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遭遇,還是奇遇?
白玉姣滿滿的回憶,啼笑皆非。
還記得,第一次相遇是在江州,陳天的雲巔別墅門口。
一個為非作歹,殺了很多華夏人,一直被追捕的狂徒。
白玉姣聽說了狂徒入境華夏的消息,主動請纓前去江州拿人。
遇見了陳天,當時的陳天還是一個小菜雞。
而白玉姣實力已經很強了。
堂堂京都去的大將軍,自然是看不上一個小地方,名不見經傳的傢伙。
所以,白玉姣從未入眼陳天,甚至後面多次相遇,也將陳天當做了狂徒。
每次都是大打出手,早已經將陳天也當做狂徒一樣對待。
但是後來,她回到京都,陳天也隨之來了京都。
她才知道白家和楊家有過婚約,對象恰恰就是陳天。
後來,她曾幾次遇到危險,都是陳天救了她,但她並不領情。
特別是大婚那日,她拉來黃喬伊做墊背,又拉來大少爺阻止,想要讓陳天身敗名裂。
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嫁也不行了。
逼得自己走火入魔,九死一生。
她斷然沒有想到,自己寧死不嫁,卻在走火入魔之後,用被子裹著送到了楊家,陳天的床上。
想到這裡,白玉姣真是哭笑不得。
要不是曾經的死也不嫁,怎麼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情。
她其實早就知道,這輩子都逃離不了陳天的魔掌了。
即便白家人差點逼死她,讓她氣急攻心,走火入魔。
白家再不願意,找遍了國醫館,卻唯獨只有陳天才能救她白玉姣。
白玉姣現在回憶起來,笑得不成樣子。
甚至對夏不語說:
「所以說冤家就是冤家,我都以死抵抗了,最後救我的還是他。」
說到這裡,白玉姣又回憶起後面發生的很多事情。
也有大少爺打她的主意,她為了懲罰陳天,故意引大少爺和陳天為敵。
最後,陳天沒有被傷及半分,倒是大少爺們連家族都滅亡。
再後來有一次,陳天受到邀請,去了軍中訓練軍隊。
白玉姣對他是十分不屑的,陳天卻因此將傅老和皇太子都給惹了。
要不是軍神的鎮壓,陳天都已經完蛋。
講著講著,白玉姣的語氣變了,道:
「後來,我發現自己竟然徹底愛上他了,我趕走了他,他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裡,可我並不開心。」
「相反,我覺得自己的每一天都過得像是行屍走肉。」
「一天不罵他不打他,我就感覺自己的日子過得特別無聊。」
「看了這個有個性的男人,所有的大少爺在我的面前都有如花瓶一樣無能。」
「那一次我因為生氣去沙漠,是最危險的一次。」
「也是後來,我才發現自己太自負了。」
「我以為自己堂堂將軍,不管走到哪裡都是所向披靡,卻沒有想到連沙漠之中,一家黑店都防不住。」
「我被人販子拐賣,連清白都保不住了,其他的一切更是免談。」
「救我的當然還是陳天,雖然我很討厭他,甚至動不動就大打出手,但是這個男人從未真正傷過我一次,他救我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一個人能有幾條命啊?他救了這麼多次,我再不屑一顧,也不得破防了。」
白玉姣說到這裡,盯著夏不語道:
「所以,教主可否告訴我?我是否該介意他有其他女人?」
「其實,我有機會在意一切,讓他放棄一切的,是我自己,逼他走到這一步,當初是我將黃喬伊,我的表妹推給他的,後來我又有什麼資格怪他和黃喬伊洞房呢?」
夏不語聽著白玉姣的話,簡直已經瞠目結舌:
「京都白玉姣,這個名頭果然名不虛傳,你們的遭遇的確是天下奇聞。」
「真是應了那句話,曾經你有多恨他,現在你就有多愛他,我突然能理解你的感受了。」
白玉姣吃驚的望著夏不語,良久回不過神來。
夏不語一把將白玉姣拉到旁邊,讓她坐下,然後將自己的故事講了一遍。
雖然和告訴陳天的差不多,但她是站在女人的角度告訴白玉姣的。
夏不語嘆息道:
「我夏家傳承了幾百年的使命,到我父親這一代的時候,夏家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沒有辦法,夏家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只准男兒練功,凡是女子,不管她多有天賦都不能練功。」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夏家女兒全部長成大家閨秀,好變成工具,介紹給那些官宦之家,富人子弟,只有這樣不斷攀關係,才能維護夏家的地位,才能繼續讓夏家的使命得以延續。」
「我夏不語,是當時夏家出落得最好的大小姐,從十六歲開始,我父親就在給我找對象。」
「但是,夏家將我當做王牌,希望我能釣一條大魚,一般的公子哥,夏家不願意讓我嫁,所以我便得以多留幾年。」
「但後來我的年紀不斷增大,我已經二十歲有餘,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對象。」
「在我二十三的時候,被一個大少爺看中,他是一個人渣,敗類,他非娶我不可,那三年時間,為了這樁婚事,夏家雞犬不寧。」
「而我也是寧死不從,最終他們下達了死令,我若不嫁,整個夏家都會完蛋的。」
「或許是我父親終於良心發現,結婚前夕,他找我談了一次,給我指了一條路。」
「我若是繼續留在夏家,我就非嫁不可,我若拼死抵抗,夏家就會完蛋。」
「但是,我若離家出走,從此再不回家,夏家也好有說辭,不至於惹怒那大家族。」
夏不語嘆息一聲:
「我的離開,卻是我噩夢的開始,每一步都是地獄,簡直比嫁給惡少還難。」
「你說得不錯,我的年代,朝代末年,三妻四妾,家常便飯,但我卻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
「我如何能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遭了陳天的道。」
白玉姣聽後,也很是感慨。
「沒想到教主竟然有這樣的遭遇,倒是讓我覺得吃驚。」
「這樣的遭遇,我也該對教主改變看法了。」
夏不語道:
「我爹給我取這麼一個名字,就不是讓我當女俠,我卻偏偏成為了神教的教主,替換了孤獨傲天。」
白玉姣犀利的道:
「和我當初猜想的一樣,我只覺得教主抓我上山,是為了和我通過雙修練武。」
「但教主是個女人,雙修斷然不能,所以你是拿我當替身,給你解毒的吧。」
「是。」
白玉姣奇怪的道:
「所以,是陳天治好了你?」
「算是,卻是以清白為代價。」夏不語道。
白玉姣思索片刻,道:
「那麼,既然教主已經對我坦白,恐怕此刻也只有我知道,教主和陳天有了那種關係,不知道教主作何打算?」
夏不語神色一變:
「如果我還是要殺掉陳天泄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