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很是無奈。
宇文向晚懇請道:「秦先生,請救救我的父親,我給你磕頭了。」
他說完就要給秦凡磕頭。
原來,他見秦凡用幾根銀針就化解了剛才的舊病復發,認定秦凡能醫治。
秦凡再次拉住他,表情有些嚴肅,「要救你爸,你就先起來。」
宇文向晚一怔。
秦凡又接著說:「你的孝心我理解,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明白嗎?」
「明白了,先生教訓得是!」
宇文向晚從地上爬起來。
秦凡點點頭,「放心吧,你父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要藥對症了,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
「真的?」宇文向晚喜出望外。
宇文杰和華二娘都是喜泣而淚。
他們經濟條件差,為了還債,平時都縮衣減食,根本沒去進行正規治療。
只是根據一些小偏方,抓點草藥來吃。
以至於小問題拖成了大問題。
「呵呵,秦先生是港都中醫院的院長,有小神醫的美譽。」易良哲笑呵呵地插言。
「啊,先生就是救了小胡星的那名中醫?」宇文向晚驚訝地問。
港都與澳都相距不遠,港都的那篇紀實文學也讓澳都不少人看過。
秦凡笑著擺擺手,「小胡星是我救的,但小神醫只是作者的描寫罷了。」
「爸,你有救了,你有救了。」宇文向晚激動地對父親說。
華二娘也是很高興,「秦先生,請幫阿傑看一看,他以前的身體可好啦。」
「嗯。」秦凡點頭同意。
其實,他給宇文杰針灸時,就查看過對方身體。
「老大哥,我給你把下脈。」
宇文杰伸出左手,秦凡搭上三根手指直接品脈,幾秒後又換成右手,隨即就放開。
點頭道:「老大哥,你這病可是你自己造成的哦。」
宇文杰一愣,不知道秦凡什麼意思。
秦凡繼續說:「你是不是不喜歡給家人們談工作上的事,有什麼苦悶都憋在心中。」
「對對對,他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再多的煩惱都不會說出來,問急了才會說幾句。」
華二娘連說三個對字。
宇文杰苦笑,「我告訴你們幹什麼,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扛,難道還把不愉快帶給你們。」
秦凡笑著糾正,「老大哥,這就是你的根本原因,家是溫暖的,是個避風港。」
「心中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可以拿出來說一說,家人們可以幫你出主意,開導你。」
「你一直不說,憋在心中,給自己的壓力就會很大,長時間淤積這些不良情緒,就會造成肝氣鬱結。」
「外界忽然有個誘因,心中一焦慮,情緒就會崩潰,你不小心打碎古董瓷器,就是你這病發作的誘因。」
「從中醫角度看,就是氣血陰陽的逆亂,氣機鬱結、日久化火、火性炎上導致,再加上沒有醫治,拖的時間太久,形成了頑疾。」
「看唄,秦先生這一解釋,你總該明白了吧。」華二娘責備道:「他就是一個悶葫蘆。」
宇文杰擠出一絲苦笑,「二娘,我以後改還不行嗎?」
「秦先生,我爸這病好治嗎?」宇文向晚關心地問。
秦凡莞爾一笑。
「好治,主要是以後要放開心扉,不要再當悶葫蘆,就會好轉起來。」
「所謂的急怒攻心,攻的是中醫的心,中醫的心有主神明的作用。」
「放心吧,我現在就寫個藥方,你們找藥鋪去抓藥,煎熬成湯劑,堅持服用一段時間。」
秦凡從包里拿出隨身的處方紙,提筆刷刷寫下一個藥方,又單獨寫下一味草藥。
叮囑道:「每天服用三次,直到你感覺能下床,有精神了,就改為這單味藥服用。」
宇文向晚一看那單味藥,奇怪地問:「秦先生,用仙鶴草煮水來代茶飲用?」
秦凡點點頭。
「是的,前一付藥是祛邪扶正,只有當身體有了元氣,再用仙鶴草來長期調養。」
「以你爸的身體,只要放開心扉,一年半載就可以徹底康復。」
「謝謝你,秦先生。」華二娘很感激地說。
宇文杰是家中的頂樑柱,他一倒下,家中的重擔就落在了華二娘和宇文向晚身上。
「不客氣,你們可以先去抓藥,趁早煎熬。」
「二娘,你去抓藥吧,讓向晚留在家中。」宇文杰喘息著說。
他是考慮到真要有什麼事,兒子力氣大,還能幫上一點忙。
「好的。」
華二娘拿起處方,就趕緊出門。
出門時,還看了一眼跪了滿地的小混混。
秦凡看了看宇文向晚,「宇文小兄弟,我想問你一件事?」
「秦先生,你叫我向晚就是,有什麼事儘管問。」宇文向晚笑著說。
「好吧,向晚,你怎麼這麼大的力氣?」秦凡問。
對於這個問題,易良哲是同樣非常好奇,宇文向晚天生神力,絕非常人。
「嘿嘿,這要問我爸了。」宇文向晚抓了抓腦袋。
秦凡和易良哲都把目光投向了宇文杰。
宇文杰說:「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還為此琢磨過一段時間。」
「後來,我想到我們宇文家的先祖,從族譜上記載,先祖是大隋丞相宇文化及。」
此言一出,秦凡和易良哲不禁對視一眼,都有些恍然大悟。
大隋丞相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是大隋第二條好漢,威猛罕匹,僅次於當時李元霸。
胯下賽龍五斑駒,掌中鳳翅鎦金鏜,勇貫三軍,是大隋朝的頂樑柱,被稱為天寶大將。
像宇文向晚這樣,在醫學上就是返祖現象。
「難怪如此。」易良哲笑著點頭,「大兄弟,難道你也是力量很大?」
「不,我沒有向晚的力量大,但跟常人相比,肯定強不少,沒生病之前,他們雙手和我單手掰手腕都贏不了我。」
宇文杰說:「只有向晚很特殊,他才幾歲時,就開始顯露出來,一不小心就能夠捏碎瓷碗。」
「我們從小就引導他控制力量,唯恐他不小心惹出大禍事。」
「爸,看你說的,我打的都是壞人。」宇文向晚說。
「嗯,向晚他有一顆赤子之心,有正義感,非常難得。」秦凡笑著誇獎道。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剎車聲和一陣腳步聲。
「哦,他們來了。」秦凡站了起來。
他帶頭向外走,易良哲緊跟身後。
見宇文杰又想起床。
易良哲安慰對方,「大兄弟,你儘管躺下不要管,沒問題的。」
「那好吧,向晚,你出去看著點,聽秦先生的話。」宇文杰說。
「嗯。」
那些鄰居聽到外邊的動靜,悄悄探出腦袋,看見顧大洪真的帶人前來,個個都是心驚膽戰。
「他媽的!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滿臉橫肉的顧大洪罵咧咧地從外邊走進來。
他身後還跟了五六個人,其中就有馮信。
他一進來,就看見跪了滿地的小混混。
那些小混混一見顧大洪,立即像打了雞血,紛紛出言訴苦。
「顧哥,我們好慘啦,一定要給我們報仇!」
「顧哥,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收了宇文家的房子!」
顧大洪的肺都快氣炸了,他指著小混混們,「都給老子站起來說話!」
那些小混混一聽,搖搖晃晃地想站起來。
「誰讓你們起來了?」秦凡說。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那些小混混們身體一僵,不敢動彈。
「他媽的,你算那根蔥!」顧大洪罵道。
他罵得倒是很順暢。
可接著,「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聲同時傳出。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顧大洪就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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