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她只要救活了弟弟,我給她磕頭賠罪!」
患者的哥哥,此時也深感後悔。閱讀
可他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不對,最後進來的好像是…扁鵲醫館的秦先生!」
這時,患者的父親似乎想起來了。
「對對,剛才一衝動,沒想起來,那就是秦先生。」
「謝天謝地,有秦先生在,你弟弟有救了!」
患者的父母都高興得哭起來。
「可…可秦先生是中醫…」
患者的哥哥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置信。
「中醫又怎麼啦,華佗還給曹操手術呢。」
患者的父親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秦凡和吳貝麗並不知道外邊的一家人還有這麼多的心思。
手術室內。
除了各種儀器的嘀嘀聲,不斷響起吳貝麗沉穩、果斷的聲音。
「手術刀、止血鉗、紗布…」
秦凡的眼睛也隨時觀察著患者的頭部。
偶爾提醒吳貝麗一下,全程他都讓吳貝麗獨立操作。
或許是因為秦凡在,吳貝麗竟然感覺原本很擔心的手術並不艱難。
「可以了,我來取鋼筋,吳醫生,你和他們負責清理創口,做縫合手術。」
取出頭骨的這根鋼筋,必須做到不偏不倚,可以說連手都不能抖一下。
這才是手術中最困難的一步。
不過,對於秦凡來說,他的眼睛能清晰見到鋼筋的四周情況。
他將功德之力灌注在手中,就如同一台機器一般。
平穩、安全、緩慢地抽離鋼筋。
不到一分鐘,鋼筋就順利取出,吳貝麗他們連忙對創口進行清洗,準備縫合。
可就在這時,原本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好!血止不住!」
「他的血壓在持續下降!」
當副手的醫生和護士都發出一聲驚呼。
實際上,鋼筋在瞬間貫穿,受創的傷口處並不會出現大出血。
可如今取出鋼筋後,受損的血管就像忽然失去堵塞的水池一般。
「不要慌,讓我來!」
秦凡飛快地掏出針灸包,取出幾根毫針。
動作極快地在患者頭部、頸部要穴紮上幾針。
很快,離奇的事就發生了,開始止不住的血液竟然慢慢不再流淌。
「快找到創口縫合!」
「密切觀察血壓!」
吳貝麗冷靜地發出指令。
有護士過來給秦凡擦拭額頭的汗珠,秦凡搖搖頭。
「給吳醫生他們擦拭吧。」
吳貝麗和副手因全神貫注,無菌服套在身上,又在燈下連續操作。
額頭早就布滿豆大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台手術不知不覺就進行了五個多小時。
「叮咚!」
手術室的燈熄滅,門被打開。
走出滿臉疲憊的吳貝麗和秦凡他們。
「秦先生…」患者的父母期待地問。
「沒事了,手術很成功,多虧了吳醫生他們。」
「啊…謝謝!謝謝你們!」
「撲通!」
患者的哥哥激動得當即跪下,要給秦凡磕頭。
「你應該感謝吳醫生,是她的手術方案,與大家的精誠合作,才挽救了他的生命!」
患者的哥哥跪著移動雙腿,磨到吳貝麗面前。
「吳醫生,我是混蛋!不該出手打人,我給你磕頭賠罪!」
他不由分說地連連磕頭,把地板都碰得「咚咚」直響。
慌得吳貝麗不知所措。
秦凡這才攙扶起對方,「以後不要這麼衝動,醫生有醫生的難處,但是他們總是在想辦法搶救。」
「拳頭是不能救活親人的,對不對?」
「是是,我錯了。」
患者的哥哥連連稱是,似乎生怕吳貝麗不原諒他,又狠狠地打了自己幾耳光。
「好了,我不怪你,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
見吳貝麗真的原諒他,一家人才千恩萬謝的去病房。
這時,吳貝麗才發現還沒有吃晚飯。
一看時間,都快到晚上十一點了。
「秦醫生,今天耽擱你這麼久,我請你吃頓飯吧。」
秦凡也感覺肚子咕咕直響,便沒有推辭。
