲得通紅,隱隱泛著紫色,他嘴巴開合著反駁許安諾,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氣得他眼睛都漲得通紅,快噴火了。
許安諾用抹布拍趙國慶臉的舉動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反應過來的趙國慶被濃烈的羞辱感包裹著。
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國慶,許安諾輕嗤:「趙國慶,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矇騙的許安諾了,你以後離我遠點,或許還能多過幾天逍遙日子,否則,我保證讓你提前進入後悔模式!」
趙國慶是她一定要報復的對象。
不把他打落深淵,都對不起她上一世吃的苦!
只是暫時,她想先集中精力把爺爺的病給治好,報復渣男賤女什麼的,可以緩一緩再說。
重活一世,報仇固然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可卻不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相較於報仇,她更願意先將精力花在愛她的爺爺身上,而不是為了報仇,再一次忽略爺爺,讓爺爺如上一世那般,帶著病痛死去。
她相信,老鬼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陷入仇恨,忽視一切的她。
如果是以前,許安諾這麼威脅,趙國慶只會嗤之以鼻。
可剛被許安諾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治得說不出來話的趙國慶,此時卻驚疑不定。
許安諾真的變了很多!
跟原來的她完全不一樣了。
身上好像裹著一層神秘的紗,讓他完全看不懂了!
許安諾對趙國慶的打量完全不在意,她看了一眼手裡的抹布,嘆了口氣。
「東西髒了,就不能要了,可惜了我的抹布。」
說著,許安諾將手裡的抹布丟在趙國慶的身上,跟丟垃圾似的。
趙國慶人都懵了。
許安諾她怎麼敢!
剛剛她用那塊漆麻黑的抹布拍他臉的時候,他因為疼痛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差點沒吐出來。
他都還沒表達他對抹布的嫌棄呢,許安諾竟然嫌他比抹布還髒!
這讓一向眼高於頂,高高在上的趙國慶怎麼受得了?
他眼神一狠,猛的起身朝著許安諾撲了過去。
此時的趙國慶滿心暴戾,眼中全是狠辣。
他要弄死這個賤人,弄死她!
「安諾小心!」一旁圍觀了全場的李鐵樹頓時驚呼。
不用他提醒,身後傳來的風聲和她的意識,也都告訴了許安諾,她此時的處境。
她鎮定自若的往旁邊移開一些,避開了趙國慶必中的一擊,趁著趙國慶收不住力道前沖時,抬腳猛的踹在了趙國慶的屁股上。
「啊……」趙國慶張嘴無聲大叫著往前撲。
本打算過來幫忙的李鐵樹見狀,趕忙抱著籃子閃開。
趙國慶臉朝地的撲倒,臉頰蹭在地面上,劇烈的疼痛頓時炸裂開來,他疼得在地上翻滾起來。
許安諾見狀不著痕跡的踢了個石頭,解開了趙國慶的啞穴。
「啊啊啊,我的臉,好疼,疼死了……」穴道解開,趙國慶的慘叫聲頓時炸開。
趙國慶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在家的鄰居們,紛紛出來看熱鬧。
看到趙國慶捂著臉慘叫,滿臉滿手的血,不由得驚訝的議論著。
有八卦的,更是揚聲問:「安諾,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見血了?」
許安諾剛剛還一臉凌厲,英姿颯爽的收拾了趙國慶,這會兒卻化身白蓮花,影后附體。
暗地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許安諾的眼中頓時續滿了淚花,一副被欺負了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今天我上山砍柴,回來的時候恰巧救了被毒蛇咬傷的李叔,剛剛鐵樹哥給我送了點東西過來表達謝意,我們正說著話呢,趙國慶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打了鐵樹哥,還言語羞辱,污衊我們不清不楚……」
許安諾抽泣著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遍,然後吸著鼻子,哽咽著說:「明明是他和許小蓮背地裡勾搭成奸,搞在一起,卻污衊我不守婦道,給他戴了綠帽子。」
「他和許小蓮結了婚,倒是沒關係了,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我還要嫁人呢!他這麼污言穢語的壞我名聲,往後誰還敢娶我?」許安諾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美人落淚絕對是惹人憐惜的,許安諾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頓時讓在場所有人都心疼起了她來。
小溪村分為上村和下村,雖然同屬一個村子,但相距甚遠,上村和下村又素來不對付,趙國慶一個下村的跑到他們上村來欺負人,更是讓圍觀的村民氣惱達到頂峰,紛紛開口呵斥他。
「下村的狗東西,竟敢跑到我們上村來耀武揚威欺負人,真當我們上村沒人了是不是?」
「你還嚎,嚎個屁啊,吵死人了,再嚎給你嘴巴都堵上!」
「還一個大老爺們呢,臉上破那麼點口子,就一副快死了的樣子,真要死了,哪兒還有力氣在這兒嚎?」
「就是就是,快別裝了,我們都替你臊得慌,趕緊滾回你的下村去,別在我們上村礙眼。」
「滾滾滾,滾回下村,滾出上村。」
所有村民一起起鬨,聲勢浩蕩,嚇得趙國慶心裡發憷。
趙國慶今天在許安諾手裡吃了虧,也知道自己討不回來了,再留下去只是自取其辱。
他咬牙忍住慘叫的欲望,強撐著爬起身,怨毒的看了許安諾,然後飛快的擠開人群跑了。
趙國慶跑了,許安諾卻還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哭著。
「安諾,你別哭了,趙國慶是什麼玩意兒我們大家都知道,我們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的。」
「對啊,你那個妹妹也不是什麼好的,以前總欺負你,她嫁給趙國慶正好臭蟲湊一窩,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
「安諾你這麼好,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人的!」
……
眾人七嘴八舌的安慰著許安諾。
許安諾慢慢收了哭聲,帶著哭腔謝過眾多村民之後,領著一旁早就已經看呆了的李鐵樹進了院子。
沒有熱鬧看的村民各回各家。
隨著人群散去,露出了遠處大樹底下的兩個人影。
正是坐在輪椅上的傅承安,和站在他身後的林奕。
「傅哥,咱們現在回去?」林奕見傅承安久不說話,遲疑著問。
他跟著傅承安很久了,可卻從來讀不懂他。
但是林奕從傅承安過度沉悶安靜的樣子,感受到了低氣壓。
林奕很確定,傅承安這會兒心情不太好。
至於為什麼生氣……
林奕抬眸看了許安諾家一眼,大概率和許小姐有關係。
「林奕,你去辦一件事。」傅承安緩緩開口。
林奕當即點頭答應,卻在聽到傅承安說的話之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