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師!」錢無盡急忙叫道,卻沒想到劉野理都不理,徑直離開了。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這樣沒了,錢無盡感到十分沒有安全感。
他抱著的錢真真身軀也是不住顫抖。
內心深處已經能預感到自己的命運。
忽然,錢真真一轉身衝到沈牧跟前,撲通跪在地上:「你饒了我吧,饒我一命行不行!」
錢真真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人了,再也不胡言亂語了!饒了我吧!」
之前的保證或者違心,但此刻她的話確實出自真心,真心的不能在真心了。
在性命面前其他還有什麼重要的。
她能倚仗的一切都坍塌了,所以只能靠求饒了。
「不行。」沈牧淡淡說道。
錢無盡看到女兒這般哀求,這個人卻不為所動,頓時心中火氣,指著沈牧的鼻子:「你為什麼非要為難一個弱女子!」
沈牧理都沒理他,直接對歸小東說:「把人帶走。」
歸小東立刻點頭,上前一把揪住了錢真真的頭髮,防止她又對自己動手,可此刻的錢真真早就面如死灰,猶如泄氣的皮球一樣,任人宰割了。
「真真!」錢無盡叫到。
他看向沈牧,哀求道:「這位先生求求你了,饒了我女兒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都想辦法給你!」
「沒用的,他根本不缺錢!」葉照冷笑了一聲。
「可以走了吧?」接著他站了起來,不住捏著肩膀,這場戲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作為觀眾一樣覺得累。
「走吧。」沈牧說道。
張凱上前:「沈總,咱們餐廳……」
「餐廳所有損失你統計一下,統計完畢到福貴酒店找我。」他說道。
張凱點了點頭。
陳芳等人眼看著沈牧遠去,並沒有上前打擾,劉公子雖然看不見,但是憑著聽力也模糊猜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暗暗記下了福貴酒店這個名字,尋思過後再去尋求治療。
今日這位沈先生一定累了。
錢無盡無比絕望地看著遠遠離去的沈牧還有自己的女兒錢真真。
一旁的修士看向地板上慘死的同僚,猶豫再三終於開口道:「錢老闆,蕭鼎怎麼辦?」
錢無盡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來處理,我現在沒空!」
說著急匆匆走了出去。
一座寬敞明亮,裝飾奢華的宅院中,劉野正垂手而立,神色恭敬。
主座上,一位男子正在垂頭看著一封信。
男子叫做易國強,身材高大魁梧,是那家在南部的南己堂堂主,此刻正讀著王國忠的來信。
半晌,他將信合攏。
目色瞬間變得陰沉如水,他咬牙說道:「這麼說此人就是沈牧不會錯了!」
「堂主,此人著實有些邪門。屬下與他交手時,明明感覺他不是屬下的對手,可偏偏在關鍵時刻,他能使出一種可以要人命的神秘能量。屬下絞盡腦汁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劉野微微低頭,臉上滿是困惑與不甘。
易國強皺著眉頭,沉默片刻後,揮了揮寬大的手掌,沉聲道:「有什麼想不通的,此人要是好對付,也不至於將王堂主玩弄於股掌之中。既然總部派人來了,我們全力配合就是。」
劉野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堂主,錢老闆來了。」
「他來做什麼?」易國強微微蹙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自然是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劉野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易國強果斷地揮了揮手,決然道:「不見!」
他話音剛剛落地,一陣急切的呼救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只見錢無盡已經強行闖了進來,也不顧旁人的阻攔,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易國強的面前。
「求求堂主!一定要救救我女兒,要是不救我女兒,她可就沒命了!」他聲嘶力竭地叫道,兩隻眼圈泛紅,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易國強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並不說話。然而,他的眼神卻無比明確地傳達出一個信息,那就是絕不會再出手。
「堂主……」錢無盡絕望地輕喚一聲。
「你在杭市不是挺有能耐,怎麼連女兒都救不了?」易國強眼神冰冷,語氣中滿是嘲諷。
錢無盡滿臉痛苦,聲音顫抖地說道:「我老婆早死,只得這麼一個女兒,還望堂主幫我一幫!我錢無盡感激不盡了!」
說著就開始磕起了頭來。
「錢無盡!」易國強的聲音陡然間變大。
「你要知道你是我們那家放在江南的隱世家族,你可知道什麼叫做隱!你那個女兒在杭市為非作歹,早就天怒人怨,說句難聽的她就是該死!」
「堂主,求你可憐!」錢無盡嗚咽道。
「我言盡如此,你去吧。記住以後要低調行事,不要以為我們背靠我們那家就可以為所欲為!如今的那家雖然強大,但還在謀劃階段,若你壞了事,我是不會輕饒的!」
說到最後,易國強的聲音已經非常嚴厲。
錢無盡忍不住一驚,因為驚懼而忘記了求饒。
劉野看他可憐便道:「你那個女兒沒了就沒了吧,的確沒什麼可惜的,你有錢何不在找幾個美嬌娘,再生幾個,但要記住,要好好教。」
錢無盡慘然苦笑,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知道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劉野不住搖頭,那樣的女兒死了有什麼可惜的!
他轉頭看向易國強,蹙了兩道濃眉說道:「堂主,那沈牧為什麼非要跟錢真真過不去?」
這也是易國強感到奇怪的地方。
難道說這個沈牧真的是個大善人,看不慣錢真真為非作歹?所以出手收拾?可是收拾就收拾為什麼非要錢真真死?
或者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你去跟蹤沈牧等人,能做到嗎?」
劉野點了點頭。
他作為化神境大修士跟蹤人本是小菜一碟,可是跟蹤同為化神境的沈牧,雖然有難度,但是他覺得問題不大。
福貴酒店,錢真真被五花大綁,同時嘴巴還塞了一塊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