可當兩人來到醫院外,哪還有開業的餐廳,連麵館都關門打烊了。
「這樣吧,到我家裡去。」
「額~還是以後吧,我回去吃一樣。」
深更半夜的到女孩子房間,秦凡感覺不太好,連忙要推辭。
「那怎麼行,今天如不是你幫忙,這台手術都不知能不能完成。」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麼?」
吳貝麗見秦凡有些猶豫,知道他顧忌男女有別,便使出激將法。
她倒是真心想感謝秦凡,這台手術,秦凡起到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呵呵,那行,就順便參觀你那裡。」
秦凡見盛情難卻,更不願落下不如女人的把柄,就欣然同意。
吳貝麗的家就在醫院附近,開車幾分鐘就到。
這還是她來醫院上班後,按揭的一套兩居室電梯房。
坐電梯到二十一樓,進入房間,吳貝麗招呼秦凡坐下。
當吳貝麗去拉開冰箱門,才發現冰箱裡除了麵條,一把青菜,啥都沒有。
頓時尷尬起來,這可怎麼請人吃飯呀。
秦凡見吳貝麗呆在那裡,湊過去一看,頓時笑了。
他沒想到,吳貝麗一個女孩子,冰箱裡竟然空空如也。
不過好壞還有麵條和青菜。
他就指了指麵條,意思是說吃這個也一樣。
吳貝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行,我給你下面吃。」
這話一出,頓時感覺是語病,當即就鬧了個大紅臉。
怎麼聽都覺得意思怪怪的。
她連忙解釋,「不…不,我的意思是下面給你吃。」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變味了。
一張俏臉紅得快滴出血來,忍不住雙手掩面羞惱不已。
秦凡也挺尷尬,連忙岔開話。
「咳咳,吃麵條也挺好,青菜面更解膩。」
吳貝麗紅著臉,低聲「嗯」了一下,埋著頭,趕緊去洗菜下麵條。
還別說,吳貝麗不到三十歲就調到臨海第一人民醫院。
除了過人的能力,也離不開她自身的勤奮。
秦凡在她客廳的茶几上,見到一大摞的各種醫書和雜誌。
他隨意地翻看一下,還發現其中有吳貝麗做的各種筆記。
「秦醫生,過來吃麵條啦。」吳貝麗喊了他一聲。
「吳醫生,你我是朋友,就喊我名字吧,不要太客氣。」
他這麼說,卻忘記了自己同樣喊的是吳醫生。
可立即就意識到錯誤,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秦凡,我的手藝不好,只有將就一下,改天請你吃大餐。」
「沒事,手藝挺不錯,味道還挺好!」
「真的?」吳貝麗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或許是餓了的緣故,秦凡真的感覺麵條也挺美味。
吳貝麗順便向秦凡請教了醫學上的幾個問題。
由於時間太晚,吃過麵條後,秦凡就匆忙告別。
秦凡走後,吳貝麗一想起剛才的尷尬,又不禁掩面,羞惱得直跺腳。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
周雨蘭早就睡得很沉,他輕手輕腳的上床。
剛剛睡下,柔軟的身子就靠了過來,蜷縮在他懷中。
這已經成了周雨蘭的習慣,男人的懷抱總是溫暖、安全的。
在一家普通的賓館中。
一個男子也回到房間,他撥通一個電話。
對面響了幾聲,就有人接聽。
「師父,我是元泰,這麼晚還打擾您。」
「哦,元泰,是不是有準確的消息了。」
「是的,師父,經過我的調查,破除蠱蟲的是臨海市扁鵲醫館的秦凡!」
「秦…秦凡?!」電話那邊傳來巫奕不敢置信的口氣。
「沒錯,今天他還專程去了四爺的莊園,他們應該非常熟悉。」
「據說,就是四爺的孫女去請的秦凡出診。」
元泰在電話中詳細的給巫奕匯報,巫奕也是滿臉的震驚。
「曹升和黃榮呢?聯繫上他們沒有?」
「沒有,據弟子推斷,他們是跟蹤秦凡去了蘭陵縣,後來就離奇地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