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宜民哈哈大笑,不由分說地把秦凡讓到他自己的位置。記住本站域名
「來,秦先生你坐這裡。」
秦凡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看幾個患者。
笑著問:「你們誰來?我只能看一個患者的病。」
話音一落,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就急忙說:「我來,我來吧!」
其他幾個患者都像看白痴一般看了一眼女孩子。
他們心裡都在想,還真有人甘當小白鼠呀。
秦凡點點頭。
女孩子就坐在了秦凡對面,臉頰紅撲撲的,就像很激動一樣。
「你是什麼問題?」秦凡開始問診。
「秦先生,我是一激動就臉紅,連鼻孔出氣都是熱的,皮膚也是發燙。」
聽到女孩這麼自述,秦凡便觀察了一下女孩。
還別說,對方除了臉紅耳赤,連眼睛都有點微微泛紅。
「你哈下氣。」秦凡伸出了手背。
女孩呼出一口氣,秦凡明顯感覺呼出的熱氣不一樣,比正常溫度高。
「我給你把下脈吧。」
女孩依言伸出左手腕,秦凡的三根手指很熟練地搭上脈搏。
指尖觸及的皮膚果真是發燙,就像曬了太陽一般。
女孩自述起來。
「秦先生,我這個毛病有一年左右了,以前看的是西醫,但沒有什麼效果。」
「我是看了昨天晚上你救人的視頻,感覺咱們中醫可能會有辦法。」
「所以,我就來中醫院看一下,沒想到還碰到你了。」
秦凡微微一怔,旋即就笑起來。
是說眼前的女孩要爭著讓他來看病,原來是這個原因。
蘇元駒和陳宜民都相視而笑。
今天醫院裡忽然多出不少患者,大概都是這個因素。
秦凡在不知不覺中又給港都中醫院打了一次免費的GG。
其他幾位患者年齡相對大,大概是沒有關注到新聞。
這時聽到女孩這麼說,依舊是稀里糊塗,沒有反應過來。
秦凡放開了女孩的手,沉吟思考起來。
蘇元駒和陳宜民他們都在大腦中把女孩的自述和秦凡的問診進行回想。
思忖著這個病該如何著手來治療。
秦凡又問:「你晚上的睡眠怎麼樣?」
「很難入睡,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要折騰許久才能迷迷糊糊地睡著。」
「鼻孔發乾嗎?口乾嗎?」
「鼻子乾燥,很難受,想喝水。」女孩說。
「嗯,我知道了。」秦凡又是點頭。
他的確是想到了四句話,葛根浮長表陽明,緣緣面赤額頭疼,發熱惡寒而無汗,目疼鼻干臥不寧。
這幾句出自傷寒心法三陽篇中的陽明表病脈證。
所謂的陽明,就好比是中午的太陽,中午太陽是最大的,熱量也是最高的,所以陽明病也多表現為熱證。
陽明病又分為表證、經證、腹證,表證就是無汗面赤,也就是臉紅。
蘇元駒和陳宜民聽到秦凡問出最後幾個問題。
他們也想到了傷寒心法。
「秦先生,我這個病好治嗎?」女孩忐忑不安地問。
為這個病,讓她的社交圈子都變狹窄了,有些害怕與人接觸。
秦凡莞爾一笑,「好治,連續服用一段時間就能夠消失。」
他提筆寫下一個葛根湯加黃連加白虎湯,只開出三劑。
「用水煎服,兩天一劑,共六天的量。」秦凡叮囑道:「如果你無法煎藥,可以在醫院中找護士進行煎藥。」
「嗯,謝謝。」女孩接過了處方。
「秦先生,難道這是一個經表合病?」陳宜民問。
秦凡點點頭,「是的,你們看她的症狀是一激動就會臉紅耳赤,鼻子口腔冒熱氣,舌頭髮干想喝水,難以入睡。」
「鬱熱不能外發,經氣一發,熱氣上沖,長期得不到解除…」
經秦凡稍加解釋,蘇元駒和陳宜民他們都是連連點頭。
這個病如果不進行仔細辯證,往往是只見其一,會為表象所迷惑。
「嗯,以葛根湯走表,黃連來清熱,白虎湯清陽明經氣之熱,正是對症下藥。」蘇元駒說。
女孩見幾個醫生都是點頭肯定,心中大為振奮,對中醫治療更有信心了。
她站起來再次道謝,「秦先生,謝謝你,謝謝各位醫生。」
秦凡說:「不客氣,六天以後你再過來找陳醫生他們複診,藥方有效,就不更方,再吃三劑加以穩固即可。」
女孩千恩萬謝地走了。
秦凡站起來,「好了,還是你們來,不能耽擱了正常的工作秩序。」
「呵呵,秦先生,看你給人治病,我們是受益匪淺。」有個醫生說。
「誇獎了,你們先忙。」
隨後,他又和蘇元駒去了下一個科室。
「陳醫生,剛才那位秦先生是誰啊?」有個中年男患者好奇地詢問。
有女患者說:「是啊,這麼年輕,看起來很牛的樣子。」
陳宜民頓時就有些無語了。
「你們到現在還沒有認出來?」
幾個患者都搖頭。
「難怪你們沒有爭著要秦先生看病。」陳宜民搖搖頭,「他就是中醫院的第一任院長秦凡,紀實文學中的小神醫啊。」
「啊…他就是小神醫!嗨…這…」那個男患者後悔得一拍大腿。
「哎呀!他只是說試一試,我還在想看病怎麼能試一試,原來那都是謙虛的話。」
其他幾位患者也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只可惜秦凡已經離開了,這個看病的機會不再有。
陳宜民和幾個醫生都是搖頭好笑。
他們心中並沒有因此而失落,反而是非常的驕傲。
在中醫院這裡逗留了一上午。
中午,就在醫院的食堂吃了頓飯,蘇元駒才放走了秦凡。
隨後,秦凡就接到閔浩然督察的電話,說嚴秘書前來接他。
他又前往了督察的府邸,順便看望了閔玧其老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都在四處拜訪,這邊剛完,那邊又接走。
港都這邊有頭有臉的朋友太多,還都是曾經的患者。
可憐的秦凡只能任勞任怨,毫無怨言。
終於清靜下來,可小澤希仁那邊的電話還沒有打過來,他也只有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在泰國的蘇梅島,夕陽西下。
晚霞將海面和島嶼渲染成一片橘紅色,椰林隨海風搖曳,輕拂在臉上有幾分涼爽。
海邊停泊著各種船隻,有漁船,有遊船,更有以船塢改建的水上民宿。
5號魯志文很愜意地躺在椅子上,凝望著遠處的海平面。
他從印尼的萬隆撤離後,就來到了這蘇梅島躲避。
沒有去住高級的賓館,而選擇了這種民宿。
除了比較安全,不容易被發現,最重要的是這種民宿經濟實惠。
他在墨爾本,節省下一些錢,畢竟還是有限的。
如果不是達勒救濟,只怕他早就無法生活了,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時,手機響起來,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達勒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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