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去打開房門,當看清外邊的來人,就立即想關門。記住本站域名
因為外邊除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還有田知音和鄧小林。
他們就是擔心馬紅英拒不接待,才特意叫來田知音的表姐陶琳做說客。
見馬紅英要關門,田知音和鄧小林眼疾手快地一把推住。
口中不斷請求讓他們進屋,有話好好商量。
馬紅英一個女人,力氣畢竟不如他們,僵持了一陣,她只有放棄關門。
「紅英,我把這個畜生帶過來了,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田知音做出一副恨恨的樣子。
她又回頭罵道:「殺千刀的,你還不給紅英跪下!」
鄧小林心一橫,撲通一聲跪在當場。
擠出幾滴眼淚,「紅英姐,我是一時糊塗,我該死,請你原諒我!」
他聲淚俱下,這時連姐都叫上了,演得非常逼真。
馬紅英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心中是怒氣難消。
這時,陶琳走上前,「紅英妹子,現在鄧小林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哎,咱們都是女人,這女人活一生,名聲是最重要的,橙橙她還小,後邊的路子還很長。」
「你想一想啊,真鬧得滿城風雨,固然你是把氣出了,可孩子的一生就徹底毀了。」
「是啊,紅英,我並不是偏袒他,我比你還要氣。」田知音趁機表明態度。
「你如果氣不過,現在就可以拿刀殺了他,我都不會阻攔你,這是他罪有應得!」
她就是摸透了馬紅英的顧慮,才故意如此說。
馬紅英看著鄧小林就是恨,她衝上去,揚手就是兩巴掌。
「啪啪!」
結果鄧小林還真不躲閃,而田知音也根本不阻攔。
其實,在來之前,他們就反覆分析過馬紅英的舉動。
知道馬紅英最大的弱點就是不願意把這件事鬧大,才商量出這個苦肉計。
馬紅英打了兩耳光,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悔恨得掩面嗚嗚痛哭。
說實話,她心中很自責,為什麼非要去加班掙錢。
如果那天她陪一陪女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陶琳及時地給田知音遞了個眼色。
田知音又走上前。
「紅英啊,出了這件事,我是非常痛心,事已至此,我是誠心誠意地前來給孩子彌補。」
「我願意拿出十萬元作為賠償,儘快讓孩子去做手術,你也知道的,拖得越久對孩子的傷害越大。」
馬紅英哪有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現在心中很猶豫。
不知道是該給女兒討回公道,讓鄧小林為此付出代價。
還是忍氣吞聲,咽下這個苦果。
見馬紅英不為所動,陶琳責備道:「知音,這就是你們不對了,紅英和孩子的創傷你十萬就能彌補嗎?」
「哦,那是自然的,我再加十萬,拿出二十萬來彌補,請紅英高抬貴手原諒他吧。」田知音連忙說。
兩人一唱一和,演了一出雙簧。
還別說,這二十萬還真讓馬紅英有些心動了。
正如陶琳所說,報警固然是出氣了,可毀了橙橙一生。
見馬紅英似乎有些心動。
田知音又說:「紅英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家的兩個孩子吧。」
「如果真把這個畜生送進去了,我的孩子就成了沒爹的娃兒了。」
一旁的陶琳聽田知音如此說,恨不得上前捂住對方的嘴巴。
心道壞事了!
這寡婦面前如何能提孩子沒爹的話,這簡直就是這壺不開提哪壺。
果真,馬紅英一聽田知音的話,再次觸動了她心中的悲痛。
被丈夫拋棄,帶著女兒四處奔波。
現在橙橙又被鄧小林禍害,好像橙橙的命就應該是賤命,是因為沒有爹。
她指著田知音的鼻子大罵,「你的孩子就是寶,難道我家橙橙不是!」
「你家的孩子沒有爹,那是他爹罪有應得,滾!滾出去!」
田知音見馬紅英說翻臉就翻臉,再一次讓她滾,潑辣勁也上來了。
她氣得撥開馬紅英的手。
「馬紅英,你不要得理不饒人,我是帶著誠意前來的,真把事情做絕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鄧小林就是去坐牢,但你女兒的名聲也毀了!」
她提醒馬紅英,言語中隱隱帶著一點威脅。
不過,這還真是馬紅英的軟肋。
這時,陶琳再次打了個圓場,「我說你們都不要爭了,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解決問題。」
「紅英啦,孩子出了這個事,最痛心的是你,我們都能理解。」
「所有錯都是鄧小林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造成。」
「我來做這個和事佬,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兩個家庭。」
她給田知音遞了個眼色。
「這樣吧,都各讓一步,由鄧小林一次性拿出25萬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紅英呢,你也不要再糾結這件事,儘早讓孩子去做手術,我們都會保密的。」
其實,田知音是準備用三十萬來解決這件事的。
層層加碼就是要讓馬紅英看到他們的誠意。
田知音得到陶琳的暗示,做出一副妥協又肉疼的模樣。
「好吧,那就25萬,紅英,我幾乎是拿出了全部的積蓄來解決這個事情。」
「你放心,這件事就我們幾個知道,我們誰也不會說,說出去對鄧小林沒好處。」
馬紅英沒有再吭聲。
田知音又從挎包中取出5萬元現金放在桌子上。
「這裡有5萬元,算是前期的錢,明天我和你陪孩子去做手術,在手術前,我再給你20萬。」
「希望你能高抬貴手放他一次,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
在這一刻,馬紅英是真的妥協了。
只有痛心地點點頭。
「嗯,這就對啦!」陶琳頓時就笑了。
田知音也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她呵斥道:「鄧小林,你如果再不悔改,我就親自幫你做手術,說到做到!」
鄧小林又連連給馬紅英磕頭,「紅英姐,是我對不起你們,我一定重新做人。」
馬紅英也沒有搭理他。
隨後,陶琳和田知音、鄧小林就知趣地離開了馬紅英的出租房。
馬紅英看了看緊閉的房間,這時的橙橙還在午休。
錢固然好,可女兒遭了多大的罪。
她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又嚶嚶哭起來。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她連忙擦拭了下眼淚,又將桌子上的錢收起來。
打開房門,卻是秦凡和房學林。
「秦…秦先生。」馬紅英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臉。
但秦凡和房學林都看出,對方眼圈有些紅腫,很明顯才哭泣過。
「都請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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